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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 细细密密的水珠打在脸上,带着纸边划过的微刺感。叶满歌嘴里嘤咛一声,换成侧躺的姿势,脸颊贴着胸膛蹭了蹭,扯出梦境之外的意识再度陷入沉睡状态。 梦境中的世界突然剧烈晃动,平静无波的海浪化作磅礴巨浪铺天盖地冲击而来。叶满歌全身打了个哆嗦,眼睛被狂风迷地睁不开,细长的雨丝刀刃般从四面八方射来。 柏树的枝叶被吹的歪向一边,成千上百的叶片颤栗吼叫,如音叉入水,涟漪不断。 叶满歌死死抓住谢九酌被风鼓起的白色长毛,张口灌了一嘴风,她对谢九酌歇斯底里喊道:“啊啊啊,我要被刮跑了!” 声音被大风吹成零落的字符。 “树上不能待,我们下去,你抓紧我!” “好!” 被谢九酌揪到背上,叶满歌两爪用力抓着对方颈后的毛发。随风杂乱飘舞地一缕毛糊在叶满歌嘴里,声音变得含糊。 雨势愈急,待在树上就如同撑着一把四处是洞的破伞,没一会,叶满歌全身的毛发黏连在一起,身体仿佛瞬间缩小了许多。 真正可谓遇水即化小汤圆一枚。 树干被雨水打湿,跟打了层薄蜡似的,谢九酌爬的小心翼翼。 爬至约三分之一距离,黑沉沉如泼墨的天空轰隆隆雷声泛着波纹从远方传来,紧接着电光闪动,大半边夜空一瞬明亮又熄灭。 第17章 荒野求生(五) 雨势愈急,待在树上就如同撑着一把四处是洞的破伞,没一会,叶满歌全身的毛发黏连在一起,身体仿佛瞬间缩小了许多。 真正可谓遇水即化小汤圆一枚。 树干被雨水打湿,跟打了层薄蜡似的,谢九酌爬的小心翼翼。 爬至约三分之一距离,黑沉沉如泼墨的天空轰隆隆雷声泛着波纹从远方传来,紧接着电光闪动,大半边夜空一瞬明亮又熄灭。 旗杆粗细的树枝不堪重负断裂,谢九酌后爪踩空,身体踉跄着擦着树干下滑了两三米才停住,仿佛刮痧刀从寸寸皮肤犁过,火辣辣地痛。 叶满歌脸上眼泪和着雨水,不管不顾砸落,牙齿哆哆嗦嗦上下打架,“谢九酌,你...” “抓紧我!” 没有丝毫停顿,谢九酌的身体紧贴着树干快速而平稳地向下挪动。 平安落地。 叶满歌跳到柔软的草地上,泥水溅起,白团子染成巧克力泥团子。 她浑不在意地甩甩头,附着的泥水如伞状飞散。 谢九酌坐在地上,直喘粗气,陡然被飞来的泥水糊了一脸,舌尖一点苦腥的味道。 后背被拎起,叶满歌四只泥爪子在雨帘里打晃,搅得小雨丝们乱了方向。它眯着眼躲避入眼的雨丝,望向细雨疾风中奔跑的熊,望着它在落叶荒草之间,踩出一条通往风雨无扰处的路。 “我给你唱首歌吧,”叶满歌前爪打着拍子,自顾自唱起来,“小呀么小肉圆,拎着汤圆去赶路,不怕风雨吹,不怕太阳晒。你问它,怕什么,就怕那个狗来咬,汪汪汪!......” “谢九酌,老谢啊,不说话呢,我唱的不好听?没关系,我还有一首,等着哈,我唱给你听。嘿呦~那个山坳坳里,有个大熊熊嘞,那叫一个......” “老谢,这个山路是不是很陡啊,你走路怎么一晃一晃的,像个瘸子?” “闭嘴,要是招来狼就把你过去!” 谢九酌拎着叶满歌的胳膊晃动的幅度大了一些,荡秋千要荡到天上似的,下一秒就可能被甩出去。叶满歌嘴巴立刻闭的比蚌壳还紧,两臂交叉,用力抱住胖胖的自己。 “怎...呜..不...走...了?”叶满歌上下唇紧抿,见谢九酌的脚步顿住,从唇缝里哼哼出几个音节。 叶满歌整只熊头被熊掌捂住,谢九酌身形向草丛里藏了藏,指着不远处的亮光示意叶满歌看。 身边的小家伙好半天没给反应,谢九酌低头,入目是自己宽厚的熊掌,叶满歌的熊脸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默默移开熊掌,叶满歌眼睛重得光亮,顺着谢九酌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点寒光,一闪一闪,在黑夜里发出幽冷的光泽。 “有什么不对吗?”叶满歌扭头小声问。 “好像是刀。”谢九酌压着嗓子道。 “刀?这附近有人?!”叶满歌情不自禁抓住谢九酌的熊掌,声音里带了些雀跃,“那我们不就有地方避雨了?” 谢九酌望向她的目光很奇怪,似乎散发着类似于怜悯的光辉,直到叶满歌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这才凉凉道:“深山老林,夜半雨时,正常人会来这里?” “是鬼!”叶满歌的声音发颤,在谢九酌高深莫测的注视下缩成小肉团子滚进对方怀里。 谢九酌抚摸着叶满歌背上湿漉漉的毛,唇角挂笑,发出的声音却浸着凉意,跟深夜栏目说鬼故事的主持人似的,压着嗓门,一字一顿,“对了一半。” “什...什么意思?”叶满歌脑袋使劲往谢九酌怀里拱,闻言头皮阵阵发麻。 “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可不就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说不定杀手还没走,正躲在某个地方窥视我们,你......” “别说了!咱们快跑吧!”叶满歌拽着谢九酌的长毛,目光惊惶中难掩急切。 谢九酌稳坐如泰山,黑唇抿成一条直线,比夜要黑上几分的黑眼圈中流淌着令人心悸的哀伤,“不必了。” “为什么,他已经发现我们了?”叶满歌颤声道。 他的爪轻轻覆在叶满歌头顶,带着些安抚的意味,盯着她的眼睛,目光认真无比,“因为我是骗你的。” 眼睛,鼻子,嘴巴,笑作一团。 叶满歌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胸腔剧烈起伏,看见对方亮晃晃的大牙,终是忍不住怪叫一声,挥拳砸了上去。 结果自然是...... 叶满歌捂着隐隐作痛的拳头,两眼泪汪汪。 “为什么耍我?”她控诉道。 “一报还一报,你耍我在先。”谢九酌揉揉笑得发酸的脸,回道。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蛇。” 记起白日发生的事情,叶满歌心虚地摸摸鼻子,气势弱了三分,仍忍不住刺了句,“小心眼。” “比不过厚脸皮。” “你......” “我什么?” 谢九酌放大的熊脸笑眯眯凑过去,听语气似是十分好奇。叶满歌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肯定还憋着什么坏,她是不会在上当的了。她伸爪推开熊脸,问道:“那那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在这干淋雨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次谢九酌回答得干脆利落,一脸无辜的样子气得叶满歌牙痒痒。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