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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她是会允许楼雪用她毛巾的，但是她的毛巾从来没有被男生用过，她都不许她爸用她的毛巾。

    其实林醒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很干净的，除了喝酒抽烟的时候。

    把毛巾扯下来就洗了洗，挂起来晒着。

    躺在床上还睡不着，从床头摸起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

    微信上有好几条消息是梁立秋的，她都没回过，怕他又缠着自己问东问西。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刚才发来的“晚安”。

    孟初初当没看见，点进去，把消息提醒消掉，决定明天如果他还找自己的话，就给他回复一下。

    孟初初就是从来不会主动的人，所以从小到现在一直没有固定的朋友等在那里，总是去了新的地方就遇上新的朋友，换了地方就换了新的朋友。

    她不是凉薄之人，但是实在难以去长久的维持一段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何况对方也不是主动的人。

    刚准备放下手机，今天加的那个中医生忽然同意她的好友请求了。

    你好，我是陆知意。

    你好，孟初初。

    陆知意：明天把症状说一说，现在放下手机睡觉。

    孟初初连个好字都没回，赶紧就放下手机，睡觉，虽然她不爱听医生的话吃药，但是对于医生说的其他的事情，她百分之九十听从的。

    经部门领导决定，派遣孟初初到B市进行行为期三天的业内学习探讨。

    一大早来就听到如此的噩耗，孟初初抱头冥思，该怎么拒绝，但是她知道大概是没有拒绝的理由，谁让她现在是他们这个部门的小骨干呢。

    赵宣带着蛋糕来到她的工位上，“初初姐，恭喜啊，可以出去玩了。”

    “玩什么？我在B市呆了快八年了，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

    赵宣惊讶，“那你为什么要来青城啊？在B市不好么？车水马龙，繁华世界。”

    孟初初拿了勺子吃蛋糕，“谁过生日？”

    “我老公。”

    “你真的结婚了？那我怎么也没见你带婚戒呢？”

    赵宣看了看自己右手无名指，“因为胖了，带不进去了。”

    孟初初：……“那不赖你老公也胖了，你们一起在胖子的道路上前进吧。”

    “不要，我会瘦回100斤的。”赵宣看见大领导来了，匆忙闪回了自己的工位。

    孟初初把蛋糕藏起来，打开稿件开始“挑毛病”，审稿子累了，她打开手机日历看出差是哪几天，去B市正好可以约一约楼雪了。

    屏幕上放弹出一条消息。

    陆知意：先把症状说一说。

    孟初初没见过如此热心的医生，赶紧把自己的症状都说了一遍。

    陆知意：几点下班？

    孟初初：六点。

    陆知意：那算了，耽误我下班了。

    孟初初在脑子里飘过长城那么长的省略号，把刚刚给她贴上“如此热心的医生”的标签分分钟撕掉。

    孟初初能说什么呢？

    孟初初：好的，不耽误您。

    陆知意：明天我值夜班，你来一趟。

    孟初初：好。

    陆知意：不用挂号，直接来二楼找我就行。

    孟初初：谢谢。

    陆知意：不用，我也是收了钱的。

    孟初初：谁付钱了？

    陆知意：不知道。

    孟初初也觉得自己是傻，这医生是林醒推荐给自己的，除了他给付钱之外应该没别人了。

    又欠债了……

    “副主编，今晚那篇“别忘了恋爱”稿子要定了，排版已经催了。”

    孟初初高高伸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点开邮件，下载下来。

    你还会恋爱么？

    你有多久没恋爱了？

    还记得恋爱的滋味么？

    ……

    “稿子谁写的？”孟初初在办公群里说。

    不爱说话的兮兮在群里默默举手。

    孟初初：社会现象调查过了么？背景，占比都有数据依靠么？

    兮兮：有副主编要看么？

    孟初初：这个稿子很刺激我。

    兮兮：副主编你也没有男朋友啊。

    小何：我也没有。

    大猛：我也没有女朋友。

    帅比：不打算结婚，一个人自由的很，有同盟的来一起合租啊，我的房子到期了。

    赵宣：已婚的举个手。

    群里就炸了。

    兮兮：坟墓里是什么味？

    赵宣：肉味。

    孟初初：……

    兮兮：……我还小。

    大猛：想去厕所。

    帅比：开车？

    大叔：能不能工作了，副主编。

    孟初初：探讨交流一下，才能活跃一下我们的氛围嘛，大叔你也是婚内人，对于现在这种不婚不恋爱主义有什么看法。

    大叔：恋爱使人细腻，结婚使人油腻。

    赵宣：对。

    兮兮：坚决不结。

    帅比，大猛：哈哈哈。

    孟初初：我觉得稿子可以让大叔来审阅了。

    大叔：副主编审。

    孟初初：好了，探讨完毕。

    孟初初关了群，重新看稿子，他们自由撰稿，可是也要对者负责。

    谁不想恋爱呢？谁不爱甜味呢？不过是后来我们一次一次的去尝试之后，发现它是苦的，我们才放弃了而已。

    是么？

    孟初初在回想她的唯一一次恋爱。

    甜么？

    好像有点。

    苦么？

    不记得了。

    孟初初拿起手机，问林醒，“你给我交钱了么？”

    林醒这一次几乎是秒回：什么钱？

    孟初初：去陆知意那看病的钱啊？你没给她么？

    孟初初把跟陆知意的聊天记录截给他。

    林醒：她应该记错了。

    孟初初：这个医生我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林醒：专业水平很厉害，就是脾气怪了点。

    孟初初的食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孟初初：你谈的那些恋爱是甜味还是苦味啊？

    ☆、第二十二梦

    方家和林家的家庭聚餐。

    酒足饭饱，各聊各的，方父很奇怪为什么林醒不跟他们喝酒了。

    林醒笑着说戒掉了。

    林父说戒掉了好，省的依旧跟自己一样喝到身体垮掉。

    林母插话，“你还好意思说，儿子前几年喝酒那么严重还不是遗传了你们家酒鬼的基因？”

    “我哥是因为心里有事才酗酒的，不是咱家基因不好，妈。”林芸纠正。

    林醒没说话，一直喝茶。

    “媳妇，你还想吃点啥？”方子健把自己跟前的肉都捡到她碗里，“慢点吃。”回头又跟林醒说甲方对于那个绿色建筑又提出了要求，“你说这甲方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整天事那么多还不加钱，哪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