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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说:“我要看你们医院的录像。” 这确实是一个弄清楚事情的方法,莱昂医生赶紧带着莱斯利和蕾拉去到了录像室。 早晨五点之前,摄像头正好照射在加护病房的玻璃窗上。此时的周筹仍然躺在床上,一切都没有变化。 直到两个护士换药离开之后,摄像头的画面整个花了起来。 蕾拉一阵紧张,“怎么回事!” 莱斯利拖拽画面,直到雪花过去一切恢复正常,竟然有十四分钟那么久。而病房里周筹已经不见了。 一旁的莱昂医生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一定是有人带走了他!我们应该报警!” 蕾拉看向莱斯利:“真的报警吗?” “报警是必要的。但是未必有用。” 两人快步走出了录像室,莱斯利将周筹失踪的事情告诉了纽约分部的负责人李斯特。 “是不是有人想要借机勒索杨氏?我们马上打电话给杨锦看他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 “不可能是勒索。”莱斯利的目光和他的声音泛起浓重的寒意,“现在的周筹还离不开医院的设备,此刻勒索不等于就是要周筹的命吗?既然有人能带他离开,整个计划必然周详,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把他藏起来。” “谁会做这样的事情!”蕾拉只感觉荒谬。 “蕾拉,你先回去分部。我要去见一个人。”莱斯利转身离去。 “嘿!莱斯利!你要去见谁?”蕾拉越来越看不懂莱斯利了。 莱斯利却一言不语,快步离开。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的悍马开到了安森近郊的豪宅门口。 他还没有下车,门口的保镖便拔枪相向。 “下车!” “你是谁!” 莱斯利“砰——”地将车门关上,直落落站在他们面前,“我要见安森罗伦佐!” 理查站在窗边,看着莱斯利的身影略微蹙起了眉头,“先生,杨氏的信息部主管来了。” 此时的安森正在翻阅一本医学杂志,里面有几篇关于脑颅损伤的医学论文。他身边的咖啡散发出淳淳香气,热气袅袅之间,更显得他的五官俊雅。 “你错了,他这一次来可不是作为杨氏的信息部主管。”安森将杂志合上随手放到一边,“让他来见我吧。” 理查做了个手势,庭院里的保镖会意,将莱斯利带了上来。 安森坐姿悠闲,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看着莱斯利如同刀凿一般毫无表情的五官微笑不减,“请坐,莱斯利艾维斯先生。又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国际刑警纽约分部的信息小组组长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也知道迪恩的身份。”莱斯利冷冷地看着他。 安森拍起手来,“以迪恩的身手还有遇事的冷静,我早就猜到他不可能只是一个珠宝商的儿子了。但我就奇怪了,他什么时候加入国际刑警的?” “不用在这里装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安森没有说话,只是直落落地看着莱斯利的眼睛,那惊诧转瞬即逝,“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他刚做了开颅手术,应该还在加护病房里。” “他不在。” 安森没有说话,承受着莱斯利的视线。 良久,一旁的理查才开口说:“我们真的以为迪恩一直在病房里。而且就算先生知道了迪恩与国际刑警有关系,也没有必要在手术昏迷期间将他带出医院。艾维斯先生,您不如想一想还有谁知道迪恩的身份。比如说红蝎的部下,比如说其他人。” “不,如果有人会偷走他,这个人只会是你安森罗伦佐。”莱斯利的表情倨傲,声音里字字笃定。 安森失笑,无可奈何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他,这个世上所有你喜欢的,你都要不遗余力去拥有。” 安森笑的更大声了,“我会想要国防部最新研制的核武器清单,我会想要游艇名车,我会想要所有让我不爽快的人下地狱,比如红蝎。但是我从不没想过用这种方法得到某个人。这不符合我安森罗伦佐的美学。” 莱斯利冷哼了一声,眉眼间是嘲讽的意味。他上前走了一步,在安森面前倾□来,两人双目相对,莱斯利的目光如同冷剑刺入安森眼中的笑意,“你爱上他了。” 两秒之后,安森噗嗤一声没形象地笑了起来,双手捂着肚子,这是他这一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41、下坠 “我……安森罗伦佐爱上一个人了?所谓……爱情就是这世上最不实在的东西,没有丝毫投资回报率……”安森的发丝随着他的笑声轻颤,侧脸看向理查,“他说我爱上迪恩了……理查……” “如果先生您能爱上一个人,猪都能在天上飞了。自私自利,唯利是图是您的本性。所谓爱情,那是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少年才会去想的事情。您那颗心早就烂透了。”理查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讽刺的话来。 安森点了点头:“总结的非常贴切。” 他非常认真地看着莱斯利,用严肃的语气说:“我是不可能爱上任何人的,莱斯利艾维斯。不过我觉得迪恩很有意思倒是事实,也重来没想过真的要他死。但是把他从医院偷出来,这样大费周章实在没有意义。与其在这里怀疑我,不如把抓紧时间寻找迪恩。你也知道他才刚做完手术,这个时候要是掳走他的人没办法给他提供医疗照顾,他的生命会很危险。” 莱斯利直起身来,“我会找到他的。” “我等你的好消息。找到迪恩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莱斯利转身离去,直到他开车离开了罗伦佐家,安森唇上的笑意才逐渐隐没。 “理查……我看起来像是爱上他了吗?” 安森微仰着头,这个问题困惑了他太久了。 理查端着刚煮好的咖啡为安森倒上,不紧不慢地说:“您刚才也说自己不可能会做那种把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从医院里偷出来的荒谬事情。可是您还是做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了。”安森按住太阳穴。 “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可悲呢?” “因为……他会让我伤心。”安森抿了一口咖啡,眉头皱了起来,“真苦。” “刚才您还说这咖啡好喝。” 夜晚,安森走到客厅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遥控器,轻轻一按,那幅巨大的现代画作缓缓移开,一个通道呈现出来。安森信步而下,来到了这栋别墅的地下室。 这里的陈设奢华。新西兰的羊绒地毯柔软舒适,头顶的灯光明亮却并不刺眼。医疗仪器发出有规律的声响。房间中央的床上,周筹安静地闭着眼睛,五官在灯光之下阴影与鼻骨起伏有致,让人有一种探究的神秘感。 周筹的手背上仍然滴着营养液。 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