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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祸首是那个毛团子。 风语拎着白虎毛团子晃晃,“吶,你会说话吗?” 几乎是在遭遇风语后颈杀的那一瞬间,这样一个等式在白虎心中建立了。 刚刚出生=只有传承记忆=没有修为=打不过她=屈服! 于是,白虎大人很是能屈能伸,只见它在半空中蹬蹬腿,扭扭脖子,甩甩尾巴,一个用力便从风语的手下挣脱了,它直接跳到风语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蹭在她的颈窝,暖暖的,软软的。 风语下意识歪了歪头,用下巴在白虎的额前轻轻蹭了蹭,继续执着那个问题。 “吶,所以你会说话吗?会就说一身来听听,不会的话……我就拔光那个丑了吧唧的大家伙的毛。” 白虎:“……” 面无表情,语调平缓说出这种威胁虎的话,很吓虎的好吗,都不知道该认为她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会说话。”白虎毛团子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垂下了高贵的脑袋,头顶的虎耳折了下去,紧紧的贴在了脑袋顶儿,语气无比的懊恼。 “毛团子居然会说话啊。真惊讶。” 白虎:“……”那你倒是拿出你惊讶的语气啊!摔!那种平板的直述语气让虎觉得你在骗它好吗! 似乎察觉了它内心的吐槽,风语淡淡的瞥了它一眼,把毛团子吓成了一个颤抖的毛团儿。 “我,我才没有想怎么样!你明明就没有修为,偏偏一直站在虚空。我,我就好奇嘛!”白虎把利爪小心翼翼的藏进爪心的肉垫里,软乎乎的小爪子拍在她的脸颊上,嘟嘟囔囔的说道。任是谁都看得出它是在解释自己来找茬的原因,偏偏白虎非要仰着脸,一副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和你才没什么关系的中二傲娇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风语对这个到没那么在意,毕竟毛团子找来的那个大家伙弱的很,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她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不熟悉了,比起人类,她还是更相信动物世界以绝对武力为核心的弱肉强食法则。她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常识,毕竟当初爬了个台阶似乎就整出了事,她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才任由他们自己脑补,自己更是直接跳下了那座高山。 见她似乎没有太在意刚刚的事情,白虎一个眼神送去给倒霉子孙,示意它可以离开了。 白虎子孙静悄悄的转身,丝毫没有刚刚威风凛凛的样子。它小心翼翼的抬起前脚,注意着风语的反应,见她没有阻拦,整只虎都放松了一点,试探性的的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飞快的狂奔,似乎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令它恐惧的生物。 然而,风语最讨厌的就是被当做怪物,最讨厌别人背对她逃命的样子,那副姿态能引起她太多黑暗的回忆,总是把她拖进那个午夜梦回之时梦魇缠身的过去。 察觉到风语的情绪变化,白虎就知道要遭,看着傻乎乎的子孙撒丫子狂奔,它不忍直视的偏过脑袋,把毛茸茸的自己埋在了风语的颈窝。 于是,自以为解脱的白虎子孙一时不察,直接撞上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风盾,铜铃大的虎眼一翻,躺倒在地。 风语:“……”现在的老虎都是可以拿奥斯卡的级别吗?这晕装的,有时机,有心机,有实力,她给满分。 ………… 白虎趴在子孙的脑袋顶上,耳朵在某绒毛控的手下惨遭□□,还要打起精神努力翻找传承记忆,来回答那个女人是不是抛出的脑残问题。 无数次想回到过去掐死那个好奇心过剩的自己! “也就是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个灵根就等于二级残废咯?”风语认真思考了自家宠物毛团儿的友情提示,有些苦恼。 要是被人发现她的特殊,又会被各种追杀吧!毕竟只要是人就逃脱不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这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排外心态吧!说到底,修士也只是在往长生路上努力着,并没有摆脱凡性啊。 白虎甩甩脑袋,像只小猫咪一样用爪子洗了洗脸,软软的童心从虎口里发出来,继续给信息闭塞的风语科普,“其实灵根这种东西就是丹田内的一种气团,在中间界已经有了净化灵根的方法。”抬头看到它的饲主一脸茫然,白虎在子孙头顶翻滚了一样,调整了调整姿势,接着道:“净化灵根就是把杂灵根中那个比较弱的通过气团运动抹去,你的丹田里有个很大的气团,你不该没有灵根的啊?不过这不要紧,有气团就好,反着来的话,应该能把灵根制造出来。嗯……理论上是这样的。” 风语默默点头,有方法就好,何况别的方法也便罢了,她没必要去冒那个风险,偏偏白虎说的方法却是控制气团,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阴阳二气聚于体内,为生气;喷发出去,聚于体外,则为风!而生气和风,同根同源,不过是阴阳二气的不同形态吶! 抬起眼睑就看到白虎毛团儿支棱着耳朵,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求夸奖的傲娇气息。 风语抬手揉了揉白虎的小脑袋,出奇的宠溺,“嗯,毛团儿,做的很好哦!” 白虎:“……”丫的!它才不要叫那个名字,一点都不威风,一点都不符合它白虎大爷的气质和格调!而且,这种夸奖的话,为什么要面无表情地用这种毫无起伏的让人想打人的语调来说啊! 此时,人间界。 流千飒被追到了当年风语跳下的山崖,他身着一袭白衣,却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人间界和东小界的时间流速相差很大,再加上风语在这人间界也呆了不短的时间,当年那个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少年,早已长成了一个青年,然而,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非正常的现象。 流千飒转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谷,在看看那些不断逼近的黑衣人,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在那些人扑上来的同时,流千飒像是下定了决心,义无反顾的向着山底跃去,凛冽的寒风吹乱了他的衣衫,像是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崖底落下,染上鲜血的纯白外衫被崖底的风吹向更高的地方。 此时的流千飒不免想起了那个在他生命中仿若过客的女子,突然有些恨她,恨她完全不在乎他,恨她灿烂了他的生命却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恨她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的容貌本就雌雄莫辩,此时因为种种情绪而染上红晕的眼角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的妩媚,被鲜血染红的唇瓣,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 凄绝,壮美! 第4章 玄阜洞天 红山镇,峰乔岭。 风语抱着毛团儿往丛林深处走去,一下接着一下的撸着怀里的白虎玩的起兴,完全不顾及小家伙颤颤巍巍的小身板儿。 白虎讨好的扬起脑袋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