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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肖凭还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吓,他给这宫女诊脉的时候比给官员还要认真。 苏皎月笑了笑,让月嬷嬷赏银子给他,肖凭哪里还敢要,心里对太子妃更是畏惧的很。 苏皎月便说:“方才一事,东宫里的宫女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肖大人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肖凭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从月嬷嬷手里接过赏银,说道:“娘娘放心。” 等肖凭走了,瑞香就急急道:“娘娘,这就放他走了,他若是乱说闲话害了娘娘怎么办?” 苏皎月没理她,转身就往回走,瑞香最近很有些让她失望,她得晾她几天,才让她知道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里。 月嬷嬷看着瑞香快急哭的泪眼,便叹了口气说:“他既收了银子,定不会乱嚼舌根了。” 瑞香这才放下心来。 *** 白日惊风,光景西流。 匆匆三月过去。 平乐今日一派祥和,众将士皆扬眉吐气,平乐之战告捷,几月来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如何不兴致勃勃。 将士们聚在火堆前烤着野味,个个脸上难掩喜色,受了伤的也要让同袍扶着出来,众人一起谈着陈谷子烂芝麻。 陈将军拿着一串烤好的野味进了营帐,宋景年正坐在榻边给自己上着药。 陈将军便问:“殿下何不叫军医过来?” “不必麻烦。”宋景年说,声音低沉,他受的不过擦伤,远没有外边士兵们伤的重。 陈将军把野味递给他:“殿下一整日下来也未吃过东西,吃点吧。” 宋景年上好了药,戎装敞着,露出精壮结实的腰身。 他淡淡说:“陈将军吃吧,我不太饿。” “殿下打了一天的仗,怎么不饿。”陈将军说,“已派人去宫里传信了,皇上定是十分高兴的,我们也要启程回京了。” 宋景年微微一顿,闭了闭眼:“将军也辛苦了,好生吃着,我便先歇下了。” 陈将军知道太子这是下了逐客令,便也没多说,拿着野味道了句末将告退,就出去了。 有将士迎上来问:“殿下不出来同我们一起庆贺吗?” 陈将军摇摇头:“殿下也累了,别去打扰他。” 那日自他醒来以后,陈将军就想起去和殿下谈谈,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殿下就让他拿了图纸来,两人仔细讨论了如何进攻,水路作战,加上平乐独有的地形特征。 这一谈就到了天翻白肚皮。 陈将军那日出营帐之时还有些缓不过神,将将一夜过去,太子殿下自己就振作了。 难怪皇室子孙,身上自带一股势气。 陈将军笑了笑,他所想皆是多余,胜了自是最好,便也去将士堆里庆贺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是明天出来就是后天。 谢谢不知名小仙女送的灌溉液,小仙女们不用破费送地雷,不要钱留着又浪费的灌溉液倒是可以多多灌我,么么哒~ 第9章 珊瑚身子也好了大半了。 苏皎月见她走路还有些缓慢,磕磕碰碰地,就嘱咐她好生休息,没要她做事。 近来天气越发暖和起来,枝丫绿了,屋外的白玉兰溢着清香,苏皎月伏在临窗书案上,瑞香在一旁磨着墨,她正临摹着原身以前写的诗词。 瑞香上次在皇后娘娘那处受了惊吓,从尚书府回来那日便将这些本子也拾带上了。 苏皎月足足练了两月有余,她曾经底子不错,练出成效也快,现与原身所写已无明显差异了。 月嬷嬷从外面进来,走到苏皎月跟前说:“娘娘,皇后娘娘派人传口信说,太子殿下约莫三月十七便回来了。” 苏皎月笔尖一顿。 三月十七,不过七日。 月嬷嬷又继续说,声音压的很低:“皇后娘娘叫娘娘提前准备着,别被她人抢了先。” 苏皎月把笔搁在砚台上,让瑞香收好,才顿了顿说:“她迟早也是要准备的。” 太子打了胜仗一事早早便在宫里传开了,皇上赏了好些东西送到东宫来,近日还有几个娘娘不时给她送些糕点饰物过来。 自然也给邵惠然送了好些名贵的补品。 苏皎月心里是有些紧张的,早早就听说了太子同她关系不好,人前都冷漠,可想私下定是理都不愿搭理她的。 她也不稀罕太子能对她好,糟心的就是今后邵惠然突然有了个臂膀,不知道还能做出怎样荒唐的事。 上次珊瑚的事,她还未与她结了这账。 苏皎月忽然想起这事来,便转过头说:“月嬷嬷,这会子无事,我带瑞香去趟似锦院。” 月嬷嬷疑惑着问:“娘娘此时去那似锦院做什么?太子殿下既然快回来了,娘娘还是先别去那处。” 免得招惹是非。 苏皎月却摇头笑道:“嬷嬷多心了,我去去就回。” 月嬷嬷听了更是不解,但见娘娘一副非去不可的模样,想来娘娘近日很做了些让她佩服的事,便道:“那奴婢同娘娘一起去吧。” 苏皎月点了点头,有月嬷嬷这么个谨慎的人在也是好的。 到了似锦院,邵惠然正在院子里赏花,一干宫女都侯在后面,苏皎月瞧着自己带的两三个宫女,她倒是架子十足的。 邵惠然瞧见她来了,就福了福身:“姐姐来了。” 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也难怪,郎君将归,怀有珍宝,母凭子贵,她自是觉得迟早有天会坐在她头上的。 苏皎月也笑了,瞧着她似乎有些显怀的肚子,便问:“妹妹近来身子可还好?” 邵惠然闻言笑得更甚:“多谢姐姐关心,宫里的陈妃娘娘与贵妃娘娘送了好些补品来,妹妹觉着身子都胖了些了。” 月嬷嬷站在苏皎月身后听了这话都有些气愤,她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倒从未有人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造次。 太子妃以前是对她过于忍让了,这才助长了别人的威风。 苏皎月倒还像个没事人样:“妹妹有了身子,姐姐自然该关心的。” 说完自顾自就进了屋子,邵惠然站在树下一愣,转头看苏皎月已在杌子上坐下了,便也叫宫女扶了她进去。 宫女端上了茶,邵惠然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问:“不知姐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她倒不怕苏皎月为了上次处罚宫女一事前来兴师问罪,景年快回来了,她现在定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却未料到苏皎月出口就说:“姐姐是来给妹妹赔不是的。” 邵惠然瞧着她身边宫女嬷嬷皆两手空空,连上次那个犯错的宫女都不在,心里就冷笑,哪有赔不是这番姿态就来的? 苏皎月又继续说:“可姐姐知道妹妹这不缺什么补品,想着和妹妹素来关系亲近,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