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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江穗月感觉自己浑身冰冷,那个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后,连被子也不给她盖一下。 成年后,她就不曾在男人面前喝醉过,更何况对象是他。 她挪了挪双腿,已经有些麻了。 何晋深听到床上的女人呻吟出声,他走过去。 她眼睛仍闭着,嘴里喊着:好冷 很快,江穗月感觉到自己身上盖了一床轻薄却暖的羽绒被。 上面是酒店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子暖和了,加上酒精催化,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竟就真的睡了过去。 何晋深看着躺在大床中央的女人, 明明怕冷,这样的天气却还要穿裙子。 他犹豫片刻,还是蹲下,脱去她的高跟鞋。 双脚没了束缚,她翻了个身,穿着黑丝的腿夹着他的被子,睡得挺好。 就这样霸占了他的床 他坐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太阳穴突突地疼。 今天晚上她的话,他其实也就听进去一半。 迟到8年的道歉,何晋深感觉不到她的诚意。真觉得抱歉,这么多年她就没想过找他解释清楚,非得选在一个这么敏感的时期。 无法避免地又想到贺闯,在荣达这些天,他也能细微察觉到他们之间气场暧昧。 她也曾这样把醉了的自己送上贺闯的床吗? 何晋深按着胃,抽抽地疼,今晚这餐饭真是消化不良啊。 热水从头顶而下,浴室的温度骤然升高,水雾中,何晋深抹了把脸,明明想把她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可就是满脑子就是她,躺在他床上的她。 如果她真的存有那个心思,他真的会杀了她。 江穗月醒了,她睡眠一向浅,他打开花洒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 她坐起身,身上还穿着外套,重得很,于是又把外套脱了。 何晋深出来时,就看到坐在床中央,发丝凌乱的女人。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不顾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睡衣。 整个动作自然得就像从前。 江穗月也有片刻恍惚。 每次他们在快捷酒店开完房后,他洗完澡就这样,只不过到最后,他总是穿不上衣服,因为他一看到浑身赤裸的她就没忍不住又按着她来一次。 于是后来他让她先去洗澡,穿戴整齐了,他再去。 你为什么这么重欲?有一次,他毫无节制,她被干得小穴轻微撕裂,她不满地拿他撒气。 她打他,他就受着。隔天买了只药膏,趁体育课所有人都离开,他拉着她到教室后面的小储物间。 他脱下她的内裤,跪在地上,给她上药。 她喊疼,他就凑近去吹。 凉丝丝的风灌进穴内,那感觉真是 直接让如今的江穗月起了反应。 她回过神,感觉到穴口有液体往外流。 这倒稀奇。 这么多年,没有润滑剂,她那儿根本进不去。 我也去洗个澡。她哑声道。 何晋深没搭理她,她自讨没趣,进了浴室。 湿漉漉的内裤就是动情的证明,她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叹了口气。 洗完,江穗月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 开门。浴室门被敲响,门外他的声音响起。 她拧开门把。 先穿我的吧。他递了一套他的睡衣进来。 他还记得,她从来不用酒店的浴巾。 换好衣服出来,何晋深靠着床头。 你是想现在回去,还是我给你在酒店开间房?他看向她,问道。 江穗月松开挽起的头发,走近他。 都这么晚了她说。 他眼神暗了暗,什么也没说,等着她继续。 将就凑合一晚吧。她道。 怎么凑合? 你这床2米呢。她笑笑。 何晋深看着她,卸了妆的脸鼻子上的雀斑都看得到,依稀又见到高中时期的她。 不方便。他收回目光,说。 有什么不方便?江穗月站起身:都做过那么多次了,别矫情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现在还是单身? 他这话让她浑身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你是吗? 他摇头。 心口一阵酸胀,她皱眉: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没有道德感。 他忽地就笑了:知道我不是单身,还是要上我的床? 上他的床,这话可真难听啊。 江穗月快步走向沙发,套上外套,抓起毛毯上的高跟鞋,往外走。 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何晋深才重重吐了口气。 凌晨2点,江穗月提着鞋下楼,大堂人不多,唯有的几个见到她,纷纷侧目。 江穗月镇定自若,可当她出了门,才发现包还在他房间,手机跟钱都在里面。 她抬头望天,叹了口气,还是往回走。 门铃声响起,何晋深下床。 门外,那女人冷冷地瞥了他的手一眼:我的包。 他笑笑,递过去给她:这边叫车容易,回到家报个平安,毕竟老同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