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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幸好姬九颍继续道。 夜璟华脸青一块黑一块。 “我们先告退了。”季灼摸摸鼻子提醒道,“你那位七哥好像又在收拾包袱。” 姬九颍头疼,这次好像得罪了不少人。 回房后,夜璟华把小狐狸泡在木桶里,戳戳软软的脸,“没有教养的小狐狸。” 季灼听着那宠溺的语气,骨头都酥了,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只狐狸。 季大丞相越想越心酸,禁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夜璟华心情似乎不错。 于是季灼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今晚收获这么大,不如洗个鸳鸯浴庆祝一下?” 下一秒,迎面就被抛来一只湿漉漉的小狐狸,“擦干。” “哦。”季灼怏怏地用干布裹上小狐狸,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睛弯起来,觉得特别舒服。 季灼好笑,“小汤好像越来越蠢了。” 夜璟华拍拍人的肩,语重心长道,“丞相要做个好榜样。” 季灼笑着拉过人在人的嘴角轻轻一吻。 “不要胡闹!”夜璟华别过脸,“丞相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什么计划?没有——”季灼认真地看着人,可算摸清了,小面瘫一不知所措就会转移话题。 “谁出主意让姬九颍将计就计的?还想出个缺德的苦肉计。”夜璟华使劲把人头扭过去,不要老盯着人看,不礼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玉嬷嬷是假的?” 季灼轻轻咬住人的手指,“这事倒是金牡丹疏忽了,滚烫的茶水她端上来像没事人一样,除非内力深厚,还有如果没猜错那床上缝制到一半的衣服应该是用血蚕丝缝制的。” 属狗的?夜璟华凶巴巴朝人脑袋弹去。 季灼全当是情人间的小情趣,困住人的手,“其实最功不可没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姬九颍定会就赏那老头几箱银子,反正老头肤浅,没什么追求。”边说边不忘把手往下,然后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长尾巴了?季灼好奇看过去,发现一只小狐狸也正靠着他家皇上蹭呀蹭。 “它蹭你!”季大丞相气呼呼地告状,一点也不幼稚。 夜璟华:“……”难道要朕斩它? 最终季相以自己很受伤为由,获得了帮人按肩膀的特权。 夙墨一醒来就看到他家小祖宗拿着个小包袱,郑重其事地坐在床前。姬浅看到人睁开眼迫不及待地把人往下拉,“你说今天早上走的。” 夙墨慢慢腾腾洗漱,试图使人冷静下来,“不着急,我们不是要把御膳房往古登堡搬么?” “哼!饿死他们。”姬浅鼓起腮帮子。 夙墨拿指头戳过去。 姬浅又鼓、夙墨又戳…… “还是很生气。”好不容易回趟家却被人冷对待,搁谁谁都不好受。 “嗯,我也很生气,咱们才不稀罕这儿呢。但小颍是为了大局考虑——”夙墨摸摸人的头。 “就你懂事!”姬浅小声嘟囔。 听到有人敲门,姬浅揉揉脸,好让自己看上去特别高冷,然后示意夙墨开门。 进了门,姬九颍笑得谄媚,“七哥。” “七少爷。”姬浅没好气地提醒。 “七哥……”姬九颍垂头,看上去可怜兮兮。 算了,不跟她计较,姬浅心一软,“你的毒解的怎么样了?” “多亏那位神医,我已经彻底好了。”姬九颍喜出望外。 本来应该来一出“兄妹见面涕泪横流,抱头痛哭”的戏码,最次也要说几句“你受苦了”之类的话,但一向拒绝浮夸的姬七王爷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说了句,“那多送人家几箱银子。” 所以那边的南无极乐呵呵地坐在台阶上,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金子咬得很开心,姬九颍还赐给人一块金牌,天下第一神医,老头更是合不拢嘴了。 当然除了有一处比较悲伤——在皇宫里不能抛头露面,得戴面具。 那天晚上的事并没有声张,所以除了在场的人,基本上没人知道,无论是青翠还活着,还是假玉嬷嬷被关进天牢。 区区琥珀门的确不足为俱,但幕后指使者就让人摸不清了,看来有必要混进里头一探究竟,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根据那晚方圆阁的跟踪路线,夙墨已经派人隐在那片林子里观察情况。出发前曾吩咐夙白调查婴儿失踪案,因此琥珀门的行动更加谨慎,出没次数也越来越少。 屋里一人一狐睡得香甜,季灼轻轻亲了亲人的脸,蹑手蹑脚地下床。 “好大的胆子,竟敢迷晕朕。”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季灼心里叹了口气,笑道,“怎么发现的?” 废话,今天晚上什么无理要求都没提就乖乖睡觉,一点都不像丞相你的作风,这么反常都没发现,真当朕蠢? “鬼鬼祟祟去干什么?”夜璟华问。 “……起夜。” “所以把朕迷晕?” “……那赏月。” “信不信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夜璟华挑眉。 “皇上不舍得。”季灼嬉皮笑脸地接道。 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夜璟华边穿衣服边拍拍人,“护驾之事就交给你了。” 季灼从后面环住人,耍赖般的口气,“华儿别去了好不好?” 夜璟华系腰带,“怕朕拖你后腿?” “自然不是,华儿运筹帷幄,智勇双全。”季灼把下巴抵在人肩上,“于公,华儿是一国之君,稍出点差错都会让天下大乱……”于私,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去冒险? “你还是一国之相呢?就不能盼着点好?”夜璟华皱鼻子。 季灼只得塞给人一个药包,“暗道里头全是蝎子蜈蚣毒蛇,拿着防身。” 还是不放心人地抱紧人,“就这一次,以后这些事交给我做就好,嗯?” 夜璟华耳垂微红,粗暴地挣开人,“丞相怎么这么别扭?” 季灼黑线,别扭的明明是你,竟然好意思推到别人身上…… 轻轻一拉,把人刚系好的腰带解开,夜璟华怒,“干什么?” 季灼理所当然地边脱边摸,“总不能穿这身去吧。” 夜璟华吸了口气冷静道,“好好替朕更衣,别动手动脚。” 于是季相就用自己超常的理解能力理解成是欲拒还迎,特别惋惜地亲亲人耳垂,“今晚真不行~” “那就好!”真想一脚把人踢出去。 季灼装作没看到人的脸色,又往人脸上抹了道黑才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来到城边的小林,月色正浓,季灼握住人的手,“夙墨已经派人把这包围了。” 夜璟华点点头,若有所思。当初那个黑衣人到这里就消失了,自己遭到暗算前似乎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越想越觉得奇怪,莫非真有暗道? 季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