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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钟译望着唐苏的动作怔怔地出神,身边的人声仿佛一瞬消失,只剩一股热流在身体内窜动。 如果这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与身姿,白皙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与身-下火热的合在一起,念头稍动就是一股令人无法克制的悸动。 “手怎么这么僵?”唐苏捏了捏钟译的手背,朝着一个穴位用力一按。 钟译:嗷嗷嗷! 瘫着脸,钟译终于抬起头说:“痛。”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唐苏轻揉了几下,把手放下,“要是感觉还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会儿吧?” 钟译:“有些硬。” 唐苏:? “大哥是傻了吗?”钟乂有些惊恐地望着不远处的过山车,棉花糖往钟译手里一塞,小屁股一扭,一头扎进唐苏怀里不出来。 “大哥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事儿。”唐苏哭笑不得的安慰,“一会儿带你去玩别的,现在饿不饿?” 钟程从后面跑过来,呼哧着喘气,“哥!哥!给你水。” 钟译冷着脸,把伸到鼻尖下面的水接过来,拧一拧,手软的没拧开。 嘴一撇,有些委屈看着唐苏。 长相跟腿上的钟乂有九分相似的钟译,面部表情和钟乂如出一辙,唐苏被萌的不行,笑着把水瓶拧开。 钟程:……大哥你还要脸不? 钟译斜睨: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不要了。 “我觉得我还能去趟鬼屋。”钟译积攒了些力气,坐直了身体,正经道:“以毒攻毒,真的。” 说着匀了口气,站起身,状若无事地招了招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唐苏却是无所谓,钟乂不到去鬼屋的年龄这会儿又转到了钟程怀里。 见钟译脸色慢慢恢复些许,又一脸不服气地看着鬼屋的方向,干脆也走过去,拍拍钟译的肩膀,“等会儿别害怕。” 钟译嗤了一声,拔腿坚定地走向鬼屋。 钟程领着小弟简直没眼看,把悬疑都归类到恐怖片的大哥,这是用命追大嫂了吗。 钟乂扒着二哥的腿,小手还被攥着,倒是没理远处的大哥,反而向另一侧张望,过了会儿伸手戳戳二哥的腿,“他穿的衣服和我不一样。” 钟程转头望过去,“哦,是道长……来游乐场……” 说着见对方去了鬼屋的方向,钟程嘴角一抽,“去鬼屋捉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的地雷,破费啦么么哒! ☆、攻无处不在 鬼屋内的鬼大都是由工作人员装扮,又梦见过数次自己被撞死成鬼的唐苏根本不怕这些水货。腰板绷直,率先就要排队进门。 门口装饰的平凡无常,一道门帘掀过去先是一套渗透着血的刑具映于眼帘,接着往左一拐就是黑黢黢的洞口,外面愈是日常般的场景此时此刻被渲染的却更让人身临其境,毛骨悚然,更不用说时不时里面传来几声凄惨的尖利叫声。 钟译脚步一顿,指尖微微有些抖,不由自主地想扯住前面人的手,唐苏走的快,就在进去的那一刻,钟译心跳加速的同时一把攥住前面的手。 “别怕。”钟译肃声安慰。 唐苏想起这人在过山车上的表现,强忍着笑不去揭穿,“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看鬼,不如我们出去?” “……”钟译敛眉柔和了声音,“你怕吗?” 唐苏一面往前走,昏暗的室内角落里散发着惨白的光,说话间便有一个垂着通红舌头的尸-体晃荡着伸出胳膊要将唐苏拉过去。 面上虽无表情,瞳孔却是缩到了极致,钟译握着唐苏的手一瞬有些发僵,看着他身后的尸-体浑身的血液都吓到凝固。 “我其实挺怕的。”唐苏温声回答,也感受出对方的硬撑,另一只手随意地把身后的尸-体一挡,捏住涂得灰白的手腕,接着就听见工作人员嗷嗷惨叫。 钟译:…… 鼓了鼓勇气,钟译轻咳几声掩盖嗓音里的一丝颤抖,“都是活人,咳,没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怕,我护着你。” 昏暗的光看不透对方的神情,唐苏只觉得心中有种怪异而陌生的感觉,刚要小手一抓把它揪出仔细看时,不远处有人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开展教育工作。 “你这个妆画得不好嘛,鬼虽然我见得不多但死人见的还是不少,干一行爱一行你起码化妆成鬼要专业点。”梳着太极发髻的人念念不休,手心发出道光,凑近了工作人员,又道,“我给你推荐几本书,回去好好学习一下……” 工作人员:……玛德今天真是日了藏獒了。 唐苏低笑一声,刚才的思绪也消弭散去,挣了几下手没挣出来,又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听说鬼魂都爱往阴气重的地方去,你刚才觉没觉得背后有些冷?” 钟译咬着下唇不说话,就在唐苏要开口时,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我护着你。” 唐苏登时脸烫心跳,被反咬的一口像是咬在了耳垂,酥-麻了半边身子。这种感觉来的奇怪而又令人心慌,唐苏下意识地想要抵挡,一时之间说话竟然有些磕绊,“那,那什么,不然先出去,吧?” 唐苏想抵开钟译,却不料背后有一股力量扯住他,猛地一顿他被拽出了钟译的怀抱。仓惶之余唐苏并未觉得惊吓,反而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镇定地回头看是谁把他给拽了出来。 留着山羊胡的道士笑眯了眼,亲切地拉过唐苏的手揣在怀里,带着人往外面走着,“看这些假的鬼也没有意思嘛,小施主,我可找你好久了。” 钟译几步向前,顾不得四下幽幽咽鸣,紧皱眉头将动手动脚的道士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碰上个有缘人,免费给看相算命测字。”道士依旧八风不动的弯着眼角。 钟译说:“在游乐场的鬼屋?” 道士山羊胡一翘,不满道,“偏见,还不许我们来游乐场玩了?来鬼屋也是为了增加经验值锻炼胆量,你以为鬼魂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吗?” 唐苏直觉的对方有趣,索性摊开手掌,到了一个光线明亮些的场地,肚破肠溜的工作人员瘫在手术台上,忽然翻了个身,眨眼看热闹。 “我就是瞧你新鲜,”道士缕着胡须,“你这样的倒霉蛋实在太罕见,说你是天煞孤星倒也算不上,可你父母缘浅兄弟缘更谈不上,只有一个姻缘还是别人为你强求来的。我也是好奇,你一生竟然是个与人为善的面相,却凄惨成恶人轮回的下场,小施主,我这里有块辟邪的佩戴,你我投缘如今只卖你998你看……” 话未说完,钟译阴沉着脸,一把拉着唐苏大步离开,怕再说下去自己隐隐动怒。 身后还有道士若有似无的声音,伴着周围的鬼哭声,让唐苏骨头里面都泛着冷。如若是以前,他也当是道士是个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