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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膳?”唐苏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想起在医院吃的几道清粥小菜好像也是这家。钟译看起来淡漠冷清,但关乎小弟的事情上还是做得细致入微,唐苏跟钟乂投缘也不会落了钟译的面子。 接过食盒后道了声谢,转身欲走时又急急说了一句,“要是钟先生再订……算了,我跟他直接说吧。” 见小哥还在外面站着,唐苏忽然想起来,“多少钱?” 小哥连忙摆了摆手,清了清嗓子,“付过了。” 唐苏古怪地看着他,“那你……不忙吗?” “您先,”小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话落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外低头看着唐苏。 唐苏被盯的心惊,讪讪笑了几声迅速闪进门,进屋后把食盒放在桌上又歪着脑袋想了一阵,这才发觉哪里不对。 这小哥的眼部皮肤怎么跟脖子上的颜色对不起来? ……大概是冬天捂白了?唐苏释然地想通,拉开椅子准备好好地开吃一顿。这家药膳远近闻名,不仅滋养身体味道还特别美。 …… 门刚关上,门外的小哥顿时松了一口气,摘下鸭舌帽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口罩还是紧实地捂在脸上。他将手贴合在门板上,像是能触摸到屋内的人一般,额头抵在手背长吁了一口气。 摘下帽子露出的深邃的眼眸,竟和钟译的双眼如出一辙。他终于平复下狂跳的心脏,又将帽子戴上后,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公寓楼。左右扫了几眼,确定唐苏没有出现在任何能发现自己的角度,快步走向停车场。休闲服的料子并不是很好,这会儿和着汗液一起扎得皮肤瘙-痒难受。钟译皱了皱俊眉,打开空调把t恤一脱接着丢在一旁的副驾驶上,从后坐上取来一个纸袋拿出衬衣穿好。等又恢复西装革履,钟译虚脱般地仰靠在椅座上,忽然偏过头看着副驾驶上的t恤,想了想还是收起来叠好放进纸袋里。 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前的汗,擦了一把纸上全是棕色的痕迹,翻过后视镜一照,果然脸上的色号十分不统一。 拿出手机,划出收藏的美妆Po主变装教程,仔细地又看了一遍又对照着后视镜里的脸对比了一阵,不满地皱眉,“第一次还是太仓促了些,下次应该不戴口罩也认不出来。” 手指捻搓了几下,指肚尚残留着刚才递食盒时触碰到一丝温度,钟译的喉结情不自禁滚动,迎着冷风体内的热火依然嚣张怒放。 这时手机忽然嗡地震动,手心一阵麻酥,钟译低眸一见是唐苏的号码,登时心跳如擂,眼神飘忽几瞬,强行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镇定如常地接起电话,“你收到了吗?” 唐苏没想到对方开门见山地直截了当,又道了个谢,“不用这么麻烦,下回我自己熬就行,再说自己的身体我肯定也特别注意。” 钟译蹙眉,不太愉悦地攥了攥手心里擦掉妆的手纸,转口道,“这些都是小事,再说你救了钟乂那么多次,不让我做些什么实在于心有愧。”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唐苏整个人都被罩住,两眼一抹黑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出来借口,一噎一顿只好认命地说,“那就麻烦你了。” 钟译的声线冷静克制,唐苏居然从这没什么人情味的嗓音中听出几分关怀,心里琢磨可能自己脑子有些毛病,双方又客气地寒暄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钟译满意地看着对刚保存下的通话录音,拇指有些痴迷地摩挲着屏幕,眼里像是将手机烧灼融化。 手机发出一声短促沉闷的提示音,钟译连忙划开微博推送消息,果然变装po主发送了新视频。钟译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几眼,接着用力按了按尚未平复的心口,点开视频如饥似渴地徜徉在刚打开新大门的知识海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扫雷: 攻有特殊的变妆技巧,本身这个梗也是痴汉钟译变成各种角色出现在唐苏身边。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他!(づ ̄ 3 ̄)づ ☆、攻无处不在 钟乂哪怕鬼头再多也是人小,受了两次惊吓之后居然在钟程怀里小猫似的睡着了。 钟程因为怀里圈抱着小弟,浑身僵硬的不得劲,倒不像抱着亲生弟弟而是抱着一堆炸-药。 睡着的钟乂比平常多了几分乖巧,钟程低眸多看了几眼,小弟从来在他面前学大哥的样子,打小就喜欢板着一张小脸,连声甜腻的哥哥都没听他喊过。这会儿能恢复小儿的天真,倒真挺让人稀奇又怜惜的。 钟程垂头丧气地把脑袋耷在沙发背上,唯一能活动的脖子扭了几扭,胳膊已经酸赢得没了知觉,眼神费力地飘向门口想竭力追踪一下大哥的身影。 大哥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三天没有被揍的钟程觉得浑身都不对劲,骨头里都是痒的。 钟程自语地啧了一声,“我这不是受虐吗?” 就在钟程觉得自己再抱下去可能就要截肢的时候,玄关传来开门声。钟程心头大喜,刚要呼救,钟译瞥都没瞥他一眼径自上了楼。 “大哥,大哥!”钟程压着嗓音急呼。 楼梯上的钟译驻足片刻,却是没有回头,“怎么?” “帮我打听一下现在假肢哪个比较仿真些?我觉得我很需要。”钟程眼巴巴地说,面上露出一副惨相。 钟译肩膀一顿,接着迈开步子上楼,甩下一句,“我看你是想换个脑子。” 钟程:兄弟情呢? 钟译回到房间,鸦羽似的眼睫遮住几丝慌张,他连忙进了洗手间从柜子深处掏出一个鼓囊的黑色包。拉开拉链掏了半天才找出一瓶卸妆液,又使劲洗了一把脸后才大呼一口气。 镜子淋上的几滴水珠陡然滑落,映照出更加清晰俊朗的面孔,钟译对着手边的包紧锁眉头,手指因太过用力攥住而微微颤抖。 从第一次接触到现在,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样做是否会给唐苏造成困扰,可这样的念头刚一萌芽就被内心狂热的痴迷搓成灰烬。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他都太需要把这个人紧紧地箍在怀里,嵌进血肉,哪怕过程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 手指滑上镜面,立时显出五指的印痕,钟译看着自己发红的眼眶,诚实地道,“真是个变态。” 趴在门缝边上的钟程频频赞同地点头,比了个大拇指,觉得自家大哥当真非常有自知之明。 趴在门板上的身体突然一个前倾,钟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大哥脚底下摔了个狗吃屎,痛得龇牙咧嘴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地扒拉几下,抱着大哥的腿求情,“亲哥哎,我当真不是故意进来的,那门它自动就开了。” 一张脸半扭曲半可怜当真特别辣眼睛,钟译毫不留情地抽出腿,“给你买的练习题做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