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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吧?” 话音刚落,方祁连直勾勾盯着他,哎呦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这不是于先生吗?世界可真小,我们两个可真有缘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鱼头:卧槽?我溜了,你们顶住。 秦少游:一路走好……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他刚蹦完迪回座位上休息一会儿,鱼头先前就没见着他,几乎忘了车祸那回的事主之一有方祁连,和姚若邻一伙的,暗道冤家路窄,这下糟了,脸上笑容一僵,惭愧道:“难为方先生还记得鄙人。” 鱼头刻意自谦,方祁连却冷笑着讽刺道:“你这么卑鄙的人,我当然忘不掉啦。”摘了书生帽一边扇风,一边跟其他好友抱怨蹦迪蹦得他快热死了,出了一身臭汗,说话间不慎手滑,将书生帽丢了出去,正好盖住鱼头请归亚南喝的那杯白兰地。 姚若邻把帽子捡起来,大过节的不想在公众场合闹得太难看,拉着方祁连胳膊劝他先坐下,说:“以前的事过都过去了,就此翻篇吧。于先生想跟我们一起玩,我们当然扫榻相迎。”扫垃圾似的推走沙发卡座上一人占了两个位子的归亚南,给鱼头腾空位。 鱼头下意识偷瞥不远处的秦少游,竖起拇指夸他媳妇儿其实还蛮温和有礼的,性格和脸蛋一样拔尖的好。外星人和那几个丧尸误以为鱼头在嘚瑟,短短几分钟就搭讪成功,坐在了美人身边,颇不服气的说,换做是我,变魔术的时候就拿到了,没用。 秦少游一看到方祁连也想起车祸那茬,放下酒杯,拍了拍左右两只丧尸:“不得了,要出大事,这局我替他认输了,你们谁去把他换过来。” 个头高一些的丧尸把脸上的假眼球摘了,说:“我去替他,你们等我过去了再计时,别耍赖提前按秒表啊。”颠儿颠儿跑吧台点份柳橙汁和薯条去哄姚若邻。 目前为止鱼头跟他们相处的气氛还算和谐,他与方祁连没什么话说,只好绞尽脑汁找姚若邻搭话,为了赌局还得跟其他几个没来往但态度莫名挺冷的同桌虚与委蛇。所以也只是看起来和谐,他一问姚若邻平常有哪些爱好?喜不喜欢打游戏?方祁连便不冷不热回他,爱好就是工作赚钱,不打游戏浪费生命。两三句话就把天聊死了,让他下不来台。 鱼头又不死心地追问:“那你工作忙不忙啊?我有个朋友是工程师,每年一月到四月特别忙,因为拉项目就得这时候拉,下半年才开始谈客户就晚了;四月份以后忙着做项目,忙个大半年,熬到淡季清闲一两个月又是年终总结。简直是拿命换钱。” 方祁连又讥诮他:“这么拼命,也不怕有钱没命花。” 姚若邻听着挺像他公司的工作周期,方祁连这通恶意的言语冷不防戳中了他的肺管子,乜斜着方祁连声音冷淡地说:“人家好好工作得罪你了?像你这样成天喝酒纵.欲的还健健康康活着呢。” 鱼头见姚若邻帮他骂方祁连,登时来了劲,继续拿秦少游说事:“我那朋友在原来的单位极少会加班,数着自己今年大概能赚多少钱,赚到满意的数目就懒得拼命了。现在是换了新公司,老板特漂亮特年轻,他想泡那老板,所以甘愿当牛做马。” “狗会长这么厉害?想赚多少就赚多少?”高个丧尸端着吃食过来,刚好听见了,惊讶道,“他好像已经泡到他老板了吧,那天晚上出去吃饭,喊他去KTV续摊,一口一个‘我家那位不准我去那种地方,我家那位知道了要发脾气的’,怂成一坨软蛋。” “狗会长”三个字令姚若邻心跳漏了一拍,咬着杯子里打了个结的长吸管,漫不经心道:“哪种地方啊?这么忌讳……” 高个丧尸想都没多想就出卖狗会长,报了一个挺风月的名字,顾忌到这桌人里还坐着狗会长的姘头樱吹雪,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点像夜总会,但真的只是唱K的地方,我们也只是单纯去唱K。同伴里有洋妞,再开放也不能当人家女生的面点什么违法服务,败坏名声是不是?” 鱼头连忙在台子底下踩那丧尸一脚,又眨眼睛又小幅度摇头,暗示他别再多嘴了。方祁连把那丧尸也当成了勾搭姚若邻的浪荡子,似乎跟秦少游还有牵连,偏要拆他的台,揭穿他假正经的虚伪面目:“有女的又怎么样?女人提前回家洗澡卸妆,剩下的大老爷们关起包厢门来,还不是想点什么服务点什么?” 对方脸色立即黑了。 姚若邻皮笑肉不笑:“你们唱一回K,挺多玩法的呀。” 鱼头打圆场:“他不是没去嘛……我那朋友最大的缺点是嘴巴贱,喜欢骂人过嘴瘾,真的从来不在不三不四的人身上过瘾。” “你躲他床底下了?你就知道他没在什么不干不净的野鸡身上过、嘴、 瘾?”方祁连一句话加重了“不干不净”、“身上”两个词,还把最后的字眼说得千回百转,使其包含了多种含义。 鱼头被他话赶话冲撞得臭脾气又上来了,把酒杯“砰”地一放,瞪大眼凶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存心找骂是吧?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 “你那朋友属狗,我不属。” “你属贱,五行欠抽。” “你爹五行欠抽。” “对啊,所以我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你妈羞得都跟隔壁老王跑了。” 方祁连骂不过能跟秦少游平分秋色的鱼头,气得肺都要炸了,浑浑噩噩之中举起灌了小半杯烈酒的杯子往鱼头脸上泼。 在座的所有人都静了一瞬,那丧尸最先反应过来,动都没动一口的柳橙汁招呼过去,淋得方祁连一头果肉残渣。鱼头还抢过他的薯条盘子,一边骂方祁连祖宗一边扣他脸上,两个人嚷嚷道:“泼你妈!”“狗.日.的孤儿,你爸爸也敢惹!”完全忘记了鱼头既不是方祁连的妈,孤儿也不会有活着的爸爸。 归亚南和妖仙儿几个人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戏,一见动手了,毫不犹豫帮着自家兄弟反击鱼头他们。台子上的酒水泼来泼去,香烟、打火机、烟灰缸等物品也跟武侠里的暗器似的飞东飞西。 姚若邻夹在中间,前胸一滩葡萄汁混黑啤酒,眼睛底下还被打火机砸红了一块,怒不可遏地吼道:“都给我住手!一群大老爷们气性比针尖还小,骂两句就泼人,打你一巴掌是不是还要提刀砍死对方啊?啊!” 骂骂咧咧地从自己这群好友手里夺下空酒瓶和骰盅,下一秒后脑勺就被硬物砸了,疼得他“啊”一声呼痛,差点站不稳。 秦少游从围观人群外挤进去,看到这一幕仿佛有人拿刀捅了他心窝子似的,抱着姚若邻杀气腾腾地环顾附近的人一圈,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丢的?刚才最后哪一下是谁丢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