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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回头买一套同样的回来。” 茹烟看了看桌上的茶杯,又看了看自家主子,心中有苦难言:这茶具,可是汝窑的!不是说太子府很穷吗?穷人家喝个茶用价值千金的汝窑?这么败家,真的好吗? 第28章 闹洞房 无论如何, 陆言蹊在婚礼上的这一举,也算是“一战成名”了,还没等婚礼结束,夏一鸣就凑到了安景行旁边:“啧啧, 陆小公子刚刚那一下, 厉害!你看贵妃那脸色……” 说着, 夏一鸣竖了竖大拇指,要知道刚刚陆言蹊一把将安景行拉在身后,不惧皇权地指着季幼怡鼻子一通骂的时候,夏一鸣觉得简直是大快人心。特别是现在看到贵妃那张强颜欢笑的脸, 太子一党的人就觉得痛快! 以前从来都是他们在季幼怡手上吃亏,哪有季幼怡在他们手上吃瘪的?没想到这陆言蹊才刚过门, 就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当然,那是我的太子妃。”安景行说着勾了勾唇,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言蹊很厉害,像个小豹子似的, 嚣张又可爱,凶猛又讨人喜欢。 听到安景行与有荣焉的语气,夏一鸣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搓了搓肩膀,看着安景行的眼神都变了:“你……简直了!就他那样的, 你确定你压得住?” 别说,就刚刚陆言蹊的表现,一般人可做不出来。这是陆言蹊的底气, 这样的底气,不仅仅来源于他自己,更来源于威远大将军府。 没见刚刚陆言蹊指责季幼怡的时候,陆府的人一脸赞同?现在宴客了,陆夫人更是说什么自古以来嫡庶有别,陆家后院清静,倒没想到刚成婚就遇上这档子事。 这不是顶着皇上的压力,在给陆言蹊撑腰,又是什么?以往只是耳闻,现在是亲眼见到了陆言蹊的嚣张,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对安景行并不看好。看来这个儒雅的太子爷,以后会被小霸王压得死死的了。 众人心中各怀心事,面上却丝毫不显,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不亦乐乎。到了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决定离开的时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安承继却说话了: “今日皇兄大喜,这洞房,都不让我们闹上一闹吗?” 安承继此话说出来,宾客们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陆言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贵妃的脸,看样子静王殿下这是准备找场子来了。 “对呀,皇上说与民同乐,这闹洞房,可是必不缺少的环节。”静王发了话,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会懈怠,头一个声援的,就是刚刚老爹被驳了面子了的单齐勇。 “没错,闹洞房!”单齐勇开口了,范阳也不甘示弱,连忙点了点头。 随之而来的,则是静王手下的其他人,都哄着闹着想要闹洞房。 “不是孤不愿,而是言蹊他……”看着一脸得意的安承继,安景行想到今天是新婚之夜,决定忍上一忍,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承继打断了: “既然你愿意,那就行了,走!闹洞房!”若不是刚刚陆言蹊不顾母妃的面子,做出了那种事情,安继承也不会如此咄咄逼人,一个洞房而已,闹不闹又无大碍,况且还是两个男子的洞房,又有什么可闹的?不过既然陆言蹊做了,就别怪他也不给陆言蹊面子! 说着,安承继带着自己的人,率先向后院走去,而有人领头,其他人自然也推推搡搡地向后院挪动。 “没事,等等让陆公子收拾他们!”感受到好友的不悦后,撞了撞安景行的肩膀,夏一鸣安慰着。 “我……”安景行不想连这种事都让言蹊出面,这样会让他自己觉得,他很无能,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保护言蹊。 “好了,不要多想!要是强行不让,反而显得小气,走吧!”若说安景行态度强硬,众人也不会强求,但是闹洞房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真的马下脸了,反而显得小气,这也是为什么,安景行觉得为难的原因。 且不说安景行心中做如何想,安承继已经带着人浩浩汤汤地走到了婚房前。 “这是做什么?闹洞房?”斜靠在凳子上看书的陆言蹊听见动静后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安承继带着人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反而安景行落在了后面。 似笑非笑的语气,明明音量不大,气息也很平静,但是偏偏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官员们是不好意思来的,随着安继承闹的,都是小一辈的年轻人,自然不知道,现在的陆言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气息,叫压迫感。 “怎么?新婚之夜,还不让闹洞房吗?”陆言蹊此时的做派,哄哄其它纨绔还行,但是比起皇帝的气势,到底是差了些,对安承继却没有什么影响。 “这么说来,静王殿下对两名男子的洞房,很感兴趣了?”陆言蹊倒没有像夏一鸣想的那样愤然暴起,反而像是没有察觉到安承继的挑衅似的,只不过这样温和的语气,落在其它人耳中,就似平地一声雷。 “当……”安承继刚开口准备说话,就发现了不对,对两名男子的洞房感兴趣?这个怎么说?说感兴趣?那是不是你也想要娶男妻?要知道现在静王正妃的位置悬空,在场还有太子的人,说出了这话,以后自己的正妃还要不要了? 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你吵着闹着要闹洞房做什么?别是口是心非吧? 不仅静王察觉到了不对,其它的少爷们,也发现了问题,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以前只听说过陆言蹊是个纨绔,没听说脑子也这么灵活啊? 看着安承继哑口无言的样子,陆言蹊嘴角勾了勾,将手中的书向桌上一甩,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静王殿下,准备怎么闹洞房呢?” 这一个问题,直接将安承继逼上了悬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怎么说?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是他对男子感兴趣,不说?不说他带着人来新房做什么?是对皇上的赐婚有什么不满吗? 静王捏了捏拳头,攥在手中的衣袖渐渐有些湿润,最后,终是想到了一点:“先前市井有流言,说是皇嫂不愿嫁与皇兄,作为弟弟,心中颇有忧虑,希望能亲眼看到皇兄与皇嫂饮下合卺酒,方可解除心中担忧。” 西元国的合卺酒,与其他国家的礼仪有所区别,具体在于需要妻子先行饮下,以口渡与丈夫,取相濡以沫之意。 “想看合卺之礼就直说,小爷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怎么进来还说上闹洞房了?平白惹人误会。”安承继的退让,让陆言蹊很是满意,在外说闹洞房,进了洞房却不敢做什么,说大了,就是静王畏惧太子殿下! 说着,陆言蹊笑了笑,似乎刚刚咄咄逼人的那一个,并不是他一般,将酒坛从桌上捞了起来。 不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