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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钱还清债。” 这对我而言,算是雪中送炭了。 我摁了铃让服务员给我添了杯水,还拿了单子问他: “你还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吗?” 高渤摇头说不用,我点了一份南瓜子一份开心果,还有两杯南山咖啡,高渤很顺口的问:“你也喜欢喝南山咖啡?” 我笑着反问: “还有谁喜欢?” 高渤低声说: “侯爷很喜欢喝咖啡,并且只喝南山咖啡。” 我顿时变得尴尬了,只好解释:“我不喜欢喝南山咖啡,你知道的,女生都喜欢一些拿铁啊卡布奇诺之类的,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这样干巴巴的聊天,会让别人觉得很奇怪,好像我们很节俭一样的。我猜南山咖啡一般人都不讨厌,就点了。” 高渤自然不会相信我,但他还是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喜欢喝咖啡,不过我今天可以尝尝,看咖啡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很苦,那...江离,我说的,你可不可以考虑考虑?” 在我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我问他: “你能告诉我侯爷和唐攸宁之间现在发生了什么吗?不会是因为我才让他们两口子在这么喜庆的节日里还闹不愉快吧?” 高渤微微叹息: “不怪你,是产后抑郁,尽管侯爷把攸宁照顾的很好,但攸宁心里有个结,前几天他们吵架了,你应该知道,宋总帮你还了侯爷那笔钱吧?” 我点头: “知道啊,还拿回了那些被陈沉拿去抵押的东西。” 高渤苦着一张脸说: “事情就出在这儿了,陈沉当时拿了很多关于你的照片给侯爷,侯爷就留了一张你们结婚时拍的照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有一张照片,你穿着白色的婚纱走在布满了爬山虎的墙下,你微微侧脸,好像在笑,看久了又好像笑中带着泪,侯爷很喜欢那张照片,就留了那一张,也不知道攸宁从哪儿找到了,当时他们就吵了一架,到今天都没和好。” 这也算是因我而起了吧。 我表示很抱歉: “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但我现在工作很稳定,而且我在星城上大学,在星城结婚,离婚,又在这座城市工作了那么多年,突然间说要离开,我需要时间。” 高渤冲我笑了笑: “那我就静候佳音,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请你给我一个回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高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便利贴,那串号码是写好了的。 我双手接了过来: “高大哥,看你这架势,你是早就想跟我聊聊了吧?” 高渤很诚实的说:“对不起,我也是为攸宁着想,当然,这也是为你好,上次攸宁把你推下水的事情,我代她向你说声对不起,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我堆起笑脸: “不用了,都过去了,高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没想过找个对象吗?” 高渤诧异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象?” 我捧着杯子呵呵笑: “你妹妹说的啊,怎么,只许你关心她,不许她关心你啊?” 高渤的表情很不自然: “她现在自顾不暇,哪有时间管我,这个产后抑郁真的很可怕,现在的她就像一头困兽,我每天看着她挣扎痛苦,我很心疼,所以请你好好考虑这件事,希望很快能得到你的答复。” 我口中说着好的,实际上,我对高渤说的所有的话都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并不是他解释的不够清楚,正是因为他的解释恰好把我心中所有的疑点都补上了,我才更觉得心里不安。 别看王潇潇神经大条的,像个没有智商的姑娘。 但她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跟高渤谈完之后,我们回到家里,几个人聚在一起听我把高渤跟我说的都重复了一遍。 邓珩也赞成王潇潇的说法:“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和产后抑郁,如果说唐攸宁不是最大的黑手,那在她的后面,还有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猜不到的对手。”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讨论这个高渤的时候,夏初临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很快就和电话那头的人起了争执。 我知道夏初临给谁打的电话,也知道他要确认的是什么问题。 之前我一直在猜,谁会煽动那些债权人来找我的麻烦。 我们心中的矛头直指唐攸宁和夏夫人,现在不管我们信不信高渤说的话,唐攸宁都不太可能对我做那些事情,毕竟我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万一侯邺哪根筋不对劲对我伸以援手呢,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最后只剩下夏夫人有这个嫌疑和动机了,夏初临当然坐不住了。 杨柳月见状,打打哈欠催着我们: “都散了吧,这么晚了,铁打的身躯也要休养生息,走走走,我们一起走,宋总,只好麻烦你送送我们了,这么晚也不好打车。” 等夏初临打完电话,宋安戈等人都已经从我们家离开了。 我去了阳台,从背后抱住稍显颓丧的夏初临。 他回过身来将我搂住,在我耳边说: “离离,对不起。” 我抱着他说:“没事,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还在,我就能扛住,以前的事情交给光阴,以后的事情交给命运。” 夏初临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妈一开始死活不承认是她干的好事,后来才承认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妈会做这些事情来伤害你。” 我张开手臂迎着夜里的风: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对你妈妈有偏见,因为她的原因间接害死了我最好的闺蜜,但我真的从未恨过她,现在十年过去了,我相信善良的她一定会在天上默默的为我祈祷的,不管你妈妈做了什么,她都是因为爱你,只是有一点,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和你的妈妈生活在一起。” 夏初临不再言语。 对我们而言,提起那个已故的人,始终是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