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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不止我们社团的新剧,好多活动都搁置了,动漫社准备了一个学期的cos剧没办法上演,今年不是也没有院联晚会嘛。” “不是说他们跑漫展表演去了吗?受影响最大的还是我们啊!” “而且还让我们社团分裂了……” “好!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副社即时出来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好像不想让这个讨论再继续下去,何其听得一脸懵逼,邢衍比他还懵逼,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说的那几个社团是什么样的。 但副社毕竟只是个副社,平时都被众人压了一头,这时候出声也阻止不了他们。况且在这个社团里,社长和副社长都不算最有威严的,真正说话掷地有声的另有其人,也难怪这群新生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了。 徐芳晓犹豫地问:“文森学长真的要离开社团了吗?” 陆萍一旁抱着双膝委屈地说:“你能别提了吗?我已经够难过的了……” 何其这个局外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在说谁?” “岑文森,大三学长,剧团门面,刷脸担当,文学才子,你说屌不屌?”连薛成礼都赞不绝口的人物,那人得好到什么程度? “他怎么会离开社团?”现在何其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吊起了。 薛成礼回答他道:“还不是因为学校关闭了小礼堂,我们的戏没办法演。剧本是他写的,服装是他弄的,戏是他排的,所有的努力都打来了水漂,你说气人不气人?” 陆萍在一旁冷冷道:“你别随随便便就把其他人的努力给抹消了好不好,那部剧,在场的没有一个不出力,haruko还是女主角呢。再说,岑学长当初表现得那么激动还不是为了我们?好几次都找到校长那边去了,差点被记过,到你口中他就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拜托,我有说过他自私自利吗?你这么挺他,当初他跟筱林在社团教室为了这件事吵翻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在他身边替他说一句话,你也跟着去抗争啊!现在充什么好人。”薛成礼呿了一声,把头撇了过去。 当下的气氛可以说是已经降到零点了,一个好好的篝火晚会变得沉重、压抑,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社长发话了:“你们都不要吵,文森有自己的想法,他跟我说过大四要准备考研,下学期让你们好好加油,不要荒废学业和理想。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然这次公费旅游就没有意义了。” 陆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听到这些话,确认敬爱的学长下学期不再带领他们后,他将头埋在膝上伤心地哭了出来。薛成礼并没有趁机嘲笑他,而是默默地将头转了过去。 看着这群身份证上已经成年,但心理还是孩子的大一生,何其打从心底为他们感到难过。出社会后身边的人包括他在内都有一段时期活得很艰辛,在经历了生活的洗礼后,逐渐接受了现实,变成了一个无趣的大人。学生时代的记忆也在脑袋里刻意修饰美化,何其差点都忘了,那个时期的自己并不是没有烦恼,而是相比工作以后,那些曾经让他恼恨的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这些学生来说,某位敬重的学长离开是一件大事,一部无法上演的话剧是一件大事,就连宿舍里谁先脱单那也是一等一的大事。身为一个二十四岁、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两年、感受过挫败感的人,他应该在这个时候以过来人或经验者的身份给在场所有仍处于象牙塔的学子们炖一碗心灵鸡汤,。但他没有那么做,已经二十八岁、曾经从天堂跌入地狱,在人生悲剧上比他感受更深的邢衍也没这么做,尽管通过他们的话里行间他已经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得一整天都是晴天,天上的星星明亮可见,海风吹拂着,在火光的照耀下,每个人的轮廓看上去显得那么柔和。 某些夜晚是不应该用来哭泣的。 陆萍的哭声逐渐减小了,到最后他只是不肯把头抬起来面对周围死一样寂静的空气。 一直跟在孟夕遥旁边的女孩子叫史雲升,戴着一副细框的金属眼镜,看起来极斯文,不爱说话,平时负责给社团做海报,但社团里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几乎没人跟她交谈过,只知道她们俩在一个宿舍,目前正在交往中。 谁也没留意到,正是这样一个存在感微薄的女孩子,突然从自己带的物品里拿出了一个尤克里里。 当尤克里里的声音在夜空下传开,随着海风扑面而来,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何其想起小时候把海螺放到耳朵边上,传来类似于海浪的声音,他就像那时候一样,内心逐渐变得平静。 这就是音乐的作用,抚慰人心,带着你走出不好的情绪。 何其希望,过了今晚,对于这些孩子来说,难过的事全留在今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这句话他也对邢衍说过,反正人生还长,他们正年轻,什么样的坎不能跨越呢? 第85章 chapter 10 陆萍嚎了一嗓子从地上站起来,把旁边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史雲升的尤克里里也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薛成礼捂着胸口骂道:“陆萍你要吓死人啊!” 陆萍抬起手臂擦了擦通红的眼睛,何其发现在火光下,这个男孩子只要安静地不说话其实他长得真的蛮好看的。 “啊啊啊啊啊——”他挥舞着小拳头突然尖着嗓子大叫道,大家都莫名其妙地问他想干嘛,陆萍说:“我不管!上了大二后我还是要留在话剧社,就算文森学长真的不在了,我也要留在这!” “陆萍……”副社感动得说不出话:“你……” 薛成礼在一旁说:“你心里面还抱着一丝侥幸吧,以为他上了大四后留在社团聚会时还能看他一眼。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我讨厌筱林那个人的作风,反正下学期我是不会留下来的。” 他一向是有话直说,从不顾虑旁边人的感受,在场所有人里听了他这句话后各有所思,气氛一下子比刚才还要沉默。社长出来打圆场道:“出来玩之前我就说过了,无论下学期还愿不愿意留下来,选择权在你们。但是身为社长,我还是希望你们留下来,跟我们共度这次难关。文森虽然离开了,但他并不是跟社团决裂了,只是想把今后的重点放在学业上。你们也不要怪筱林,他本身并没有错,只能说是两个人想法不一样,才导致了一场悲剧。” 听到这里,何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比如这两个人吵了什么?到底姓岑的学长为什么最后心灰意冷地离开?普通的社员在这场悲剧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薛成礼说没人站在他的身边支持他?何其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刺探下去。说到底,他和邢衍不过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