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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她一定长得很漂亮。” “错。” “那就是很可爱。” “长得很普通啦。” “性格一定很温柔。” “我也不知道,她老是哭哭啼啼的。” “那一定很柔弱,有让人保护的欲望。” “可能吧。我自己不喜欢哭,但看到别人哭就会心软。” “我倒是很喜欢哭。”他低下头,自嘲地笑道。 “一个大男人的眼泪更让人受不了。”何其说。 “我多愁善感。”他分辨道。 “哼,大艺术家。”何其讽刺道。 “真羡慕啊……”他幽幽叹道。 “羡慕什么?”何其不明就里。 “没什么。” 何其狐疑地盯着他瞧,没瞧出什么门道,便咕哝地说了一句:“怪人。” 吃完晚饭,他又想通了,打算把今天的事跟邢衍说一说,但不把重点告诉他,只说他弹琴的视频被人传上网了,好多人看呢。 邢衍听了,僵在原地,任凭何其怎么叫他也没有反应。收拾桌子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心不在焉的,直到睡觉前也是这样。一脸的忧心忡忡,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何其要在好几日后才明白过来,邢衍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近视加散光,一米外人畜不分,验证码跟蚂蚁一样大,小心我告你们歧视残疾人。 第52章 chapter 52 昨天晚上加班个半死,周六的早上还要上班,继续昨天没做完的工作。整个办公室就他一个“身强力健、正当壮年”的年轻小伙,什么苦活累活都让他干,一个个还美其名曰“锻炼”他。何其有时候埋怨起来,真想用订书机把那几个不停使唤他的老太婆眼角上的鱼尾纹给订上。 你们家儿子女儿出去给人当牛做马,自己会开心吗?自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他虽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怨只怨他妈死得早,他不像周围的男孩子,做什么都有人千依百顺,所以一个个比女孩都娇贵。他虽然懒在骨子里,动不动幻想坐吃等死,但别人吩咐下来的工作,何其是一万个也不敢说不做的。邢衍有一点上看得很准,何其确实是那种很听老师话的乖乖仔,就是成绩不行,脑袋瓜在读书上只会下死劲,吃力不讨好。何其也从没有过叛逆期,母亲死得突然,父亲又早早找了续弦,他还没来得及过把青春的瘾,小妹妹就生了,在家里几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除了一张糟糕透顶的高考成绩单。还好继母有钱送他读三本,不然现在恐怕得在老家搬砖过日子。 活到二十三岁的今天,最大的叛逆大概就是,至今也没叫过利姨一声妈。为了这事,他爸不知道私底下找他谈过多少次话,每次都不欢而谈。他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闯荡,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开跟父亲的争执。他想利姨在背后应该也替他说了不少好话,最近打电话回家,他爸只说叫他回来,家里面什么都有,大家都很想他,其他的也不提了。 何其想,是时候认真考虑一下将来的事了。 他加完早上的班回来,整个人累得不行。刚经过养着恶犬的那户人家门口,就看见半截乌黑蹭亮,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轿车停在他住的楼底下、每天经过的楼梯间前,被一楼的拐角挡住了另外半截。何其还以为是眼花了,这栋楼一般住的都是他这样的穷人,除非是房东先生跑这来摆阔。可他一副大腹便便、带条大金链子俗不可耐、扣得要死的样子,也不像有好品味买得起这辆好车的人,难道是不可貌相? 何其怀着好奇的心走了过去,眼前的车随着视角的移动渐渐显出了全貌。他是从来不在这类事情上下功夫的伪文青,理科男必修的汽车知识,何其一概不知道,所以他当然认不出这辆车的型号。只觉得它高级好看,还有,跟周围的建筑也太格格不入了一点。 他走出拐角,看见有个穿黑衣黑裤、身形修长的男人,颇为潇洒地靠着另一边的车门,可能是在等谁。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便走到防盗门前拿出了钥匙。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那人,男人转过身来,看见他,先是一愣,然后好像看见熟人一般,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何其皱着眉对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那男人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上面,又放在嘴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转了个身,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何其认为他大概认错人了,或在这里等小女朋友,想给人一个惊喜,又怕街坊四邻惊动了。他才没有那个闲工夫管别人谈恋爱呢,现在他满脑子只有自己的床,想要好好的睡个回笼觉,不到晚饭时候不起来。今天邢衍好像也不上班,早上何其急急忙忙出门了,他还在厨房里弄早餐,可惜赶不及让何其吃上一口。 他走到快到顶楼的阶梯,正好撞到一个不认识的人从上面下来,俩人经过的时候彼此打了个照面,楼道光线不太好,他只看清是个个头比他高一点的男人。何其靠着墙壁都站住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下来的人乱瞧,刚想开口问他是谁,男人经过的时候只是用余光匆匆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下去了。 只看过一面,何其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邢衍,一样的轮廓深邃,就是比他矮了点。 何其在心里面嘀咕:这人找谁呀,怎么到别人家也不打声招呼。 他走上去,正好看到邢衍站在栏杆边上往下张望,连他回来了都没有察觉。何其先进了屋子,出来后背对着邢衍突然开口,差点吓到他。 “那人谁啊?他找谁?” 邢衍转过身,看见他,呆呆地问:“你说谁?” 下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何其对着那边抬了抬下巴,说:“喏——刚刚上来的男人。” 邢衍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有烦难似的,何其不明所以。 邢衍小心地朝他这瞟了一眼,像是在考虑怎么开口,何其看到他扭扭捏捏的模样,忍不住问他:“那男的是你认识的人吗?” 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再看到邢衍的表情,何其恍然大悟:“他是来找你的?” 邢衍为难地点了头。 何其走到他旁边,探出头往下望了一眼,黑色的汽车正缓缓驶出巷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邢衍也跟他注视着相同的方向,但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 何其疑惑地问他:“不是讨债的吧?” “不是。” 也是,他才来几天,怎么可能染上债务,就是何其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放高利贷的在哪里。 “工作上的同事?”邢衍好像不是很想告诉他,何其只能凭着想象随便乱猜了,他把所有想到的答案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邢衍说不是再一股脑说出来。就好像猜谜游戏,他跃跃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