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殿下,求求您,救救他们吧。霜霜逼迫自己厚着脸皮说话。 只听见坐在上位的男人一声嗤笑,再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凉薄之感。 呵,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我霜霜涨红了脸,声如蚊蚋,自尊心让她说不出一句话,硬生生地把眼泪憋在眼眶里,不让自己哭出来。 男人起身,挺拔的身躯,修长又舒展,指尖掸了掸袖子,露出的嫌恶之色仿佛不是对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而是对霜霜。 楚闻宣向她走过去,每靠近一步他都回忆起一遍今早阿北向他回禀的话。 阿北说她两年前就已经和人成亲了,是一个小村庄里的书生,还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两岁,阿北亲耳听见那孩子喊那个男人作爹,算着孩子的年龄,她分明是三年前同他有过一夜之后就马上又找了个男人,还那么快就怀孕生子。 呵,想他昨日听见她说她生了孩子,还头脑发热,暗自激动的以为是他的种,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他走到她面前,轻蔑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尖,盯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怒火无边蔓延。 想着她躺在别人的身边,想着她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他三年梦寐不忘,她三年和别人夫妻恩爱,他就近乎愤怒到失态。 可这怪得了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失了记忆,举目无亲,不找个依靠,她能安稳三年? 明明这是再人之常情不过的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抓狂恼怒,那漫天的怒火里,心底又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跟他说,如果他杀了那个男人,然后把她囚禁在身边呢?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曾在他人身旁绽放? 嗯?说啊,你拿什么来求爷?他捏着她的下巴尖左右摇了摇,女人瘦削的下巴骨骼硌着他的手指。 她太瘦了,瘦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他迅速地掐灭那点心疼的火苗,依旧是一副刻薄无情的面孔。 霜霜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顺着眼尾落入鬓角,她被迫抬着头看他,可男人生得那么高,与她面对面站着时,她堪堪到他胸前的位置,她脖子都仰累了,但他还是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半点心软。 这一刻,他居高临下,她卑如尘埃。 可她不肯服输,透过重重泪水,倔强地看着他。 她在赌,用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赌注,赌他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哪一步。 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子事吗?她豁出去了。 霜霜颤抖的手摸到自己胸前束着襦裙的双耳结,可原本一扯便会松开的结扣,她却是半天都扯不下去。 纵使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做这样的事,注定了要没脸没皮,可她还是受不住,只要一看到他那样轻视的目光就控制不住心尖酸胀,闷闷的难受。 眼泪越流越凶,甚至打湿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