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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没有？” “没有！我很乖的！我还帮爹地干活了！”秦烁天自豪地道。 苏陌刚好端着菜出来，听到这话，心里汗颜——是啊, 嚷嚷着要帮忙洗碗，结果把厨房玩成了水上乐园……他忙了一下午才弄干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苏陌把菜放下，随口问道。 “应酬取消了。”秦皓说。 “哦。”苏陌转身, 又回了厨房。 秦烁天看看秦皓，又看看苏陌，悄悄拉拉秦皓的衬衫，踮起脚尖问：“老爸，你又干嘛了？” “……”秦皓也很想知道他究竟干嘛了……然而他就像所有已婚已育的男人一样，永远不知道老婆为什么生气。 今天早上的时候，苏陌给他弄早餐，他随口说了一句，“蛋羹太淡了，是不是没放盐？”然后苏陌就火了，黑着脸扔掉了他的蛋羹，把饿着肚子的他赶出家门。 ——简直莫名其妙。 “秦天天，叫你姑姑出来吃饭。”苏陌看见秦天天和秦皓在说悄悄话，没好气地打断了。 因为苏家父母在国外旅游，正在读高二的苏心竹就住到了他家，苏陌的书房里有沙发床，整个房间都给苏心竹用了。 苏心竹抱着猫咪出来，她头上扎了个洋葱揪，剩下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神游一样地坐到了餐桌上。 “你带天天他们洗手去。”苏陌说。 “你让秦皓哥哥去嘛。”苏心竹还在神游，下意识说道。 下一刻，她看见了苏陌的脸色——比她妈发飙前还要可怕。 “我带天天去洗手！”苏心竹立刻站起来，往洗手间逃窜。秦皓乖乖抱起小女儿，也洗手去了。 所有的菜都端上来，一家人围了一桌。 苏悦佳还小，坐在儿童椅上，秦烁天简称自己是大人了，点了两本厚厚的书，坐在椅子上吃饭。他们俩一人坐在苏陌的一边。 于是，餐桌上的画风就是—— “天天，拿过鸡翅的手先擦一擦再拿碗，不要把油抹在衣服上！” “佳佳来，张嘴再吃一口。” “秦天天你给我坐好！够不着就说，不要爬到桌子上来！” “佳佳，吃一口再玩好不好？来？” “天天，把刀放下！那是切牛排的，不是给你演水浒传的！……秦皓你把他手上的刀拿走！” “佳佳别动，小心摔下去。” 苏心竹在旁边默默扒饭，她这俩外甥没一个省心的，她每天在里面复习功课，就听见外面叮叮咣咣的响声。 秦皓把秦烁天的刀收走，夹了一筷子生菜到他碗里。 秦烁天尝了一口，全部吐了出来，拉长了脸道：“好咸……” 秦皓也尝了一口，是有点咸，“苏陌，这个是不是放太多盐了？” “啊？”苏陌正在和苏悦佳斗智斗勇，苏悦佳才吃了两口就不肯吃了，挣扎着要从儿童椅里爬出来，还乱扔餐具，苏陌已经捡了好几回。 “生菜太咸了。”秦皓又重复了一遍。 “哦。”苏陌没空搭理，冷下脸凶了苏悦佳两声，小姑娘立刻“哇”得一声哭了，声音之嘹亮绝对能媲美专业女高音。 苏陌心累，苏悦佳还不满两岁，话都说不利索，但哭功一流，只要她发现你生气了、要凶她了，她立刻哭给你看。要嘹亮能嘹亮，要委屈能委屈，而且不是普通小孩的那种干嚎，眼泪绝对管够！ ——长大了肯定戏精一枚。 “你爱吃不吃。”苏陌放下她的小碗，让她自己嚎去了。 然而，苏陌还没吃两口饭，秦皓又把苏悦佳抱了起来，哄得那叫一个尽心。 秦皓能哄孩子，苏陌当然满意，然而，他哄好了却不放回来吃饭，而是抱着孩子玩积木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陌气得胃疼。 “秦皓，把佳佳抱回来吃饭。”苏陌筷子一拍，家里的声音瞬间停止。 秦烁□□苏心竹努努嘴，苏心竹看看秦皓，做了个鬼脸，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达成共识：苏陌生气了，秦皓麻烦了。 秦皓跟苏悦佳对视了一眼，小姑娘非常聪明，立刻不闹了，乖乖钻进秦皓怀里，弱弱地道：“妈妈气气。” 苏陌：= =# 苏悦佳还小，喊不来爹地，也不像秦烁天小时候那样会喊嘚嘚或者滴滴，而是固执地叫着妈妈。 “妈妈不气气。”苏悦佳被秦皓抱到苏陌怀里，小姑娘往苏陌腿上一坐，还知道摸摸他的脸，像是要替他擦眼泪。 软乎乎的小手一摸到苏陌的脸，他所有的气瞬间消了。 “乖，好好吃饭。”苏陌说。 “妈妈抱。”苏悦佳说，腻在苏陌怀里不肯走。 危机终于度过，秦皓和秦烁天俩父子暗暗松了口气，苏陌抱着苏悦佳喂饭，秦烁天乖乖拿着勺子自己吃，不敢再添乱。 一顿晚饭终于平安吃完。 吃完饭，该工作的工作，该学习的学习，俩孩子跟猫在客厅里玩，苏陌收拾着桌上和厨房的一片狼藉。 等洗完碗，把两个孩子都弄去洗澡，安顿他们睡下之后，苏陌的耳根终于清静了。 他往大床上一躺，差点睡着。 秦皓在书房里磨蹭到十一点才进房间，却看见苏陌累得横躺在床上睡着了。 “苏陌？”秦皓摇摇他的肩膀，“别这么睡，会着凉的。” 苏陌睡得正香，被摇醒了很不舒服，他撑起身体，揉了揉眼睛，“几点了？”一出口，才发现嗓子都哑了。 “十一点了，我明天早上有会，早点睡吧。”秦皓说。 “嗯……”苏陌站起来，游魂一样地进浴室洗澡。 苏陌洗到一半，秦皓以“一起洗比较快，而且省水”为理由，占据了淋浴房的半壁江山。 ——省他个大头鬼！ 激战正酣的时候，苏陌胡思乱想着……听说猫□□以后母猫会把公猫赶走，人怎么就不会呢？ 这念头才刚闪过，秦皓又来了个新花样，苏陌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做完，俩人都趴在被窝里，苏陌因为刚才睡着过，毫无疑问地失眠了，而秦皓躺了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哈……呼……哈啊……呼呼……” 苏陌瞪着天花板，毫不留情地踹了秦皓一脚——有点懂为什么□□后要把公猫赶走了。 …… “喵……” 苏陌睡得正香，耳边传来了猫叫声。 光线有点晃眼，苏陌往被窝里躲了躲——秦皓那混蛋是不是把窗帘拉开了？ “喵——” 有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苏陌，尖细的猫叫声一刻不停。 “喵……喵呜……” 吵死了！ 苏陌艰难得睁开眼，看见一双猫眼。 “秦皓……猫……”苏陌喊了一声，等了会儿，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