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舒服死了
05 舒服死了
冯时雨想睡陈净。 这是婚礼结束之后,她坐上他的车时就有的念头。废话,长相好身材佳的男人主动往她身上凑,为什么不要? 她哪里是想吃什么意面啊?她想吃的是陈净这个人。 冯时雨万分感激她为期四天且从不拖尾的生理期。 之后几天冯时雨没再去陈净家里,两人一起吃了三天晚饭,冯时雨计划在第四天晚上再登门。 不过第四天的时候出现了点意外。 姐妹发来邀约,邀请朋友们到新房去吃饭。这是姐妹婚后的第一次邀请,周栗早跟男人跑了,只能她去。于是下班前她便和陈净说,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 哪想她回家换了身衣服,到姐妹家里,一眼看到那人已经端端正正占了一席。 冯时雨这才想起,学生时代的陈净和新郎关系本就不错。说起来,这两位都被冯时雨评价过其貌不扬,不过陈净如今男大十八变,新郎却像永远停留在了那时候,除了脸上的青春痘消失了。 今天来的人正好凑齐一桌,都是新人的挚友。冯时雨最后一个到,新郎在她落座后,和几位男士一起去厨房把备好的菜端出来。 快十一月了,今天是青州降温的第一天,吃火锅刚好。 她坐在姐妹身边,和陈净之间隔了两个座位,除了进门时的对视,两人几乎零交流。 锅滚开席。 新郎忙前忙后,没急着自己吃,烫熟的食物先夹到姐妹碗里,姐妹接受得心安理得,笑得人八百里都能闻到臭酸味。 冯时雨观察了会儿,才动筷吃自己的。 这对新人从高中毕业就在一起,分分合合多少回,男方的毛病冯时雨多多少少听过。可两人却是班里毕业后走到一起的几对情侣中,唯一修成正果的。她不知道姐妹是如何来的耐心,包容携手到今时今日,甚至步入婚姻殿堂。 冯时雨一直明白冷暖自知的道理,虽然嘴上时常劝分手,却从不过分关心好友的感情,如今看来,大抵是双方都做出了诸多让步。 她已经盘算好怎么给周栗打报告了。 饭桌上男性多,吃到最后,一群人又要喝酒,新郎拿出刚买的红酒给他们开了。吃火锅配红酒,也是一群奇人。 她刚举起杯,便看到相隔两个座位的陈净朝她看过来。她挑眉,等着他说话。 周围都是人,陈净只是看她,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把刚端上桌的水果转到她这边来。 冯时雨把酒杯放下,借口自己生理期,不宜喝酒,大家也没勉强。 陈净这才收回目光。 陈净就是个闷骚货,冯时雨边吃着水果边想。 喝开了便各聊各的,场上自动分配为男女两个局。冯时雨和姐妹唠着嗑,还在吐槽周栗这个重色轻友的,又跟男人跑远了,姐妹出其不意,对她来了一句:最近又在祸害哪家男人? 冯时雨惊了:这么明显吗? 姐妹最懂她那样,眉目里都是春光的,任谁都看得出来滋润。 滋润个屁,她都还没开始滋润呢。她故作玄虚,说事成之后再分享心得。 别了,无福消受。姐妹笑骂。 冯时雨这人,一向来去如风,身上一直有一股洒脱劲。以前上学是,她虽然在重点班,却从来不像大家那般死磕,她早早明白了人生有很多出路,这只是她目前能选择的最轻松的;后来踏入社会也是,身边的朋友早都成双成对了,或者已经结婚生子,只有她一人,还在流连人间,固定的对象都没有。 可她谈恋爱也认真,只是不会往长远里想。 她是独生子女,在组建家庭方面几乎没有选择权,但她丝毫不急,优哉游哉地试爱。 投入每一段恋情,及时行乐,是冯时雨对自己的要求。 人生这么精彩,她还想多体验几年。 男人帮那边,不知谈起什么,有一位高中同学突然问起陈净怎么会想到去当兵,大家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他身上。冯时雨侧目,看向那个正在被她祸害的男人。 她也想知道。 问话的是当时高中班里的胖子,现如今也还是个胖子,不过事业有成,听说已经急着成家了。 陈净脸上还是那副眼镜,在灯下反着光,看不清神情。他平静地说:想锻炼锻炼自己,而且大学生服兵役福利也多,就想去试试了。 确实是。陈净当了两年兵,回来后接着上学,虽然没有继续读研,却仍然多了很多机会,也进了很好的企业单位。 在场新郎和他关系最好,喝了点酒,忍不住调侃他:这小子高考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自己去办了个健身卡,天天蹲在健身房里,还去美容院造化了一番,出来后青春痘都没了。我也跟着去造了,要不然当年也追不上我老婆。 新郎一副憨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冯时雨却心口一滞。 新郎和陈净上了同一所大学,家里离得也近,是在场和陈净交情最深的人,有人开了话题,他就接着往下说了。冯时雨留意听着,又听他说:大学还参加了足球队,短短两年从弱鸡变成了肌肉男,羡慕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在卷我,结果大三开学就跑去当兵了,吓死啊。 你们别以为咱净哥是突然长开了,新郎摸着陈净利落的板寸,笑道:那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有的成果。 被陈净一掌拍开了。 几句话听得冯时雨有些坐不住了,她抬头,陈净也正巧看过来,两人在众目睽睽下对视两秒,陈净看到她眼里跳跃着火光。 吃完饭,一伙人浩浩荡荡离开。陈净还没走,冯时雨也没走,新婚夫妇在收拾狼藉的饭桌,她在旁边要帮忙,被姐妹拦住。 冯大小姐,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的餐具。 冯时雨: 好心没好报,她提着包走了,陈净跟在她身后出的门。电梯里只有他们俩,相视无声,冯时雨心里憋着一股劲。 两人都开了车来,陈净喝了酒,只能坐冯时雨的车。第二天是周末,陈净大概率用不上车,便把自己的车丢这儿了。 晚上交通路况好,没多久就到了他家。 身上都是火锅味,冯时雨嫌臭,要洗澡,轻车熟路地去他的衣柜里挑衣服,也没去外面的卫生间,就在他房间里的浴室洗。衣服还没脱完,陈净跟着进来了。 她身上内衣没脱,白色内衣裹着姣好的胸型,双手刚向下解开裤扣。 十一月都要来了,她大晚上出门还穿短裤,黑色的,轻微的流苏设计,堪堪遮住她挺翘的臀部。她不知道他晚上也会去吃饭总之不是穿给他看的。 你是真不怕冷啊?大晚上就穿这样。陈净贴近她,把她的拉链拉下,内裤的蕾丝边露出来。他还没摘眼镜,冰凉的镜框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贴在她耳骨。她曾经在这个位置打过耳洞,只是后来受不了发炎,没继续戴耳饰,任其长回来了。 他的气息萦绕在上面,冯时雨几乎以为耳骨上的耳洞重新长了出来。 好痒。 裤子落到小腿处,她终于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他一遍:陈净,你为什么去当兵? 尽管大约一个小时前,她才听过他的答案。 但她觉得不一样,她知道不一样。 陈净摘眼镜的手一顿,突然就笑了,笑得眉目舒展,像是一直在等她这么问。 他的手也好看,手掌宽大,指根修长,手背上淡色的青筋交错,平添几分野性。让人想不起他手捧课本背书的样子。 银框眼镜啪嗒,被他丢到整洁的洗手台上。 那张好看的脸凑到她面前。他的鼻梁太高,以至于每次接吻,都要微侧着脸,此刻也是。 现在是你喜欢的,长得好看的了吗? 他温热的气息渡入她口中,冯时雨感到一阵腰软,却在下一秒被捞住。 陈净搂着她的腰一提一放,两人便到了花洒下。开关被打开,热水流出来,她身上的内衣裤也跟着被人扒掉。 他吻得很用力,她回应得也用力。两人只在陈净兜头脱衣服的时候分开了片刻,随即又重新缠吻到一起。 他身上终于脱光了,唇舌分开的时候,冯时雨喘得不行,身子软脸上热。 她看到了他身体的全貌。 陈净任她欣赏,直到她双脚踩上他的脚背,仰脸舔他的喉结。 热水流进她嘴里,又随着她的动作,顺着他脖颈凸起的位置淌下。冯时雨个子也高,在他脚背上微微踮起脚,两人的下身就贴合在一起了。 属于他的权杖高举在她城门口,像一种开战的仪式。冯时雨丝毫不畏惧,反而感到一腔澎湃与沸腾,只因她窥探到了另一面的陈净。 是我喜欢的。 她坦然自己被诱惑,被滚烫的赤诚所感染。冯时雨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顺着水流向下 抓住了。 那东西伴随着陈净变重的呼吸,在她手心里跳动,似激昂的指挥棒。冯时雨低头看去,还没来得及端详,便被人抱了起来。 门边架子上的浴巾被扯下,陈净把光溜溜的冯时雨裹住,跨出浴室门,场地顷刻间转移。 冯时雨倒在床上,陈净伏身,她在体型上被碾压。冯时雨双腿盘上他精壮的腰,白嫩干净的脚后跟在他背脊上蹭。 他在接吻的缝隙问她:确定来完了? 嗯冯时雨已经回应不了更多的话了,被吻得很舒服,一边乳被人握在手里揉捏,也舒服。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里有粗厚的茧,那是他消失在众人视野里的两年留下的印记,是他的勋章。 光是想到这个,她便觉得身体要烧起来,乳尖被人含进嘴里的时候,冯时雨甚至在想 迟早有一天,要他穿着那身衣服和自己做。 冯时雨很快被他弄得意志涣散,他已经沿着她曼妙的曲线一路向下。她刚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城门已然被人攻破,他温热的唇是枪,湿滑的舌是剑,轻易闯入她毫无防守的领域。 城内是她用水化作的沼泽,他高挺的鼻梁杵在沼泽边缘,顶在那一簇细小的蒂上,而舌尖却在沼泽深地。 同样磨人的还要他刺刺的短发,扎在她皮肤上,不足以伤人,却加速了她的情动。冯时雨一激灵,几乎是瞬间就蜷起了脚趾。 她感觉自己快化了 一条腿被人掐着,另一条腿却情不自禁地踩在他肌肉绷紧的背部。潺潺流水被男人有力的舌尖带出来,冯时雨只能胡乱地抓他带刺一样的短发,企图减缓传遍全身的失重感,却因为实在是太短,根本抓不住。 埋在腿间的人轻笑了声,随即去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她掐着他的虎口,用力到他麦色的肌肤上都起了一片红痕。 吮吸的力道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大,冯时雨丢了魂似的,喊他的名字。 陈净陈净 他梦里的花为他盛开了。 她回到她身上,亲亲她潮红的脸。他脸上都是水,冯时雨伸手抹掉他鼻尖的粘液,却在他要凑上来吻她的时候推开他。 陈净意会了。 他凑到冯时雨耳边,说了句等我,便下床去了。 他全身赤裸,起身的时候腿间昂扬的家伙跟着晃了晃。冯时雨莫名感到一阵口干。 陈净去外面的卫生间漱口,又到客厅里拿上东西,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让他愣了愣。 她大概是要把一直垫在身下的浴巾拿出来,却苦于找不到地方放,于是半跪在床上,手里握着浴巾,目光逡巡。 直到看到他回来。 她便不多纠结了,随手把浴巾丢到床尾去。 她凑上来索吻,陈净边拆开包装,边和她接吻。 冯时雨跨坐到他身上去,沿着他的唇向下吻,问他下巴的伤是怎么来的。 刚进部队的时候,训练摔的。他诚实回答,却没细说。 那会儿头一回经历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他是在跑步的时候摔下去的,脸着地,下巴磕了一个口,血流不止,缝了好几针,一度成为部队里的笑话。 他忍耐了太久,拿套的手居然有些不稳,冯时雨便接过来,帮他戴上。 她徐徐抬臀,在他幽深的目光下,将那硬而烫的器物吞入。她已经足够湿,纳入他却仍然有些困难,只能一手握着他的性器,一手撑在他肩上,缓而又缓地往下坐。 每往下坐一寸,她便哼一声,细弱的吟哦化不成句,却能化就一个失控的他。陈净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额角润湿,掐着她的腰一沉到底。 呀!冯时雨撑在他肩上的手失力垂下,在他手臂上划下尖细的一道,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 明明是由她掌控的局面,主动权却不知不觉又落在了他手上。她颈间的项链还没有摘,陈净埋首,叼住陷于两边锁骨之间的细钻,同时腰腹发力,一下下深顶入她身体里。 她太敏感了,上一轮高潮没过去多久,眼下又被他深捣浅出,没几下便水液漫漫。沼泽地里一下下吸裹着他,引人深陷。 陈净在她锁骨窝咬了一口,掐着她腿根把她压回床垫上。 刚刚两人坐的地方落下一滩水迹,可惜无人理会。冯时雨双腿被叠起,双手绕在他颈后,嘴巴因喘气而微张,下一秒舌尖便被勾着吮吻,身下被人入侵着,一边乳被掐住,她全身心陷入这场情欲中,口津不受控制地往外溢。 呃嗯冯时雨喘叫连连,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节节逼近。她太会吸了,陈净手上几乎没了轻重,掰着她两条腿,让她最大程度地接纳自己。 妈的,好爽。 冯时雨被他抱起来,调转姿势后入的时候,脑袋空空,仅剩的意识只能拼凑出这四个字。偏偏他还要伸手到前面,揉她肿硬的肉核,在耳边问她舒不舒服。 她能回答什么? 舒服,舒服死了。她扭着身子去看身后的男人,汗水沿着他的侧脸往下坠,滞在他下巴上。冯时雨抱着他脑后,仰着脸舔上去。 穴里的硬物瞬时又涨大了一圈,冯时雨甚至有一种小腹被撑出形状来的错觉。 冯时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也低估了陈净的体力,一盒套都拆完了,陈净还能趴在她身上舔,一床的腥稠味。 最后的意识只剩下漫过肩膀的水,是陈净带着她泡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