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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煤球精一跃而起,“砰”地在何旭脸上恶狠狠的砸了一记,然后在他揍它之前忙不迭逃开了,一边逃还一边骂:“□□熏心小王八蛋!迟早死在男人床上!” 何旭倒没怎么生气,一边揉鼻尖还一边朗声道:“谢你吉言!” 不消片刻他就听见了厨房间的门被“嘭”一声打开,想来是那毛球喝牛奶去了,确定它不在了之后,何旭的笑容才慢慢敛了下来。 今天早上他做了个梦。 何旭做的梦不多,活了二十六个年头,做的梦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那些梦,也可以说是一个梦,因为它们层层推进就像在看连续剧,梦里一片漆黑,远处却有一扇白得发亮的门,那门非常的高大,宛如山一般抬起头也望不到顶,然而每做一次梦,他就离那扇门近一些。 在那些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总有一个声音会和他说话,很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大部分是那个声音絮絮叨叨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话,他一是听不懂二是记不住,但凡是他听懂了、记住的,都实现了。 一次是他上小学的时候,他小学有个特不好的习惯就是闯红灯,那天早上那个声音告诉他“会有车祸”,他脚都迈出去了却犹豫了一瞬,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在他身边的一条大黄猫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蹿了出去,然后眼睁睁被碾成了肉泥。 他自此以后再没闯过。 还有一次,他梦见他爸的烧饼铺子烧了起来,火光冲天,第二天醒来他就催他爸早点回家。 那时候他放暑假,刚从大学回来,他爸当他是个宝,听了就收拾一下要带儿子出去玩,结果两人走到路口听得一声巨响,事后才知道是铺子旁的一家小饭店瓦斯爆炸,烧饼铺子整个都烧没了。 今天早上他又做了个梦。 梦里的声音不同于往,惜字如金的只对他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另一句是:“开始了。” 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何旭不动声色的将这两句话搁在心底,打算慢慢琢磨,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开始”,竟来得如此之快。 第4章 四、好人卡 事情发生在宋聿搬进来一个礼拜之后。 宋聿是个相当合格的租客。 甚至不该说合格了,简直就是优秀。 当初他们商量好,家务是两人轮着做,结果何旭回家后发现,每天地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打扫家务这种事情是最烦的,打扫了不见得看得见,不打扫一眼就能瞧出端倪,然后嫌弃地说:真脏。 扫地还有扫地机器人,虽然蠢了点儿,时不时撞断家里的盆栽,但别的呢? 擦桌子椅子,扫柜子夹缝,灌热水,洗空调,垃圾从来不隔夜,这都得是人亲力亲为,何旭本来还没发现,只是庆幸轮到自己的那天地砖雪白锃亮,他只要意思意思的挥挥扫把就成。 直到那天——周日,宋聿在家休息,他也是个闲不住的,在屋里兜了两圈觉得没什么好干的,突然抬头一瞥瞥见油烟机——那油烟机已经存在了十多年,是个伤痕累累的老同志——他立马两眼放光,起身去拆油烟机。 中午何旭踩着点回了家,听见厨房间里乒呤乓啷第一时间以为煤球精在家里造反,结果冲进去一看,宋聿正挽着袖子坐在小板凳上,一见到他来了就扬起脸微笑,两个小酒窝灿烂得简直要闪瞎他的眼。 何旭虽然日子过得糙,但心并不大,一眨眼功夫就全想明白了,记起自己在宋聿眼皮子底下偷懒的模样,有点儿心虚,忙轻咳了一声对宋聿说:“宋先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下次你告诉我,让我来。” 宋聿摇了摇头,低下脑袋去擦油渍,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我叫宋聿。” “嗯?”何旭不太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大家都叫我阿聿,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何旭:“……好,阿聿,你让开点,我过来帮你。” 宋聿也不客气,其实何旭很怀疑他根本不知“客气”为何物,听了就乖乖的缩起两条大长腿,何旭从他身边跨过去,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清洁剂,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算是收拾好,何旭一瞧自己的白衬衫上全是黑漆漆的陈年油渍,就浑身发痒,但瞥见宋聿更狼狈,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衣服都脏了,要不要去洗个澡?” 宋聿点点头,何旭一边想:“他果真是个棒槌。”一边去开热水器:“那你先等等,我给你烧点热水。” 宋聿拦住了他的手:“已经烧好了。” “……好。” 在等待宋聿洗澡的期间,何旭已经忍无可忍的脱下衬衫换了条白T,他心痛的瞧了眼自己烫浆的衬衫,然后将它团成个团丢进了垃圾桶。 还没有从心痛的情绪中回过神,宋聿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一条宽宽松松的运动大裤衩,一件彩票店赠送的T恤衫,上面还印着“大□□”三个大字。 他出来的急,身上的水没全擦干,T恤正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半透明的、精瘦的腰线,那不像是健身房里硬生生练出来的,而是一种更有力量、浑然天成的俊美。 何旭活了二十六个年头,自己是直是弯心里明儿镜似的,乍一见这么有冲击力的场景差点把持不住,还是宋聿面色微红的看着他,将他拉回了神。 宋聿这人,不善交际,但是对于人的情绪非常敏感,真的就像小动物似的,眨着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何旭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觉得心口被猫挠了两爪子,脸蹭一下就红了。 两个人呆头鹅似的,大眼瞪小眼,还是何旭先回过神,道貌岸然的谴责自己的脸皮:红个屁!没见识的东西!然后自己卷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镜子上还有水雾,浴室狭隘的空间里则留有滚烫的沐浴露香气,何旭的沐浴露是家庭装,他妈说是超市特价强行塞给他的,一个人不知道用到猴年马月,于是他便让宋聿不用新买了,两人凑活着用一瓶。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有点私心的,但那只是个种子,现在却膨胀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檀香的空气,明明说是清心安神,结果躁动得更厉害。 他一边挤沐浴露,一边剖析自我,深刻反省:这不对劲啊,我又不是没有过小男朋友,长得好的不少,识大体有谈吐的更不少,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棒槌呢?难道是太久没恋爱,已经这么饥不择食了? 他正这么心猿意马的想着,忽然听得“咔嚓”一声,正是门把转动的声响,他反应不及,只来得及面色绯红的用毛巾捂住裆/下,结果从门缝里滚进来的却只是个黑毛球。 何旭:“……” 煤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