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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岛送回来一船鲜花,不到半天就枯萎了,荷尔蒙岛送回了两匹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织成的毯子,摸起来光滑无比,还自带清凉效果,夏天睡着比凉席要舒服。猴儿岛送回了两坛子密封的美酒,林鸢尝了一下口就感觉快要醉了,那两坛酒闻起来清香甘冽,实则比白酒浓度还要高。 最让林鸢感到惊讶的是有个波尔岛,送回了一船的砗磲。每只砗磲都有半人高,最大的直径有两米,林鸢用切鱼饵的小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砗磲的壳撬开,露出里面粉色柔软的螺肉。 林鸢只觉得那螺肉中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有些刺眼,伸手进去一摸,竟然摸出来一颗堪比拳头大小的珍珠! 珍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圈火焰状的花纹,漂亮至极。林鸢捧着那颗比桃子还大的珍珠,既惊艳又心痛,若是这些东西能带出渔场,她还卖什么鱼啊,这区区一颗砗磲珍珠就能让她一跃成为千万富翁了! 波尔岛真正的回馈应该是这些珍珠,砗磲只是方便储存这些珍珠的“匣子”,意外之喜是,当林鸢触碰到这些砗磲时,砗磲已经化作了一种新的拓展海产,藏进了养殖分类里。 砗磲是世界上最白的物质,也是佛教七宝之一,而玉化的砗磲壳,即砗磲死后之后,其壳质在海底中被泥沙掩埋、沉淀成千上万年后形成像玉石一样通透的质地,这时候就不再是贝壳了,而是与珊瑚、珍珠、琥珀并列的有机宝石。 但因其日渐稀少,为了维护生态平衡,砗磲已被列为濒危物种,市场上几乎看不到砗磲的存在了,只有在一些博物馆或者珠宝店里还能看到玉化的砗磲,是和黄唇鱼一样不能轻易拿出来卖的东西。 玉化的砗磲壳价值连城,而普通的砗磲壳并不值钱,至于珍珠就像买彩票,千万个里面只能孕育出一颗。现在人工养殖出的珍珠,都是往母贝里面植入细胞小片,用科学的手段培养,这种手段渔场还不能完成。 怎么看养殖砗磲都不实用,林鸢决定把这些砗磲当做摆设好了,白白地带着波浪型的大贝壳子蛮好看的,再不济还能当板凳坐坐。 砗磲肉是不可多得的珍馐,虽然不能拿出渔场外,林鸢也没舍得扔,用小刀挖出来,放进了保鲜仓库存了起来。 对于娄简的那笔订单,林鸢的初步规划是用带鱼、墨鱼、真鲷、再配以少量的龙趸。 龙趸当然不会供给他上百斤的大龙趸,而是沿岸渔场三天就一成熟的小龙趸,说白了就是石斑鱼。石斑鱼是本国四大名鱼,且渔场出产的赤点红班又是上等品种,出口很有市场,至于带鱼、墨鱼一直都是本国最常出口的经济海产。真鲷也是名贵的出口鱼,常销日本及东南亚地区,娄简一说要走东南亚的线路,林鸢首先想到的就是鲷鱼。 其实,林鸢最理想的出口鱼是大小黄鱼,可奈何渔场里没有,林鸢只能寄希望于有朝一日能垂钓上来,或者出海捕到,实在不行只能从海洋生物新手图鉴里兑换了。 兑换小黄鱼需要500点信誉值,大黄鱼需要800点,她这一周完成了七八笔订单,一共才攒了一百出头的信誉值。 任重而道远啊…… 她本来的想法是尽早攒足5000信誉点开启深海渔场,越高等级的渔场意味着更高级的海产,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太大的必要,目前的远海渔场已经囊括了绝大多数的海产,她又不是傅白舟那个为了珍稀海产就跟丢了魂似的厨子,她只是个卖海鲜的,利益最重要。若是碰到性价比高的拓展海产,先花掉信誉值比较划算。 信誉值获取龟速,经验值则蹭蹭地往上涨,完成邻岛的订单给,收获渔场给,林鸢每天都能用经验值买个五六块近海渔场,因为需求的鱼类都是近海渔场的,沿岸渔场林鸢暂时就不打算购买了,远海渔场则隔几天会买一块。 林鸢上前拍了拍机器人雷姆的脑袋,往它的系统里设好一有经验值就买近海渔场、只种带鱼、墨鱼、真鲷、龙趸的程序,随即出了渔场。 *** 到了周末,林鸢请了家政把新家旧家都彻底打扫了一遍,钥匙还给了房东,因为要带走的东西只有些衣服和小物件,林鸢一个人开着她的小货车,悄无声息地搬完了家。 傅白舟打开门的时候,正看见刚逛完花鸟市场的林鸢,左手抱着一盆吊兰,右手搂着一盆文竹,气定神闲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林鸢抬眼看他,傅白舟一身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头发微乱,清俊的眉眼有些迷茫,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连嗓音都微微地低沉喑哑。 “要帮忙吗?” 傅白舟揉揉碎发,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他还是无意间拉开落地窗帘,看见她在楼下经过的身影,才知道她已经搬来了。 “不用,”林鸢掂了掂左右两个花盆,表示并不重,往家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顿下,转身问他,“对了,明天中午我请潘晓琳他们来家吃饭,算是为了庆祝乔迁的小型聚会,你来吗?” 傅白舟一愣,立马回:“好啊。”为什么不去。 “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直接来我家就好。”林鸢冲他笑了笑,按开指纹锁,推门而入,顺手把花盆放在玄关上,腾出手来关上了门。 傅白舟眼中的睡意减褪,无论是上扬的唇角,还是微闪的眼眸,都昭示着他心情不错。转过身,看到走廊窗外的天气,意外地阳光明媚。 翌日早上十点多钟,林鸢刚做了两个菜,听见门铃响了,擦了擦手,林鸢一边寻思着潘晓琳怎么来这么早,一边赶忙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傅白舟站在门口,白色衬衫搭灰羊毛背心,偏休闲的打扮,但比昨天的居家装正式了许多。 傅白舟将手里的蓝色小礼盒袋放在玄关之上,看着身系围裙的林鸢,摸摸鼻子道:“我是不是来早了?” 见是他,林鸢反松了口气,笑说:“我才刚做好两个凉菜,你来也好,帮我打打下手。” “好,”难得被人差遣打下手的傅大厨很爽快地应下,把衬衫的袖口挽起,去厨房洗了手,问身旁的她,“洗菜还是?” 林鸢丢给他一个莴笋:“帮我把这个切了吧。” 转身从冰箱里把豆腐拿出来的功夫,林鸢就听一阵整齐而有规律地嗒嗒嗒声,不到十秒钟,声音就停止了。林鸢好奇地看过去,莴笋被切得片片薄如蝉翼,浸过水的笋片翠绿欲滴,一次齐码在案板上,还保持着整个莴笋的形状,如果不是上面细小紧密的刀口,根本看不出来是被切过的样子。 林鸢瞠目结舌。 “还要切什么?”傅白舟一边冲洗着刀,一边随口问。 “……” 林鸢盯着那堆莴笋片,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