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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原甩甩头,以后要小心别惹着老范。 七中不愧是甘城最好的高中,老师们的判卷速度令人咋舌,周四考完试,周六就出了分。班长袁齐直接把按名次排列的成绩单直接贴在了后墙上。有人嘟囔着问袁齐怎么不剪成一条条分发给同学,袁齐撇嘴:“我也想那样啊,但老范特地嘱咐我贴出来!” 一堆同学围着成绩单,手里拿着纸和笔,记录自己的成绩和名次——当然也顺便看别人的,在自己心里暗自比较着。 聂原也凑过去,理科班男生多,好几个高个子男生挡在聂原身前,聂原踮起脚伸着脖子往前看。 乌天在桌子上侧趴着,恰好看见不远处挤成一窝的同学,以及最外围的聂原。于是又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聂原终于挤到了成绩单前,成绩单有两页,聂原在第一页扫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立刻就舒了口气,再仔细看,班级26名,语文120,英语111,数学99,物理67,化学82,生物83…… 22班有54人,聂原的成绩正好在中等位置。聂原往上看,同寝室的陈骏驰竟然是全班第二名,梁德浩和自己差不多,28名,何磊差一些,在成绩单第一页的最后一列,40名。乌天……乌天在下一页,聂原忍不住朝乌天的座位瞥了一眼,见乌天趴在桌子上,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冲着自己。聂原翻到第二页,不出意料,乌天是倒数第一。 一共考九门,语数外三门450分,其他六门600分,总分是1050分。 乌天考了301分。 聂原回到座位上,忍不住想,老范不会又针对乌天吧,让全班都看见他的分有多低,好像在强调他是因为乌校长的关系才进了这个班。不过乌天向来是对学习毫不在意的,他应该怎样都无所谓,自己在这儿猜什么劲儿啊! ……陈骏驰真厉害,记得晚上熄灯之后听他和何磊聊天时他说过,他初中就拿过数学奥赛的奖。 数学,说起来数学,自己的数学成绩真是……连100分都没上,太差劲了。还是得更努力地学数学啊,啊,物理和英语也是:果然预料中没考好的都没考好。语文倒是考得不错,其他科也都上80分了。 成绩出来了,各科老师都开始讲卷子,找学生谈话。 老范教数学,聂原果然被老范叫过去了。 “你看看,数学成绩给你拖后腿了啊。”老范看着聂原的卷子说。 “嗯,我知道……” “平时学数学感觉困难吗?上课讲题的时候跟得上吗?”老范问。 聂原心说,有困难,勉强跟得上,话到嘴边就成了“还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老范点头,“慢慢努力吧,这才刚开学没多久,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我记得当时看档案看到你家是槊县的啊?” “嗯,是。” “够远的!回趟家不容易吧?家里开车来接?” “不……我坐大客车回去,三个多小时到。” “哦,那也挺辛苦。我觉得你这孩子很踏实,现在刚开学很多同学太浮躁,你能稳下来是你的优势,好好保持。” “好,我,我记住了。”第一次被老范夸,聂原脸有点烫。 “还有个事情,我记得你和乌天一个寝室,你们两个关系怎么样?” ……每次和他谈话都要问起乌天。 “还可以吧……他就睡我上铺。” “聂原啊,老师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也知道乌天的程度差一些,你们又是室友,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他?” “啊?” “也不用费很多时间,你的主要任务当然还是搞好你自己的学习,你就抽点空闲时间给他讲讲题什么的,就可以。就比如这次的数学卷子,你看,前十道选择题就是送分题,这种简单的你给他讲讲,后面难题不用管。” “哦……呃,老师,他……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老范打断了聂原的话,“我会去和他说的,到时候我让他主动去找你。” “啊,行。”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回班吧。”老范冲聂原笑笑。 聂原走出办公室,为老范把门碰上,还有点没回过神。 怎么是我?我看上去和乌天关系很好吗?没有吧? 聂原有点心烦,说实话,他自己的成绩还不上不下的,哪有多余的心思琢磨帮乌天提分?最重要的,乌天他根本就不是个想学习的人吧? 虽然乌天这人还……挺好的。 中秋节还请他吃饭上网了呢。 噢,中秋节已经过去了,好像该给家里打个电话。 中午回寝室,聂原用公用电话拨了家里的号。 是他爸接的电话,聂原有点奇怪,他的电话从来都是他妈来接,用聂美荣的话说:“你爹哪懂你上学的事儿?” “爸,是我,聂原。”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哦,聂原啊!怎么打电话了,有什么事?” “没,也没什么事,就是……我们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了我们班中等水平。” “哦,不错,不错。” “……”聂原一时间不知该接着说什么。 “爸,我妈在吗?”正是中午,应该在家。 “她……出去串门了。” “啊?”聂美荣一向看不起其他村民,只有过年时才硬着头皮和聂原的姥姥姥爷去拜年串门。 “就是串门去了。”那头重复了一遍。 “哦,那好吧,”聂原心想可能爸妈吵架了?这倒少见,“爸,那我挂了啊。” “嗯,挂吧。” 聂原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他妈是一贯看不起他爸,甚至比看不起其他村民更甚,总说他爸没本事,认识的字都没几个。他爸脾气好,什么都顺着他妈,无论被骂了什么话都听着,很少反驳,大概……是不是因为他是所谓的倒插门。小时候有一年过年,他记得清清楚楚,村里来了个拉着三轮车卖鞭炮窗花之类小东西的小贩,是贵州人,大着舌头说普通话,他爸明显很激动,拉着那小贩去吃了顿酒(他爸不说喝酒,说吃酒),回家时酩酊大醉。那是他第一次见他爸喝醉,也是第一次听他爸和他妈吵架——其他时候都是他妈骂,他爸沉默。那晚是大年二十九,村里家家户户都又热闹又忙碌,准备着第二天的年夜饭。只有他家,盘子碎了一地,传出女人呜咽的哭骂:“我怎么就嫁了个窝囊废——”。聂美荣哭累了便睡了,聂原的姥姥姥爷也睡了,他爸眼睛红红的,大概是醉酒的缘故,低声对聂原说:“你晓得吗,我的老家很好耍的,到处是山和水,有那种特别小的青李子,甜得很……就是太穷。”只此一次,他爸向他提起过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