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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凤无双 文案: 在阿婆去世之前,何贞贞觉得,她是种田流的女主角,遂安安心心等待传说中的女主金手指的降临。 阿婆去世之后,何贞贞才发现,原来,她拿的是草根修真流.修魔剧本。 何贞贞:“……”艰难的保持微笑。 内容标签: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贞贞 ┃ 配角:裴蓦、水千泷、蒋晴禾、 ┃ 其它: ☆、第一章 葬礼 深秋,风渐冷。 “吭哧!吭哧!” 在屋后面的小山坡上,何贞贞两手抓着铁锹铲土,预备挖一个长方形的深坑出来。从一大早忙活到现在,她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而成果,也还算喜人。 “铿!”何贞贞将铁锹竖着□□土里,扶着木柄,歇息了好一会儿。她四面看看这个深坑,比划比划长度,宽度,自言自语,“这坑,装的下阿婆的棺木了罢。”她又比了比坑的高度,恰恰好在她脖子那儿,“差不多了。”于是,她把铁锹扔上去,跳起来双手攀着坑沿,手脚并用爬上去。 上到地面来,她抹了把汗,举目四望,入眼处尽是草木枯,秋叶黄,冷风卷过枯叶纷飞。 这是深秋时节。 何贞贞走到几丈外的茅草屋后,掀开厚重的草织垂帘进屋去,穿过黑暗的屋内,走出大门,来到前院。 院子里停着一口薄棺,棺前一个陶盆,盆里是燃尽的纸钱灰,一方土块,上面插着香烛,俱已燃尽。 何贞贞跪倒在棺木前,从一旁拿过仅剩的香烛点燃,□□土块里,又把纸钱烧进陶盆中。做完这些,她膝行着后退几步,俯身“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掉着眼泪吸着鼻涕道:“阿婆,您放心的去吧。都怪我没什么本事,只能买到这么一口薄棺,寥寥香烛纸钱,也没法儿让您风光大葬,只能屈就于那么个小土坑里!活命之恩永生难忘,您救我、养我、教我,我却连您的后事都操办不起来,只能草草下葬……这都报答不了您对我的恩情,从此后我日日给您念往生咒,我在何家村一日就给您念一日,但愿能给您多积点儿阴德,让您下一世投个好胎。” “阿婆,永别啦……” 何贞贞哭着把阿婆葬了,在坟前立了块木碑,上面光溜溜一片,一个字儿都没有。何贞贞跪在坟前,伸手摸着木碑,默默啜泣。“阿婆,相伴十二载,我竟从不知您的姓名,也只能给您立块无字碑了。望您一路走好!” 直跪到膝盖发麻,不知疼痛,何贞贞才慢慢的止了泪,扶着腿缓缓地站起来。秋风寒凉,黄昏更甚,一阵风吹过,顿时教她打了个冷颤,寒意穿透薄衣,直击肺腑。 “阿嚏!” 何贞贞揉了揉鼻子,捡起铁锹小跑着回到茅草屋里,虽说屋内也并不暖和,然而相比室外,却没那么大风吹。倒也并不觉得寒冷。 一整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这么忙活下来,早已饥肠辘辘。何贞贞缓和了情绪,此时便开始烧火做饭。 家里太穷,仅有的钱财都被她拿去换了棺木香烛等物,此时米缸里仅有遮底的几粒米,屋檐下挂了一把风干的野菜,这是家里仅有的粮食了。 何贞贞把米捡出来,淘洗了一遍,用陶罐盛了加水加野菜,放到灶上煮。 她在屋里屋外转悠一圈,家里的情况便都有了数。 阿婆在的时候,阿婆当家,现在阿婆不在了,这个家,得她自己撑起来了。 何贞贞坐在灶前,想到阿婆又是眼眶一酸。 阿婆,您放心,我一定会过的好好的! ☆、第二章 小孤女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 清晨,第一缕微光穿破天边层云,给世界带来光明,何贞贞已跪坐在新坟前,闭目念诵。 连着念了三遍,何贞贞虔诚的俯身跪拜,叩首三次,而后将坟前三杯清水依次倾倒于地。 “阿婆,愿您早入轮回,来世富贵安康。” 做完这一切,何贞贞收了空杯,回到茅屋里去。 家里无粮米,无柴薪,难以维持日常生活。何贞贞从角落里寻了两根麻绳,便上山捡柴去。 茅屋坐落于远离村子的后山之下,出了门下了坡就是一条通向后山的弯曲小路。深秋时节草木枯萎,倒也不必害怕草丛里突然钻出来蛇鼠虫蚁。 山里枯叶堆积深厚,因着这一片儿村里人少有往这边来的缘故,地上随处可见掉落的干枯枝干,也有折断大半仅剩微小的几分还连接在树干上的枯枝。捡柴完全不费多大功夫。 来来回回三四趟,何贞贞在深秋冷风里折腾出了一身的大汗,此时低矮篱笆围成的院子里,已经堆积了小半个院子的柴禾。收获颇丰。 何贞贞抹着汗,把麻绳扔进茅屋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草篮,又一趟上山去。 后山有一小片野柿子林,先前去捡柴时何贞贞路过林子,发现树上还挂着零星晚熟的野柿子,便打算去摘了来,在这无钱无粮的日子里,也可算做几顿口粮。 一棵树上零星几个,何贞贞爬上树一一攀扯下来,凑一堆也有十好几个,装了大半篮子。今日还未进食却做了半天事的何贞贞早已饥肠辘辘,也顾不得柿子还没洗,拿起一个便开始吃起来。 何贞贞并不喜欢吃生柿子,然而现在也没得挑了,不想饿肚子,便得有什么吃什么,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呢哪还有心情挑三拣四 对不对?所以说人都是逼出来的。 提着一篮柿子下山的途中,何贞贞看到不远的树林里有好几个妇女在捡柴。对于村子里的人,何贞贞一向是能避则避的,避不开要碰面的,则装哑巴。 沿着弯曲小路,何贞贞挎着草篮沉默的往山下走。 那埋头捡柴的村妇当中,有一个抬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不期然看到了小路上走过的人,顿时看热闹似的,朝着不远处的同伴喊了一声,“看,那个哑巴!” 闻声抬头的村妇四下望望,都向小路上的人看去。这一看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丑姑娘啊,她提着个篮子做什么?” “真晦气,怎么就碰见了这哑巴。” “我昨日瞧见她扛着一副棺木归家,也不知安葬了老寡妇不曾?” “什么棺木?老寡妇怎么了?” “噫?你还不知道哪?” “知道什么?快说说!” “老寡妇昨日不知是什么时辰去了,这丑姑娘也是真孝顺,半下午的跑到镇上扛了副棺木回来。只是她一人,也不知是如何安葬了老寡妇?” “哎哟!叫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