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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面一跃就跳上去了,伸手就拦住了还在往下灌酒的路秦。 台下刚刚还热情高涨的观众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然而不到两秒,就又开始起哄了,声音甚至比刚刚还大,不过昀泽毕竟是这种场子的老手,他两只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自己有话要说,一边的服务员早就递上来话筒,他接过来清了清嗓子:“诸位,诸位!” 声音透过麦克风,压住了观众们的声音,底下慢慢安静了些:“这小伙子,已经破了我们酒吧保持了三年的记录,一口气36瓶啤酒,厉不厉害!!!” 说完,他把麦克风冲向了下面的观众,观众便开始尖叫起哄,大概两三秒,他有压了压大家的声音:“我手里这个杯里,是剩下的六瓶啤酒,还有刚刚吧台开的红酒和威士忌。既然人家都这么爷们,咱也不能认怂对不对!” 昀泽一边说,就一边用身体挡住了路秦,一只手背在身后指了指台下,示意他赶紧下台,路秦当然明白,矮身从后面的帐子下面钻了出去,昀泽捧起大扎啤杯,在观众们起哄的声音中,一口气将一大扎啤杯的酒一饮而尽,直接将杯子扣过来,一滴不剩! 键盘老师顺势起了一段音乐,后面候场的六个长腿美女一拥而上,开始了劲歌辣舞,昀泽裹着自己又长又大的羽绒服鞠了一躬,趁着顾客们被美女吸引的档口下了台。 王经理把解酒药递给昀泽,昀泽接过来没有喝,只是从王经理抱了抱拳,要不是后面他安排这个组合上台,这些顾客是不会饶了自己的,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还是有一定的默契的。 昀泽悄悄转过后台,走进了洗手间,酒劲儿有点上头,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才稍微有些缓解,身后的隔断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让昀泽从心底苦笑了出来。 大约三分钟左右,门被打开了,吐的昏天暗地的路秦扶着墙走了出来,也洗了一把脸,这才看到抱着肩膀站在一边的昀泽,双手合十冲他鞠了一躬:“谢谢谢谢。” 昀泽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解酒药递过去:“至于么,不要命了?一口气喝36瓶,你也是个人才。” 路秦把解酒药吞进肚子里,本来想贫两句,但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了,靠在墙上直摆手:“干咱这一行的,没点儿真本事能行么。不信你看着,明儿还得来这么一回。” “还来?”昀泽有点儿没想到,以为他今天就是一时糊涂,没想到是铁了心作死:“你这命就值36瓶啤酒的钱?” “那怎么办?”路秦喝了解酒药,有些微微缓过来了,甩了甩脑袋,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连一丝苦笑都挤不出来:“经理说了,气氛不好就下课。我看你也是干这行的,你不懂?” 昀泽挑了挑眉毛,没有接这话,路秦掀起自己身上的衬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今天多谢你了,改天我请哥吃饭。” 路秦套上外套,拍了拍昀泽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洗手间,昀泽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感慨,在想想自己,也就没有精力为别人操心了,他把剩下的解酒药喝了才反应过来,今儿怎么回去?车是肯定不能开了,打车也打不着了吧。 王经理又躲在后门抽烟,让昀泽堵了个正着,他掐着烟头斜眼看昀泽,也是猜到他今儿见义勇为把自己陪进去了,他掏出烟抽出一根来,递给昀泽:“等会儿散了,我送你回去吧。” 昀泽摆了摆手:“烟我打今儿起借了,你看看这儿。” 说着,他侧过头,给王经理看,巷子里只能零星洒进来一些路灯的光,隐约可以看到昀泽脑袋上有一个桃核大小的包:“你这是磕哪儿了。” “何先生扇子打的。”昀泽讪讪的笑了一下,做了一个抽烟的动作:“正堵着我在后面抽烟,啪就是一扇子,抽的我都要失忆了。” 王经理听了这话,乐得几乎被烟呛死:“你说你,何苦呢。不过你戏唱的好,少抽烟也是应该的,好好的嗓子别毁了。” 昀泽点点头,意思他说的对,掏出手机给时寸发了个微信,看看他有没有回家:“刚那孩子什么情况,这么不要命,和我说明儿还这样来,拦都拦不住。” 王经理抽了一口烟:“路秦,他哥外面欠了几十万的债,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下来挣钱了,白天在市中心教什么,晚上就来这儿跑场子,也是个苦命的人。” 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你叫的吗?人家还比你大一岁呢?” 这倒是昀泽没想到的,他有些惊讶,时寸发了个定位,眼看着就到了,他才抬起头:“你把他留下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着,他一把夺过王经理手里的烟,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的撵了两下,立起了眉毛:“一天天,少抽点儿吧!!!” 王经理目瞪口呆的看着昀泽的背影,不太敢相信一个人精神分裂可以到这个地步,一句骂娘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第3章 一个相声演员的流水账 昀泽拉开车门,一头钻进了时寸的车里,里面暖风开的足足的,他脱了外套,才长出了一口气,顺手把羽绒服丢在了后座上。 时寸看了看外面,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让他有些厌烦,搭档了这么久,昀泽是知道他的脾气,就催促着他赶紧开车。 时寸看了一眼表:“都三点多了,我今儿要不是排活儿,你就在这鬼地方睡得了。” 昀泽也懒得理他,把座位放平了些,闭目养神,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话,两个人搭档说相声也有三年了,对方一开口就是知道要说什么,如果按照夫妻来说他们,现在的他们就和左手摸右手一样,通过打嘴架,已经迸发不出来什么火花了。 正当昀泽快要睡着的时候,时寸突然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往前冲了几米,随着惯力,昀泽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挡风玻璃上。 “妈的,你他妈不要命啊!”时寸是个暴脾气,脑袋伸出窗户张嘴就骂,昀泽被撞的几乎要晕了,加上晚上喝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酒,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儿吐出来。 前面有个人弓着身体一连说了几遍的对不起,让时寸就是想发作也没了脾气,重新打着车,嘟囔了一句及其难听的骂人话,昀泽揉着脑袋,借着车灯,看着前面的人似乎是路秦,有些惊讶,等他想要看仔细的时候,车已经开出很远了,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在后面小跑。 “我草,这小子该不是想要讹我吧。”时寸也发现了,盯着后视镜看了好一会儿,速度也提了上去,一转眼,那个小小的身影就不见了。 昀泽盯着后视镜看了良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时寸开始并没有理会,见他发呆时间长了,就腾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