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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艰辛在他身上留下不能恢复的创伤。 “我想抱孙子了…” 陈定山站起身来,那双还算清明的眼睛始终直直的盯着虎妞守护的房间没有移开。 只不过由便他怎么站,那个颈部以下的部位始终是一个明显的弓形,佝偻的背脊将肩膀衬托得尤为的细小。 就是这个呈弓字形,永远都挺不直了的背,曾经扛起过这一家子活到老大能挣钱给这个家的那一天。 陈苏氏好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自己男人的背永远都挺不直了,心揪着揪着的疼,原本收住的泪水宛如洪水决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山哥…山哥…你辛苦了…” “辛苦?一点也不辛苦…” 陈定山坚定的摇着头,这是他的心里话。 他伸手将陈苏氏一缕散乱了的白发拨到耳后,看向远方的目光收回来,有如看着年芳二八的妙龄少女般光芒四射。 他忽而又一次嘿嘿的傻笑不停:“玉如,你真美…” 陈苏氏的脸上爬上一抹羞红,红得好像绽放的玫瑰,一如当如年她嫁给陈定山,红盖头被掀开的时候涌上的那抹娇羞,她呐呐的低头不语。 陈定山的目光定格在了陈苏氏插满了金钗的头发上面,心里默默的数着陈苏氏头上一根根的白发。 数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可惜他的数学不好,怎么也数不清楚陈苏氏到底白了多少根头发。 他有些埋怨自己,自责自己没有能力,想起刚才陈苏氏的话,他有些哽咽的重复了一遍:“玉如,你辛苦了…感谢你为我陈定山了生了这么好的几个孩子,我现在承认了,你的肚子,值得骄傲,值得咱们老陈家骄傲…” “山哥…”陈苏氏幸福得泪如潮水:“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妻子,还给你生这么好的娃,好吗?可不可以?行不行?你答不答应…” “玉如…” …… 陈定山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脸上全是幸福:“好,好,好…下辈子我还要你做我的妻子……” ………………………分割线……… 各位兄弟们,本书下个月就要完结了,对结局有什么意见建议的兄弟,请踊跃在书评区留言哦,南山会尽量参考,尽力写个大家满意的结局。 ☆、第370章 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中) 第三七零章那张写着‘二狗’的旧布(中) 洞房没闹成,可酒却不能不喝,迈过虎妞胖胖的身躯,远远的瞧见后院里抱成一团的老爹老娘,陈平觉得应该非礼勿视,反正由便他两怎么闹腾,总不会在生个老五出来。 当陈平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敬完了一圈的酒,单文都终究还是放不下北业之地的安危,又寒暄的恭喜了几句便拉着单云战单云篱兄妹二人,以及北业的一大群官员呼啦啦的回北业去了。 场面一瞬间空闲了不少。 单云战和单云篱离开,陈耀武和黄小虎瞬间觉得没了很大的乐趣,不过好在今天喝酒的气氛很高,转念间这种不快便被涌上来敬酒的士兵给淹没得无影无踪。 院子里全是酒鬼杂乱的哄闹,看见有空出来的位置,府里的下人再也压制不住爬到喉咙的酒虫,偷偷凑过去喝了起来。 陈平觉得这场可以用正常来形容的大婚应该用大醉来画上圆满的句号。 因此,他提着满满的一坛子酒在人群里跟着吆喝,无非就是想求一场彻彻底底的大醉而已。 那种可以喝得失去记忆的大醉… 只有这样,陈平才觉得可以麻醉自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场婚礼是他陈平高兴得不能再高兴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然,全天下的人陈平一点的都不关心,他只不过是想让那个送来了一对白玉娃娃作为贺礼的杨妍娥知道,即便新娘不是你杨妍娥,我陈平一样很开心…… 也不知道是他的酒量实在太好,还是所有的人都故意让着他,从正午一直喝到西沉的太阳昏黄,满院子都躺满了不能动弹的酒鬼,当最后一个士兵喝完了酒也躺下的时候,陈平才悲催的发现满院子里已经再找不到一个可以陪自己喝酒的人。 陈耀武和黄小虎很早就已经醉得被人抬进了后院里休息,关守义抱着他的双刀躺地板上不停的打着酒嗝,就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许杰也靠在一棵吐满污秽之物的大树上睡着了。 “哎,想求一醉而不得…” 扭头看着快要沉过院墙的太阳,陈平自嘲的笑了笑。 也没有用碗,提着还剩下坛子的酒仰头灌上一口,顺着嘴角流下的酒在这件崭新的新郎装上打湿了好大一片。 提着酒坛摇摇晃晃的迈过大门,他忽而想到了当初二人站在京城那个寒风刺骨的街道上,约定了为彼此收尸的那个一心要成就剑神梦想的傻子谢小飞。 你可证了剑神之道? 扭着头看向谢小飞应该在的方向,陈平忽而哈哈大笑,有些风疯疯癫癫的又将脸板了起来:“居然没来参加我的婚礼,该罚,等下次遇到你,我一定要你赔我好好大醉一场…差点忘了,蜀州的那个张扮云姑娘可还等着你的,你可不要给我死在了长白山里…不然尸体会很难收的…” 走出院子的大门,中云州的陈府就挨着府衙,摆在外面的流水席已经被混吃混合的百姓收拾干净。 几个调皮的孩子在夕阳下你追我赶的渐渐远去,临街的店铺被伙计扣上门板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 中云州是典型的大陆性气候,深处大陆腹地,是乔木林分布和草原的过度地带,当太阳落山之后,整个中云五州的温度会急速下降,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总让人有种不停在寒冬和盛夏里转换频道的感觉。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线的时候,小孩子已经被大人用棍子赶着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街道变得清冷起来,因为气候的原因,刚种下不久的大树即便已经绿树成荫,可中云州这里还是没有知了这种动物的存在,更太不上知了的鸣叫。 陈平在街角的一根石凳上坐下,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有些入迷。 有意无意的往嘴里灌着酒,可是越灌,脑子却一如没喝之前那般清醒,好像和要大醉一场的夙愿已经背道而驰的越走越远。 真是日了狗了! 想醉都这么难,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喝酒… 对着空气干杯… “喝酒…” 朦胧的视野里有人说着同样的话。 提着酒坛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陈平才发现那个声音是距离他居住的院子只有三五百米远的一角落。 月光洒下来的时候他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浆洗的泛白的衣服很是寒酸,不过高高挺起的小腹说明这是一个孕妇。 陈平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