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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们现在是瑞王府的人了,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个成员,咱们家王爷在做一个事业,你们可能也听说过了,大家都有份儿,而且呢王爷是给大家报酬的,多劳多得。反正也是闲着,你们先看看,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决定做什么。接下来的就是学习,会做了就可以按定额领材料了。你们随意啊,不要拘束了。” 慧儿心里很感动,小伯母这样热情、亲切,一点有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把自己主仆当家里人看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喜欢云主子,可能是性格相近?阿玛说陈氏是能干的泼辣,而自己是刁蛮的火辣,确实是这样。为了不打扰云主子,慧儿和铃儿默默地看做活的姑娘、嬷嬷怎么做荷包和手袋。慧儿的针线也不错,但是跟这些做活的姑娘嬷嬷一比还是逊色了一些,就是铃儿丫头的女工还比自己强许多呢。以后一定要把针线做精了,有了孩子还让别人给缝衣服?想到这里慧儿的脸腾地就红了,埋怨自己:想什么嘛,没羞! 云儿给府上的教习嬷嬷和煊王府的教习嬷嬷上了一堂大课,还是拼布的内容,只是比先前要深了一些。教习嬷们还都听得懂,接受得了。慧儿和铃儿作为旁听悄悄地听课,这才知道所谓的布艺不光是香囊、荷包和手袋,内容多着呢。铃儿说:“云主子的那个样品太好看了!您看,她还给咱们这些用来拼布的布块呢。都是新新的布块,她怎么舍得?” “所以咱们一定要好好学,云主子把工具、材料都给现成的,还不朝咱们要钱,哪里找这么好的事啊?” “您说的太对了。格,啊姨娘,铃儿发现那位彩珠姨娘,看您的时候眼光很特别。您是新来的,长的漂亮,看一眼也没什么。可是她……她不是太后派来监视您的吧?” “你琢磨什么呢?我现在是虎落平阳的时候,谁稀罕监视我?她愿意看就看,我长得好看难看的也不怕人看。” “奴婢就觉得她怪怪的。” “咱们就跟云主子好好学技艺,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知道吗?就算是她是太后派来的能怎么样?咱们犯法的不做,难听的不说,也没里通外国,不过是小妾一名、一名小妾。” “姨娘,咱们安王府也没有这么多样的小布块,也太好看了吧?云主子在那个口袋里给您抓了一大把塞进这些小口袋里,给其他的人就没这么多。还有啊,纳兰夫人给那些正式做活的嬷嬷姐姐们发的做手袋的材料太漂亮了!还有那个蕾丝花边,好看死了!人家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呢?”铃儿到底年纪小了一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看到漂亮的工艺品,高兴得叽叽喳喳的。 “你看,这是云主子送给咱们两个的工具、材料,我们回去就做好不好?” “呀!这是云主子送给您的?她真大方爽快!奴婢帮您拿着好,您到底是主子嘛。” 慧儿戳了一下铃儿的额角,笑道:“小心眼儿、小滑头!” “姑娘笑了!姑娘开心了!铃儿太高兴了!铃儿知道,您先前的厉害也是装出来的。您不要发愁嘛,起码咱们现在是安全的了,姑爷人品又那么好。有铃儿陪着您,您不高兴就打铃儿、骂铃儿。” “我有那么霸道吗?我们出来好半天了,赶快回去,不然夫人该惦记了。” “姑娘您该知足呢,夫人有多好啊,从来和颜悦色的,搁咱们府上,您不受气也得挨白眼。” “我受的气、挨的白眼还少吗?快走吧,唠里唠叨的。” 玲儿把嘴噘起来不说话了。 进了门,慧儿先到楼上,把云儿给的东西拿给鱼儿看。鱼儿笑着说:“慧姨娘有兴趣就做吧。做得了存起来,到用的时候,给你拿出来卖了多少也是个进项。” 铃儿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说我们做出来的东西也能卖?” “当然啊,云主子教给大家这些技艺就是要用它们出银子的,充盈国库嘛,咱们女子的巧手就有用了,王爷不叫大家白辛苦,会给做工的人报酬的,上个月,前院福晋房里的郑嬷嬷得了三两银子的报酬呢,她是因为络子打得好。你们就做吧,材料用完了就去水儿嬷嬷那里去领,她是有定额的,做什么给什么材料,当然都是够数的,做好了检查合格就拿走了去卖,扣除工本费和给朝廷的,就是大家的劳务费了。都是按号登记的,不会给错了报酬。慧姑娘,以后你在姐姐面前不用诚惶诚恐的,论家庭地位,姐姐不过是个丫头出身,你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得以,既然我们凑到一个屋檐下了,侍侯一个男人,也是缘分,我们就象府上的两位福晋一样和谐相处,好不好?” 慧儿连连点头,哽咽着回到自己的房里。铃儿哄了好半天才见好了,拿起云儿给的东西来看。 晚上,田亮回来直接到了鱼儿房里。关切地问:“怎么样?哪里有不舒服的赶紧叫香儿他们去找凌先生,就别做活儿了。月份大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主子会体谅的。” “没事的,平时多活动些生产时才快。你去别的姐妹屋里去吧,别冷落了人家。” 田亮不动地方,索性躺下了。看着蕊儿睡觉的样子,说:“你说咱们蕊儿将来该找个什么样的婆家?” “相公!人家和你说正经事,你别打岔好不好?不管她们都是什么出身,人家姑娘的身子给了你,就是你的女人,可不能这样冷落人。” 田亮叹了口气,说:“过得好好儿的日子,来这么些女人。太后这是惩罚慧儿吗?是惩罚我呢。鱼儿,真的对不起你。” “别胡思乱想的了,你心里有鱼儿就成。慧姑娘也挺可怜的,你要善待她。人家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比你小了整整十岁,还是孩子心气儿,你就多疼顾些。” “鱼儿,你要是闹一闹我心里还好受些。” “说什么傻话?你过那屋去吧,很多隔阂都是从小事情上引起的,你去呀。” 田亮磨蹭着走了。 安亲王的大女儿慧格格,因为染上天花,医治无效薨逝了。安王府的丧事办得很隆重,送葬的队伍长达五里路。主子们均是素服,下人穿重孝。格格的棺榇是相当贵重的阴沉木的,茔地里都是青松翠柏。瑞王爷也来参加葬礼了,不过是安慰安慰安亲王,说些个节哀顺便之类的话就回来了。 “岳乐这个家伙,能评上影帝了。”王爷悄悄和福晋说,“眼泪汪汪的。他的福晋倒是真的难过,其他的女人拿帕子捂着脸,真哭假哭很难说。慧儿的几个兄弟就没有一个难过的,姨娘生的双胞胎格格倒是非常难过,哭得哇哇的。这人哪,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真心还是假意。” “尸体问题怎么解决的?” “找一个得了天花死的女孩子,给那家人若干银子,然后穿上格格品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