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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她也不安心。” “那我就回去安排,尽快把她送过来。这是五百两的银票,给她将养身子……”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安王爷和我家王爷是一个祖宗板排下来的兄弟,他的孩子就是我家王爷的孩子,收起来,不然我可生气了!我们府上的医官还曾经是宫里的太医呢,药房也有,吃的也不缺,你就放心吧。” 王爷说话了:“岳乐他知道吗?” “他要知道慧儿就活不成了。他是三天两天不着家,忙着呢。趁这会儿才好把慧儿弄出府啊。” “好好,这次就不留你了,赶紧把慧儿弄出来。” 傍黑的时候,一顶蓝呢小轿从花园北门进府,通过东路的府库大门,穿过云儿的正门,来到陈先生的苏州宅院门前停下。院里陈夫人和封嬷嬷、还有云儿鱼儿几个人接应着,把头上蒙着单子的慧格格搀扶进东厢房。福晋那里经常有客人,还有在大厅里做活的女仆,院子里也有太监侍卫不停走动,人多眼杂,不适合疗养。忽然间多了一个陌生的姑娘养病肯定是有人八卦;云儿那里的空房子倒是多,都装货物了。府上的其它院子也都装了货物。想来想去福晋就想到了先生这里。这里算是住宅区最安静的一个所在了。和陈先生、陈夫人一商量,没有不答应的,就在安亲王福晋的安排下进了瑞王府。先生家人口少,东厢房一直空着。慧格格到来之前就派丫鬟婆子打扫干净两间屋子,安置了几样家具,拿来被褥。好在现在还是夏天,不用生炭火,就直接住在这里了。 服侍慧格格的是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嬷嬷,一看就是精明强干的人,还有一位是慧格格的丫鬟铃儿,长得十分俊俏,有十三四岁模样,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的。 看看没有要帮忙的了,云儿就和鱼儿水儿回到飞云楼。云儿注意到鱼儿脸色十分不好:“鱼儿姐姐你累着了吧?赶紧回去躺着。水儿妹妹你去送她。” “不是不是,奴婢没有不舒服,主子、主子……”鱼儿哭了起来。 “哎?你这人可怪了,慧格格和你有关吗?” “不是的!主子啊,奴婢看着服侍慧格格的那位苏嬷嬷很像奴婢的娘!奴婢母亲的娘家也是姓苏。” “啊?有这样的事?你看准了吗?可不能乱认的。” “就是没敢乱认呢。奴婢和娘分开的时候才十岁,那个时候娘还不到三十岁。因为小孩子变化大,就是奴婢的娘她也不会一眼就认出奴婢来,可是娘却没怎么变,就是见老了一些,还是那个身材那个模样和动作,那个说话的声音,真的是奴婢的娘!主子!奴婢一直认为娘死了,这么多年都没消息,她怎么会在安王府?” “真要是你娘那就是她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激动,看动了胎气。真要是你娘就是个大好事,但是一定要有凭据要稳妥,不可造次。前些日子不是就有人到府上来冒认朱医官为叔叔吗?别急啊,有我在。”云儿极力地安慰着鱼儿。 “是是,奴婢的心里乱七八糟的。”鱼儿依偎在云儿的怀里,云儿就是她的靠山。 “水儿妹妹你送鱼儿姐姐回去歇着,先别和任何人说起。你们先去,我歇息一会儿想想怎么办。” 朱医官是郑嬷嬷亲自请来的,这种事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路上郑嬷嬷就噼里啪啦地把情况告诉丈夫了,让他好好给治别落下病根儿。 “是了是了,我知道怎么治。”朱医官一向脾气好,对夫人的热心抱以同情。 把脉良久,朱医官回到外间屋,问福晋:“安王府福晋可是说大格格是流产?” “是,还说看见她被子里有一个一尺来长血糊糊的婴儿。” “是谁看见的婴儿?” “是安王府的二格格,中午来慧儿房里,进去不一会就大叫大嚷的说慧儿流产了,生了一个怪物。” “还有谁亲眼看见那个流产的婴儿?” “那就问问服侍格格的苏嬷嬷吧。” 苏嬷嬷被叫到朱医官跟前,给福晋和朱医官跪下了,哭诉道:“福晋、医官,你们都是好心人,不然我家福晋也不会把格格送过来了。我家格格根本就不是流产,她是被人诬陷的!” “这位苏嬷嬷,想是慧儿的奶娘?那就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人了,你别急,慢慢说。” “回福晋。奴婢不是格格的奶娘,却是格格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服侍她的。格格的性格您也听说了,风风火火的像个男孩子。她从来都不和年轻男人打交道,就是喜欢上街逛逛、买一些好看的小玩意儿回来照做。前些天,听说有位蒙古将军看上了慧格格,准备等他父亲来京好和皇上请求赐婚,倒也是个好姻缘。格格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妹妹,听说这个事就和福晋大吵大闹的,说是慧格格出身太低,不过是姨娘生的,不够满蒙联姻。当时谁也没在意,以为小孩子瞎闹,结果昨天中午,奴婢被人叫走说是福晋找奴婢有事奴婢就去了,结果福晋并没有找奴婢。回来刚进院就听格格不是好动静地尖叫、哭嚎。进屋一看格格浑身颤抖地躲在床角,指着被子。奴婢掀开被子一看也吓坏了。乍一看确实是像不足月的胎儿,仔细看怎么也不像个人样。人的胳膊是在肩膀的两边,那个胎儿的胳膊却是朝前伸着。脚也不是婴儿的小脚丫,倒像是两只爪子,血淋淋的一堆,有一尺来长。奴婢也是生育过的,看那个婴儿也该有六个月以上了,可是格格的肚子根本没大,就连腰都没粗,也没有呕吐、头晕的害喜迹象。” “那个婴儿现在何处?” “奴婢见格格怕的很,就给扔了。不过没有随手扔,而是用一张油纸包起来了,放在园子里一个假山窟窿里了。” “很好,现在天黑了,你悄悄回府,把那个怪胎取过来我看看。”福晋说。 “是,奴婢这就回去。格格她……” “你放心,我是格格的伯母,自会派人照料她。她身边不是还有个小丫头铃儿吗?”福晋说。 “是是,奴婢就回去了。” “你要小心别给人发现了。”福晋嘱咐道。 “福晋放心,奴婢在府上多年熟悉那里。” 苏嬷嬷一走,朱医官便告诉福晋:“慧格格根本不是流产,纯粹是受了大的惊吓。” “那流血不止是怎么回事?” “正好赶上格格月事,受了惊吓自然是淋漓不止了。下官行医二十多年,怀孕和惊吓还是分得清的。” 福晋很生气:就算不是一个娘生的吧,也不能这么寒碜人吧?一个父亲的姐妹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嚷嚷得阖府上下都知道了,慧儿的名声都给毁了,这是什么姐妹啊? 可能是受的惊吓太大,慧儿一直发烧,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她的小丫鬟铃儿寸步不离地看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