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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我以后就在这里了,应该尽快适应呢。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们是拿太阳当钟表的,天亮就起来,当然今天格外早。” 水儿乖巧地说:“奴婢给主子收拾完了,回头帮着先生梳头。” “别价、别价,我从来都没被人服侍过,不习惯。” 云儿说:“不习惯要尽快习惯。你不知道昨天卸妆以前是什么发型吧?可不是在异域的齐耳短发,是大清已婚女人的两把头,你自己梳不来的。我还记得你在那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耳朵眼儿,现在戴着两个白金耳钉,头上的首饰都是我在那边买的钛金、合金首饰,这么打扮也不错。” “是吗?钛金首饰可是不便宜,什么都是用你的……” “什么你的我的,就别跟我掰那么清楚了。你现在只有大姐给做的两身衣服怎么行?我先向老娘求援,把她没穿过的衣服先给你拿几件来,然后尽快帮你找到合适的布料再做几身。将就几天啊,我的脾气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怕你心里不自在,就让老娘把她没穿过的嫁妆拿几件。” “别价别价,嫁妆都是上好的衣服,穿上好象缎棍似的,也别扭。” 云儿大笑:“你还真有绝妙好词儿啊,缎棍儿?哈哈哈……” 凌娟也跟着笑。 云儿又说:“我会给你多预备几套拿得出手的首饰,把你包装成上等社会档次的女夫子。我们这里上等社会的女人衣着穿戴很上讲究的,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你是宝宝贝贝的幼师,是先生,主子行列的人,别自己往下出溜。洗脸梳头的事以后就由你的两个丫鬟负责。水儿妹妹负责教给月儿、莲儿服侍凌姐姐,赶紧叫醒她们,凌姐姐都起来了,她们还在睡。” “别价,昨天两个姑娘累够呛,屋里屋外,上上下下这顿擦,都很卖力,累坏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让她们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你可不能把她们惯坏了。假如你觉得不好意思使唤她们,该她们做的你都替她们做了,以后她们就会看不起你的。主子就得有个主子的样儿。” “我算什么主子啊,云云……” “你不能老是把自己当客人看,什么事都客客气气的。以后不走了,就得适应这里。水儿妹妹你去把月儿她们叫起来,教给她们怎么给凌姐姐梳头。” “是,奴婢这就去叫。”水儿来到东屋,月儿和莲儿在临窗大炕上,各占炕桌的一边,睡得正香。 能和主子住一样的房子,俩人兴奋了大半夜,白天再累一些,结果就睡过站了。水儿笑着掀开月儿的被子,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哎呦,谁打人家啊?”月儿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张嬷嬷?您怎么在这里?” “我把你们两个懒虫的屁股打开花。今天你们要做什么忘了是吧?” “天老爷呀,奴婢怎么睡过去了?” “我可是主子让来叫你们起床的啊。” “完了、完了,给抓现行了。”月儿胆子还大一点,也是一脸的惊慌,莲儿干脆就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别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主子叫你们跟我学梳头呢,赶快起来清醒清醒,先打洗脸水去。慌什么?在小厨房的仓库里找一个新的洗脸盆,刷干净了。梳子、毛巾、香皂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月儿和莲儿虽然都是属于服侍云儿的丫鬟,但是她们是三等丫鬟,从来没有近身服侍过云主子,都是干力气活的,冷丁服侍主子还真是不摸门儿。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好在有水儿在跟前指挥她们,就不那么害怕了。原以为肯定要受云主子的训斥,结果云主子回娘家送孩子去了。水儿留下指导她俩,这方面水儿是门儿清。 云儿的水银镜这会子还没见大天儿,凌娟的梳妆台上是一面铜镜,模模糊糊的,她还以为上面有灰没擦干净,用手去划拉,结果镜子已经被月儿两个擦得干干净净了,还是照不清楚。凌娟就感觉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看看镜子再看看别处,笑起来:“你们这里的镜子怎么这么模糊啊?” “回先生,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您觉得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看了头晕。” 梳头的时候,凌娟看到自己昨晚卸下的首饰才知道自己头上曾经戴了多漂亮的宝贝。这是两朵由水钻、钛金丝压制而成的牡丹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上的颗粒很小的水钻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牡丹花的叶子是经过电镀的钛金边框,里面是绿色玛瑙的叶面,上面还挂着一颗露珠呢。垂下来的流苏穗子是水晶玻璃质料的,全透明还闪着七彩光芒;最下面一颗是水滴形绿翡翠的珠子;别说是福晋的头上没有这样的首饰,全大清包括太后、皇后也没有戴过这样的首饰! 月儿和莲儿昨晚也没看清这支步摇簪子,现在这么一看都神情呆滞了。这也太漂亮了吧?主子头上还没有这样的首饰呢。这是主件,还有两枚固定发髻用的梅花簪子,那也是漂亮的很!上面星星点点地点缀着蓝宝石一样的水钻。簪子的顶端是一朵粉红色的梅花——一朵是盛开的,一朵是花苞。这是陶瓷制品,贵在光洁如玉,栩栩如生。 月儿和莲儿看着水儿熟练地给凌娟梳头,把首饰恰到好处地插在合适的位置上。云儿的首饰水儿见的多了,虽然觉得凌娟的首饰特别漂亮,也感觉到价格不会比主子的高。 凌娟把首饰拿起来看过,端详了好一会儿。问水儿:“张嬷嬷,这样的首饰我这个年龄的人戴是不是艳丽了一些?”她也知道水儿被尊称为张嬷嬷。 水儿笑着说:“您的主件首饰是淡黄色的,两枚梅花簪一点都不扎眼,总共才三件首饰,耳钉还是银白的,哪里有艳丽之色?放心吧。” 凌娟暗笑自己头上戴了什么首饰都不知道,傻不傻呀?纯山炮。 云儿带着鱼儿给凌娟送衣服来了,簇新的宝蓝色旗袍。这是陈夫人的嫁妆里颜色最深的几件之一了,纯蚕丝的,柔滑、细腻,闪着亮光,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云云,这也太好了吧?” “你放心,我娘没穿过的。试试?你个子高,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是说太高档了。”如果在异域,这样的旗袍没有两千块钱是下不来的。凌娟从小就受苦,寡母没有工作,带着她和弟弟过着简朴到不能再简朴的生活,有亲戚、邻居给旧衣服,她都当新的穿,哪有云儿那种小姐气派?刚进监狱的时候,有的犯人恶作剧的把死人的衣服硬给她套在身上。是在监狱里自杀的犯人穿的,上面还有血迹呢。 “你要不嫌弃就先穿上,稍后我找到布料就给你量尺寸,咱们府上还有专职裁缝呢,那可是宫里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