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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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煊忍俊不禁,报复性地又摸了一次。 都说了不许摸头。 已经摸了。 下次不许摸了。 下次再说。 余惜然恨恨地戳戳他的腰,只听他沉沉的声音从而耳侧传来。 为什么刚才不坐车? 余惜然睁眼说瞎话:因为天气好,想散散步啊。 说完头顶就被拍了一下,余惜然炸毛:贺承煊我说了你不要碰我的头! 说实话。 余惜然小声嘟囔:只有50块钱 可以坐机场大巴。 大巴上好多人 为什么不用手机叫车? 手机不见了 贺承煊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借一个手机打电话,叫朋友来接你都不会吗?机场人员也会提供帮助。 话音刚落,怀中的余惜然没了回复的声音。 贺承煊突然想起,她没有朋友。 曾经只有魏允声,可现在她谁也没有了。 他软了语气,将她微微滑落的身体抱紧一点,换了个话题:你去哪里了? 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余惜然很会抓住别人的愧疚心,仿佛有了倚仗。声音又有了底气:不告诉你! 又问: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出差。 你们都经常出差,余惜然的头靠在贺承煊颈边,还不放过他:魏允声也总是出差。 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事都没有。 回温的气氛又降落了一些,贺承煊有点不爽地怼她:你是无业游民,当然没事做。 ?? 余惜然气得又戳了他一下。 贺董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 助理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了一眼,心中感叹。 * 余小姐,请把手给我看看。 女医生戴着一副眼镜,有些无奈的重复。 面前的女孩子被院长送过来,还强调了是贺董的带来的人。偏偏就是不听话,死也不伸手。 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动粗吧。 可以不消毒吗?? 余小姐,做不做处理是能看出来的。 那我现在走,你可以告诉贺承煊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吗? 不可以。低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下一秒,贺承煊在她身边站定。割的时候不嫌疼,上药反而怕了? 我贺承煊一出现,余惜然就软了半截。碍于强权,颤颤地伸出手,露出细瘦的手臂,斑驳的红痕触目惊心。 小姑娘年纪轻轻,要爱护自己一点啊。你看你原来的伤口,都留下印子了。多不好看。 以前的不 还好不深,这几天别碰水,也不用包起来,让它自己恢复。 听到没,自己会好的。余惜然还记得她说伤口会好,贺承煊还非要把她送来医院的事。 这会儿听到医生的话,好似占了理一般洋洋得意。 医生没说不需要处理伤口。 要的,清创还是必要的。 女医生说着,棉签沾上药品,眼见就要接触到伤口。 余惜然眼前突然被遮挡了,是贺承煊的手。 一下就好了,别怕。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怕。余惜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手掌下的眼睛眨啊眨。 嗯,不怕。 睫毛在手心忽闪忽闪的,有点痒,又好像不是手心痒。 贺承煊面无表情的想。 上完药,贺承煊把余惜然送回家,自己回到公司。 助理已经把余惜然去海市前碰到的人都整理好。 余小姐那天从梧桐馆出来,有过交流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您左侧这张,是去梧桐馆用餐的食客。那天正好与男朋友吵架,用咖啡泼对方时不小心波及到了余小姐,但是很快道歉了。 另一位是您右侧这张,过东全路十字口时和余小姐碰面,两人说了几句,但我们的人离得远,没有听到。 桌上分别是两个人的资料,以及监控截图。 知道了,出去吧。 是。 贺承煊优先翻开了右侧女人的资料。 女人名叫陈茗茗,42岁,丧偶,在市一中当美术老师。 以艺术生考进清南省师范大学后与丈夫结识,毕业后两年结婚,育有一子,现在跟着她的父母在县城生活,读高二。 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经历。 让贺承煊有疑问的是,作为母亲,在华市最好的中学教书,把孩子留在县城,上一个在县城都排不上前列的学校? 他往后翻去,是陈茗茗逝世的丈夫。 陆益华,海市人。毕业于清南省师范大学心理学系,为收集农村儿童心理素材走访多个海市乡村,耗时一年才回到海市。但在半年后,无故自杀。 海市人,心理学系,自杀的时间恰好是余惜然来到华市的后两天。 难道余惜然曾经在海市? 可海市与华市间仅仅隔了一个城市,这么近的距离,他的人不可能查不到余惜然一丝一毫的过去。 张学,去仔细查查陈茗茗。 还有她的丈夫陆益华。 好的。 内线里的助理应道。 谢谢你。 手机亮了亮,是余惜然变扭的道谢。 我还以为我要走到市区才能坐车啦。 其实那条路走的很舒服。 想起来还和梦一样。 午安。 一条条弹出的气泡消息,如同今天被安抚后,将海市之行抛在脑后的余惜然,活泼而轻快。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 良久,还是忍不住点开对话框,给她回了一句。 好好休息。 发完,贺承煊心底已经有了预感。 开始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会更多次。 在余惜然身上,他做了很多让自己都意外的事。 却摸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 小贺同志以前是病秧子 又没谈过恋爱 给他一点时间=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