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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尺码拿一件,林家人多,不合身送姨太太们。 两人走出百货公司,脸都红扑扑的。 回家,林沉畹直接去五小姐林秀琼的屋里,关上门,两人迫不及待地试穿,解开束胸的背心,换上奶.罩,顿感舒服多了,合适的尺码两人留下,剩下几件,林秀琼包起来,拿到客厅,给几个姨太太。 第二天,林沉畹穿着上学了,不过有点心虚,走在校园里,生怕别人看出来,五小姐林秀琼却昂头挺胸,像平常一样。 陈蓉听白妤薇说方崇文推了小剧社,跑来找方崇文,在学校的林荫道堵住骑自行的方崇文,陈蓉往自行车前一站,方崇文的自行车晃了两晃,林沉畹等他稳了,不慌不忙地下车。 陈蓉质问对方崇文,“方崇文,你为什么不参加小剧社?” 方崇文一条腿跨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垫在地上,正色地说;“我不喜欢演剧,浪费学习时间。” “方崇文你不说实话。”陈蓉指着林沉畹:“因为她是吗?她不愿意你参加。” 林沉畹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选择无视她,方崇文道;“是我自己不想参加,跟林沉畹没有关系。” 陈蓉道;“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方崇文回头对林沉畹说;“上车,走了。” 林沉畹跳上自行车,方崇文绕过陈蓉,骑车走了,把陈蓉晒在道上,气得直跺脚。 当班长秦谷芳站在讲台上通知,教学楼粉刷教室的墙壁,整个学校停课三天,教室里一片欢呼声,把屋顶差点掀翻了,秦谷芳从来没有这样受欢迎过。 林沉畹给新生活杂志社投的稿子已经写完,反复改了许多遍,自己觉得没有可以删减改动了,她拿着短篇文稿,去杂志社找高树增。 新生活杂志社就在她每天上学经过的路上,离学校坐电车只有一站地。 下了电车,走五十米到了一个二层小楼,林沉畹看了一下门口牌子,大门左右两边各挂一个牌匾,左侧牌匾狂草新生活杂志社,右侧是牌匾黑体字通力公司。 林沉畹走进去,门房叫住她,“小姐找谁?” “高树增,高编辑。” 门房指给她二楼左拐第一间屋子。 杂志社的楼梯是红木地板,踩上去有一种古朴凝重感, 林沉畹上楼后,看左侧第一间屋子门半敞开,正好看见高树增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低头写东西。 林沉畹轻轻叩了两下门,“请进。”高树增抬起头,瞬间惊喜,站起来,“林小姐,你来了。” 屋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比高树增年纪稍大,女的二十几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 林沉畹朝两位礼貌地点点头,两位没觉得奇怪,编辑约作者正常工作,高树增拉过一把椅子,“林小姐坐。” 又忙着找杯子倒水,林沉畹阻止,“高主编别忙了。” 高树增微微愣了一下,大概对她之前称呼高先生,现在又改了高主编,随即释然,之前是两人私下里称呼,现在是公事。 高树增坐下,拿过林沉畹的手稿,林沉畹的手稿工工整整,通篇没有一个错别字,这是一个短篇,不长,高树增认真看,很快看完了,大大出乎他的预期,不由他不刮目相看,从稿子能看出女孩的认真,文笔清新舒服。 内容是写一个女性,高中毕业到成婚经历的故事,高树增惊喜的同时,有微微疑惑,毕竟眼前的女孩才十六岁,表达出来的思想却很成熟,他抬头注视她,看见她抿着唇,表情严肃,似乎很紧张。 不由笑笑,“真的很好,比我想象的好,可以发表,几乎不用改动。” “真的吗?真的可以?” 林沉畹似乎不敢相信,她来时忐忑不安。 高树增肯定地回答,“故事构思新颖,可读性强,文笔细腻,非常好,这篇我会在下期刊物登载,这种短篇形式的故事,你可以接着写,各种题材,反应社会妇女状况,也可以尝试写长篇。” 林沉畹抑制住激动,“我一定努力。” 她有了小小成就感,好像人生从此有了明确的目标。 高树增又跟她约了稿,公事谈完,林沉畹告辞出来,高树增送她,从杂志社大门,走五百米,穿过马路,再走三百米就是电车站。 走出杂志社的大门,林沉畹站在台阶上,仰头看天,天空仿佛更蓝了,她欢快地蹦跳下了台阶,原地转了几圈,她今天穿了一身洋装,白绒衣、格呢背带裙,她转圈时下摆散开,极美。 高树增跟着她走下台阶,微笑地看着她。 马路两旁的人行道铺着厚厚一层黄叶,来不及清扫,林沉畹用脚踢着枯黄的落叶,走到树枝低矮处,她跳起来,扯下树上的还未及落下的枯叶。 高树增跟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面带笑容,似乎受了感染,他人高,抬头伸手揪了一片叶子,看天空飘过雪白的云,心中被喜悦充满。 林沉畹跑了几步,回身,“高主编,你回去吧!不用送了,过马路就是车站了。” 他找了个借口,“我在屋里写字,头晕,出来走走,不是单为送你。” 一辆汽车驶过,林沉畹突然想起来,“高主编,你前几天去火车站送人了吗?” 高树增有一秒停顿,答道;“没有。” “阿忠去火车站送人了?”她又补充一句,“晚上。” “没有。”这回大概有思想准备,高树增很快回答。 “林小姐大概认错人了,阿忠这几天一直跟我在一起。” 高树增解释了一句。 林沉畹放慢脚步,心里奇怪,她没有看错,是阿忠,转念,跟高主编不熟,人家可能有不方便说出来的理由,没再追问。 两人横穿马路,林沉畹想着方才的事,突然,一辆汽车驶过来,汽车速度极快,朝林沉畹的方向开过来,高树增大惊之下,用力拉了她一把,汽车贴着林沉畹身旁驶过,林沉畹吓了一跳,半天没说出话。 直到两人过了马路,高树增还握住她的手臂,紧紧地,他攥得太紧,林沉畹吃疼,朝他的手臂看了看,高树增才知觉,松开手,一脸歉意,“对不起。” 林沉畹看着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