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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如实回答,“但如果死了以后真能一起去天堂地狱,只要能再见你,我还是愿意信一下的。” 顾璟霖被陆研那副认真模样逗笑了,笑过以后又觉得这话说得很甜人,而且是丝丝缕缕、能甜进人心窝里的那种,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想起来,那一定是回忆着这小家伙说的情话便会不由自主地笑弯了嘴角。 “话说回来,”顾璟霖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你找律师是想咨询那方面的内容?” 陆研说:“关于婚内出轨国内最严重的判罚依据。” “王律师怎么说呢?”顾璟霖说。 陆研静了几秒,说:“国内婚姻法的规定虽然很明确,但实际判罚还是讲情理的。像陆家这种情况,夫妻双方均存在婚内出轨的行为,可时间已经太久了,而且李淑君为陆承瑞育有子女,且子女均已成年,作为原配她最多被剥夺一部分财产,免除继承权是不太可能的。” “除非有证据证明她有非常严重的威胁性行为,”陆研缓慢摇了摇头,“然而我们没有,没办法证明陆承瑞的死跟她有关。” 这就是不得不依赖张天启的原因,陆研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顾璟霖平平“嗯”了一声,没做评价,只是道:“先看看视频内容,既然张天启选择将这个透露给你,那就应该能用上才对。” 陆研依言打开解压好的文件,发现里面除了视频之外还有一个图片格式的附件,陆研暂时没去看附带的照片,而是优先点开视频播放。 这是一段被剪辑过的视频,前面有大概几十秒的空白,随后播放器中浮现出画面,应该是某座民宅或者大厦的楼梯间,从拍摄角度可以判断出视频来自角落安置的监控探头。这段视频是黑白画面,亮度非常低,画质也差,规格完全不符合现在的监控设备,看样子恐怕是有些年头了,只不过单看内容推断不出具体时间。 镜头定格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的时间很长,由于没有声音,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切入主题。 陆研看了眼下方缓慢推进的进度条,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 然而就在这时,画面中的灰白墙壁上倏然有一道黑影划过,有人打开了那扇通往楼梯的门,紧接着一个穿深色长款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戴着墨镜,脖子上围了一条很厚实的毛线围脖,单肩挎了只背包,看样子是要下楼。 陆研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脸上,试图通过糊成一片的画面判断出那人的身份。 ——应该不是李淑君,尽管脸上戴了墨镜,但轮廓差别很大。 那么……这人是谁? 又会跟李淑君有关系么? 陆研有些急切,忍不住又看向进度条。可恰恰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当他的视线从对方脸上抽离,他这才注意到这个面部清瘦的女人身材却呈现出一种不符合比例的臃肿。 那件风衣太宽松了,穿在她身上显得很不合体。 陆研盯着盯着画面静了几秒,忽而有些不确定道:“她是个……孕妇么?” 顾璟霖眉心浅蹙,神色间隐隐夹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严肃感,他单手按住他肩膀轻轻握了握,说:“先看。” 画面中,穿风衣的女人刚走下两级台阶,脚下却忽然停了,继而转身看向来时的方向。楼梯间的门第二次被人打开,在监控探头局限的角度下,紧随其后的那人只露了一个侧脸,但陆研几乎是瞬间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是李淑君,是年轻时的李淑君! 那一瞬间,他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惊。 ——再没有旁人在场的偏僻楼梯间,李淑君叫住了那个怀孕的女人。 ——这是张天启透露出来的视频资料,这里面记录下的是李淑君的罪。 陆研下意识看向两人身后光线昏暗的楼梯,大脑蓦地一片空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难道她是…… 她是…… 陆研彻底震惊了,握住鼠标的那只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时,画面中的两人明显发生了争执,那女人转身要走,李淑君上前把人拉住,推搡下一切朝着既定的轨迹合辙而去。而监控静默的黑白画面就如同一位冷漠的旁观者,陆研则透过这位旁观者的眼,看清了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 等到视频播结束,陆研却依然盯着已经黑了的界面。 在他身后,顾璟霖俯身过来握住他拿鼠标的那只手,替他关了播放器。 陆研猝然回过神来,静了半晌,他十分茫然地转头看向对方,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问道:“那是我……妈妈?”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又因为某种原因而轻颤着。顾璟霖垂眸凝视陆研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联想到了在他还没有接受他时,这小家伙哭红眼眶,排斥而又拼命压抑的模样。 “应该是吧,”顾璟霖回答完,便扣着陆研手臂把人拉起来,说,“来,我抱会儿。” 陆研很听话,等顾璟霖落座后便乖乖坐在他腿上,缩进怀里不动了。 顾璟霖摸了摸他的头,另一只手拿过鼠标,点开附件的图片——那是全英文的出生证明和诊断书,来自迈阿密本地的某家公立医院。 顾璟霖简单浏览完内容,注意到陆研是个早产儿,体质很差,诊断结果一栏的问题列了七八项,放任不管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 这些东西会在张天启手里,说明当年替李淑君善后的人就是他。可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他救了陆研的命,甚至后续交付儿童福利院的相关事项都是出自他的安排。 那时这世上只有一个张天启明确知道陆研的身份,也知道他在人在哪里,那么陆承瑞能够获悉的有关于陆研的消息,这些消息从何而来就可想而知了。 这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又是为了什么? 顾璟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不再思考这件事,转而吻了吻陆研的额头,询问道:“好点了么?” “还好,就是刚明白过来的时候有点接受不了,倒不是因为难过什么的,大概就是一种‘原来是这样么’的心情,缓缓就好了。”陆研侧头枕在他的肩窝里,小声说,“幸好我没跟她一起生活过,不然一旦真的有了感情,在知道死因以后就很保证不冲动了。” “那怎么一直不说话?”顾璟霖把人抱起来,让陆研看着自己。 陆研脸上看不出情绪,很平静地与他对视,说:“因为冷静下来以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