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周家姐妹

    周雨笙顿住的笑容只维持了半秒，待周雨歌走到她面前时，她将视线收了回来，淡笑着送上礼物，雨歌，生日快乐！

    经她提醒的周雨歌才想起今天是外婆带她回家的日子。

    她望着周雨笙手里的礼物袋，有些犹豫地接过，嘴里教育着她，不是不让你乱花钱吗？

    难得一次嘛，而且是生日诶。

    周雨笙笑得乖巧，刚染的灰蓝色头发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合着她眼里的晶莹一同映入周雨歌眼中。

    突然一下，周雨歌觉得心中的烦闷被驱赶了些。

    收到礼物哪还有不开心的道理呢？周雨歌向她道谢，两人齐肩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

    路上周雨笙都尽力让自己不要在意，她手里提着袋子，目光看向正在专注挑选蔬菜的周雨歌。

    在超市广播和人群纷乱声中，周雨歌手上拿着两颗娃娃菜回头问她，给你煮汤好不好？

    这些年周雨笙从小小个的孩子到现在长高了许多，她比周雨歌冒尖半根手指的高度，视线稍稍下移到齐平，周雨笙正认真地看着她，嗓子里有些微痒，发干，说话沙沙的，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雨歌抬手想要摸她的额头，被周雨笙躲了去。

    没事。周雨笙抿了下唇，催促着，快选吧，我饿了。

    两人在超市里买好了菜回家，周雨歌下厨做饭，周雨笙收拾屋子。

    她将阳台上晾挂着已经晒干的衣服取了下来，路过厨房时朝里面吼着，我把你衣服收进去咯？

    好。油烟机的噪声太大，周雨歌的声音随着食物的香味飘进了客厅里。

    周雨笙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地叠好收进衣柜里，最后红着脸把淡紫色胸衣放进抽屉，看着那些轻熟款的内衣物，周雨笙紧张地咽口水。

    雨歌在炒菜，应该不会留意到吧？

    心里摆着一个天平秤，一边承载着理智的告诫：不要！万一被雨歌看见，她会怎么看你？你们之间的生活还会像现在这样平静温馨吗？她还会把你当做最亲的人吗？她还会留在你的身边吗？

    另一边则是邪恶欲望在作祟：去吧，勇敢地去吧！她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况且就算被发现，她也不会怎么样的，你可是她最亲的人啊！她不会怪罪你的！也不会离开你的！

    理性与冲动在打架，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周雨笙紧张地心跳加速。

    怦。

    怦怦怦。

    周身旁边的氧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快了起来，安静的房间里甚至能听见呼吸与心跳声一齐回荡着。

    就在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摆放着与周雨歌的身体贴合的衣物，灼热的空气熏得周雨笙脸热，连带着那衣物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

    30cm。

    20cm。

    10cm。

    5cm。

    ......

    差一点，就差一点。

    指尖好像已经触摸到了凉凉的温度，随后往肌肤深处穿进温热。

    周雨笙屏住呼吸，耳廓里是如擂鼓的心跳声。

    叮！叮！叮！

    忽然，床边皮包里的手机响起了接连的三声信息提示音。

    周雨笙止住动作，回笼的理智让她收回了手，思及刚才的念头，她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变态。

    ***

    怎么了？脸这么红？生病了吗？周雨歌将虾米娃娃菜汤端上桌，看见周雨笙不断地用手覆在薄红的脸上。

    没，没事。周雨笙拿起桌上的水杯，将凉水一饮而尽，试图驱散脸上的热意，她现在根本不敢直视周雨歌。

    真的没事？周雨歌将信将疑。

    周雨笙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点头，蹭地一下站起身往厨房里走，吃饭吃饭，饿了。

    周雨歌想跟着进来，被周雨笙搭着肩膀退了出去，雨歌你辛苦了，我来我来。

    妹妹的突然献媚让周雨歌摸不着头脑，直到被压在餐桌椅上时还一头雾水，总觉得今天的周雨笙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周雨笙在厨房里盛了两碗米饭后没有着急出去，她打开水龙头埋下脸，双手抨起凉水往脸上冲。

    周雨笙，你清醒一点！

    冷静下来后，周雨笙才端着饭出去。

    吃完饭，周雨歌去洗澡，周雨笙洗碗。

    她拿着海绵布沾上泡沫水仔细地擦拭着碗里的油渍，耳畔里充斥着瓷碗撞击水槽的声音，水龙头里冒出来的凉水将泡沫冲刷干净。

    平静的生活也随着泡沫流进下水道，消散在了眼前。

    洗完碗出来，周雨笙照常坐在沙发上发呆，等待着周雨歌出来。

    家里面积不大，客厅与卫生间仅有几步之遥，浴室里的雾气从木门上的腐朽处钻出来，为周雨笙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氤氲。

    小时候为了节约时间，她和周雨歌会一起洗澡，甚至直到外婆去世前两年，她们两个人还会一起窝在卫生间里光脚玩着你踩我我踩你的幼稚游戏。

    十九岁的周雨歌会仗着比她高，将手抵在她的额头上，让她打不到自己。但是在卫生间里，温热的水也会成为周雨笙调皮的玩具，两个人经常玩得不亦乐乎，然后一起挨外婆骂。

    水声乘着热气飘进耳朵里，周雨笙脑海里浮现出周雨歌赤裸的身体，沐浴乳会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坠，她那双和自己一样大的手掌会在皮肤上划过，水珠会温柔地摩挲过每一寸肌肤，有的或从腿间滑落，有的或从隐秘的小穴外，像朝露挂在青叶上一样，随着身体震动而缓缓地滴落。

    迷离的热雾会让她的脸颊挂上薄薄的红，闪着水光的唇瓣看起来就很好亲。

    一切都会让周雨笙清楚的明白，对于她来说，周雨歌早已不是简简单单的亲情存在了。

    ***

    夜半，不堪所扰的周雨歌将手机关成了静音，组长发来的带有淫秽字眼的短信被她视而不见，她起身关掉床头的灯，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银行卡里的存款还不足以能够让她带周雨笙离开这里，去创造更好的生活。更何况，周雨歌心里也不清楚，周雨笙会不会舍得这里和她走。

    毕竟外婆和妈妈给她留下的东西，都在这间老房子里了。

    想着想着，周雨歌的眼皮开始打架，在她昏昏欲睡时，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似娇似喘地呻吟。

    啊~雨歌。

    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