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疼吗?
看到贝琬反应这么大的时候,席炀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他上前两步将散落在地上的药捡起来放进药箱里,余光察觉到贝琬想帮他一起捡但又不敢太过靠近他。 席炀暗暗后悔自己嘴贱那一句干什么,明显又吓到她了。 他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无所谓的说:不过我想了想,腿那儿的我自己兴许能上药,你帮我把肩膀上的弄一下就好。 贝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脸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有点红。 随后她小声道:你下手重,还...还是我来吧。 席炀眼皮子一跳,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控制不住的原地转了一圈,扭头看向贝琬,问:你长这么大,是不是只帮我上过药? 贝琬还沉浸在自己居然如此大胆的羞赧中,闻言只是茫然的点点头,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 席炀轻咳了一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他怕自己高兴的模样被贝琬看到了惹她猜疑,只能转过身低头解裤绳来遮掩情绪。 那我脱了哦。席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十七岁的少年第一次在女孩面前脱裤子,难免会有些羞涩。 贝琬的房间里只有书桌那儿开了一盏台灯,暖色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 也幸亏如此,席炀红透了的耳朵不至于被贝琬发现。 席炀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运动裤的裤绳,随后宽松的裤子刷的一下落在了脚边,露出了两条紧实修长的双腿。 因为刚刚说了肩膀也有伤,席炀干脆把短袖也给脱了,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站在床边。 贝琬低头看着落在地上的影子,羞的脖子都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个肉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个人都有的东西。 给自己打足了勇气之后,贝琬又往床上铺了层毛巾,才说:你...趴这儿吧。 席炀瞅了眼床,乖乖的趴了上去。 贝琬铺毛巾倒不是怕他身上脏,而是担心用的药油会滴在床单上。 她如今寄人篱下,再加上性格原因,行事都非常小心,避免惹人不快。 贝琬拿着药油做好了心理准备,视线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席炀的肩背上,上边果然青紫了一块。 贝琬小声惊呼出声,秀气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怎么,怎么这么严重。 席炀眨眨眼,总不能说自己是故意受伤惹她心疼吧。 他将脸埋进抱枕里,沉默不语。 贝琬以为他是受了伤觉得面子抹不开不想回答,便也没有多问。 当下她也顾不得害羞,将药油涂抹在手上后用力搓热,一条腿跪在床上,双手缓慢又有力的将他肩背上的淤血推开。 虽然有些疼,但贝琬的小手这两年保养的好没做过什么家务,摸起来那叫一个柔软细腻,混着药油贴在身体上更加的舒适。 席炀没忍住,嗯.....的低哼出声。 疼吗?贝琬连忙放轻了动作。 羞恼于自己竟然喊出了声,席炀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闷声道:不疼,可以再用点力。 只是贝琬到底没舍得,稍稍放轻了力道。 十七岁的少年身上带着蓬勃的朝气,更别提是闷热的夏季,身上更带着一股火气。 贝琬体寒,有时候热出了一身汗手脚都是冰凉的,更别提在开着空调的房间待了一天。 冰凉的小手在涨疼的肩背上按揉,一身的疲乏仿佛都被贝琬的手带走。 席炀差点舒服的睡着。 最后还是贝琬纠结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可...可以看腿了。 席炀一下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