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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是什么意思。 “总之,你现在没事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联系我。不过,我建议你找我的时候最好不要让齐衡知道。” 谢俊似乎并不打算多说,竟是起身要走的样子,让曾向西颇为惊讶。他本来以为这个心理医生真的会做什么检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谢医生,你是不是知道我这忽然晕倒,醒来就和喝酒断片一样的毛病,是怎么回事?”曾向西终究决定赌一把。 “是,我确实知道,这是心病,而且病得不轻。不过现在,还不是治的时候。”谢俊穿的很休闲,看起来比做心理测试的时候多了几分活气。 “为什么这么说?”曾向西有些惊讶,所谓心病,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自己从未察觉? “因为你还不想治啊。”谢俊不等他回答,已经摆了摆手,自行离开。 曾向西打量房间,这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病房,而是酒店房间。那刚才齐衡完全可以打电话让酒店把粥送上来,却为自己一句话,亲自去买。他是知道自己暂时不想见他,还是只单纯的亲力亲为,给他买粥? 他回想刚才的梦,越发觉得匪夷所思,那分明是上辈子的自己和齐衡。他拼命回想,也想不起那是什么地方,只觉得非常眼熟。那场景绝对不是在拍剧,因为叫的是彼此的名字,而且两个人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不管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绝对不会有这种尺度的剧。 他到现在还能想起被梦里的齐衡含住的时候,身体燥热难耐,兴奋不已的感觉,就好像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不可能。曾向西猛然否决了这个想法,隐隐觉得有些头痛,便连忙转移了心思,不再回忆。 齐衡买碗粥,没有坐电梯,反而是一层一层爬楼梯。他需要冷静地想想,如何面对现在的曾向西。 自从他昏倒以后,他一边找谢俊帮忙看顾,一边找酒店的人调取录像。根据录像的内容,那几个人应该只是因为曾向西的穿着,误以为他是牛郎,言语调戏而已。一开始曾向西没有什么表示,只和人争辩,可是那两个男人忽然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脚以后,他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你真的听到他梦里喊你不要死吗?”谢俊来了以后,了解完全部清空,又听他复述曾向西的梦话,下了一个奇怪的结论。“他非常可能受到很大的伤害,这个事情和庄骁良脱不了关系。从你两次听到他喊你不要死的情况看,可能他自己幻想了一个虚假的故事,来掩盖他不愿回想的记忆。他把虚假的故事当做真相,把伤害他的事实埋藏在内心深处。可是这两者之前不能有太大偏差,否则事情的原本样子就会出来破坏他的幻想。最重要的是,这个幻想和你也有一定关系。他既然知道你对他的心思,他可能把你幻想成为了保护自己而承受了伤害的替代者。”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遭受的伤害太大,在潜意识里有自毁倾向,但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实行。现在他把你当做替代品,来承受这个伤害,然后死去。这样他就能哄骗自己,这一切都已经过去。” “你的意思,他梦到我死了,其实是因为他潜意识希望自己死了?” “可以这样说,因为他似乎已经认定你会保护他。在遇到不能承受的伤害时,他就把你搬出来当挡箭牌,可惜伤害太大,你这个挡箭牌也没挡住。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对你非常信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 “最近应该是有什么原因 ,让他开始再次触碰到那些记忆的本身。不过他似乎也有心面对,不过他的力量还很弱小,所以总是被击垮。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可以大喜大悲,你注意不要让他有太大的心情波动,也不要让他背负太大心里压力。” 齐衡回想刚才曾向西醒来,几乎是本能的推开自己,觉得谢俊所说的话一定都不靠谱。如果本能信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排斥呢? “他应该意识到自己拿你做挡箭牌,认为这是在变相伤害你,所以现在会开始抗拒你。他越抗拒,就等于他距离那个真相越近,因为他试图在保护你的同时,就是在逼迫自己面对伤害。” 谢俊的短信真是复杂,倒是来得及时,仿佛搞事一般。 他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却见曾向西坐在窗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半扇窗户已经被打碎,只要一个不小心,他随时可能从十五楼高的房间摔下去。 “齐衡,你来了?我刚才觉得房间里很闷,窗户怎么都打不开,现在可好了,你呼吸看看,空气是不是特别新鲜?” 第25章 二十五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心好像马上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此时此刻只能强迫自己镇定,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 “向西,你刚才不是饿了吗?看我给你买了皮蛋瘦肉粥,现在还热乎呢。空气嘛,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呼吸着,粥凉了的话就不太好办。不如你过来,先吃完粥,我陪你出去走走。外面有个小公园,空气应该会更好。” 齐衡轻轻的放下粥,小心翼翼的往窗户边走去,双眼紧盯着曾向西,脸上显得很轻松,就和平时一样。 一步,两步,他慢慢地走向曾向西。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定了这么大的酒店房间,十米不到的地方,走得他手心出汗。 “我觉得这些空气闻着很鲜美,就算迟一点吃粥也不要紧的。”曾向西说着已经转过头,把脸对向窗外,只微微斜靠着窗沿。瘦弱的背影,似乎风一吹就能卷走。 齐衡终于走到了他的背后,轻轻伸手环住他的腰,这才送了一口气:“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你在这里看一会儿,只不过……” 他从背后把下巴搁在曾向西的肩窝上,竟是不知怎么说下去才好。如果强行拽他下来,绝对不妥。如果任由他坐在这里,也很不安全。 曾向西对他的触碰,不像平时那么反感,反而闭上眼,慢慢后仰,半身都倚靠过去。 那个奇怪的梦似乎改变了一些东西,他对齐衡的触碰感到亲切和熟悉,莫名的安心。他心里明白,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给身后的男人任何幻想。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在谢俊走了以后,莫名的暴躁,砸了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停下来。他只有坐在窗台这一刻,内心才稍稍安宁。 这一次,他不可避免的又一次想到死。这个酒店的窗户只能开一点点,就再也无法打开。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两个人就着背后抱的姿势大约有一刻钟,直到曾向西似乎睡着了。齐衡这才轻轻把人抱起,离开了危险的窗台。 曾向西在他的怀里睁开眼睛,抬头看着齐衡的下巴,轻声笑了起来:“我都没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