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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清醒。

    正准备再喊，一个女声喊了他的名字，吓得他叫了一声。

    申男站在离他不远处，几乎也被他的声音吓到，问：“你怎么了？”

    苏锦拍拍胸膛呼出一口气，“申姐，原来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申男上前，把手中的袋子给他，早上她打电话给韩绍辉，说自己开始来上班时，韩绍辉让她送一套休闲服过来，她一来就看到苏锦站在客厅中央发呆，所以才喊了他。

    “没，我以为……”苏锦呵呵一笑，他真以为是个女鬼，因为昨天晚上这里就只有他跟韩绍辉两个人，但现在他不能这么说，岔开话题道：“这是什么？”

    “给你的衣服。韩总说你的衣服都是酒味，拿去洗了，让我给你送一套过来。你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再去换。”

    苏锦拿出来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好合适。

    “谢谢你，申姐，衣服刚好合身。”

    “那就好。”申男的眼睛扫过他身上的衣服，都是韩绍辉的。韩绍辉留他过夜，证明他们两个关系很不错，不是才认识几个月吗？

    “那个，韩大哥去哪里了？”苏锦被她看得不自在，拉了拉衣服，他的衣服有点大，肯定让人误会。

    “他说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申男收回目光，把带来的资料放在了茶几上，问：“你刚起来？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点。”

    “啊，不用不用，我一会就回学校。昨天吃得晚，现在也不饿。”苏锦刚说完，肚子就很不配合的咕噜几声，他忙捂住，但为时已晚。

    申男笑道：“看样子你的肚子在抗议啊。你别跟我客气，想吃什么我去买。现在都中午了，你可以当做中饭吃。”

    苏锦刚想说换了衣服他自己去吃，韩绍辉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进来了。

    “你醒了。”韩绍辉把买的东西提到冰箱前，随口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苏锦愣了下，以为他是在问头疼不疼，回道：“没事，喝得不多，睡一觉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那就好。”韩绍辉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打开冰箱，把东西一件件的捡进去。

    他没有再说话，苏锦站在那里莫名感到压力很大，他觉得韩绍辉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比以前温柔，刚才看他的那一眼可以说是含情脉脉。

    他突然想起作业做的那个春梦，细节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只知道他跟那个记忆中的男人上床了，他很舒服很享受，要不是自己没有抽筋得晕过去，他会真以为那是真的。

    申男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的穿梭，敏锐的觉察到两人关系的变化。她没听说过任何有关韩绍辉喜欢男人的传闻，不过这几年也没见他近女色。

    她想起韩绍辉对苏锦貌似一直都挺好，对他的事也很在心，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这么说，苏锦是他的情人或者是男友，而且还是刚追到的，哪昨晚上……

    苏锦看到申男看着他兀自笑起来，身上的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说：“我……我上楼换衣服啊。”

    不等有人回应，他逃似的离开。申男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去看韩绍辉，说：“小苏是个善良的好男人。”

    “你这是在劝我还是在警告我？”

    “我只是说了句心里话。作为他的朋友，我肯定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我也是这么希望，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有意思，申男笑弯了媚眼，现在还有韩绍辉不敢说的话，还有他追不到的人啊，都逼得他开始吟诗了，他可是公认的钻石级梦中情人了。

    “我觉得苏锦对你也很有意思。”

    “是吗？”韩绍辉的笑不自觉的溢于嘴角，“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向他透露。”

    “我一向不多管闲事。”申男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她不想知道别人过多的隐私，老板的除外，不过也仅限于此，，“你桌上的我已经拿来了，云水乡的招标公告已经出来，在三十号会有第一次竞标。”

    “我月底有事不能参加，这个项目由你来负责。上下关系我已经打点好，如果半路不出个程咬金，我们是志在必得，不过凡事有个万一，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申男讶异于他的速度，她才离开半月不到，他就急着办妥了，爱情的滋润果然不错，那月底应该是跟苏锦有约了。

    “还有，刑氏要跟我们合作医疗器械这块，你留意一下我们工厂附近的住宅区是否要征迁改造，工厂需要扩建。刑风的秘书会找你进行第二次商谈，大部分的条件在第一次已经谈妥，只要不让我们亏，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看情况处理。”

    “嗯。”韩绍辉点头，事情交给申男他非常的放心，她从没让他失望过。

    两人刚聊完，苏锦从楼上下来，他把房间也整理干净了，所以时间要久点。

    “我要回学校了，韩大哥，昨天谢谢你了。”

    韩绍辉回头，苏锦穿了件白色的体恤，下面是条牛仔裤，衬得他的年纪越发小了。

    “别急。”韩绍辉起身朝他走过去，很自然的拉下他带进裤子里面的衣服的一角，说：“吃了饭再走，申秘书也一起吧。”

    “好的。”申男爽快的答应，他知道韩绍辉的意思，要是他单独跟苏锦去吃，苏锦怕是不同意，拉上她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她这个电灯泡当得还挺值。

    苏锦见申男也一起，就没有推辞。

    选的是一家普通餐馆，离苏锦的学校很近，点的菜也是家常菜，这一餐大家吃得都很轻松。

    吃完饭苏锦说走回学校就当是散步，韩绍辉没有坚持送他，跟他道别后吩咐司机走。

    申男很佩服他的定力，面对心爱之人可以镇定自若，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密又不显得疏远，不给人任何压力却会在你不注意的细节上表现出他的关心，慢慢融进你的生活，变成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看来是想温水煮青蛙了，苏锦恐怕跑不了。

    他们刚进公司，前台来汇报，说是有个男人来拜访，非要见到总裁，不见到绝对不走，因为说了有预约，就让他先上去了。

    韩绍辉上楼，就看到了邹志明。

    邹志明是宁康精神病院的院长，几年前他把姚芳送进去让他好好看着，现在找过来，肯定是那个女人出事了。

    “姚芳出事了？”

    邹志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的韩绍辉今非昔比，往年他们就算不是平起平坐，那也不会矮他太多，见面总会客气，现在的差距太大，只能低眉顺眼。

    “是出了点事。”周志敏支吾了一会说：“她跳楼了。”

    韩绍辉皱眉，挽着袖子的手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