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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便不会再忍耐,会有所动作,她或许会让一直潜伏在凌霄阁内的两名宫侍出手。所以,谦和,这几日,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 他最担心的,便是慕子凌,即便他已经让多元和龙二龙三去保护了,但他依旧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慕子凌,是他唯一、仅有的软肋。 不过,有此软肋,他甘之如殆。 慕子凌偏过头,看向燕文灏,过了一会,忽然问道:“那么,你呢?”他知道,良妃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燕文灏,相比之下,燕文灏比自己,更加危险。 听见慕子凌语气里没有掩饰的关切,燕文灏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他摇了摇头,语调轻柔道:“谦和不必为我担心,良妃所用的那些手段,无非是宫里妃嫔争斗见最常见的把戏,这些年来,我在宫内耳濡目染,对这些也算是心知肚明,她不能真正奈我何的。”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斟酌了许久后,才继续道:“何况,这本是我专门设下的圈套,我不会真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曾经说过,不会再隐瞒慕子凌一分一毫了,因此,此时,他毫无保留的,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一一说给了慕子凌听。 第72章 .21 燕文灏收到的消息十分准确。 在这日的夜里,良妃果然就暗中联系了一名凌霄阁的宫女,将一包毒药交给她,让她找个时机,把毒下进燕文灏每日要喝的汤药里—— 一如燕文灏先前所料的那样,良妃确实是用毒,而非是其他手段。 不过,燕文灏早就有所防备,在凌霄阁内,设下重重圈套,就为引良妃上钩。 福全和多元两人更是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他们一早便盯住了几名宫侍,因此,那名宫女刚刚把毒药下进燕文灏每日要吃汤药里,就被“恰巧路过”的福全“正巧看到”,抓了个人赃并获。 宫里的消息一向传得极快,这件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宫中,连仍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的燕帝都惊动了。 “简直岂有此理!” 拍桌而起,燕帝盛怒非常,他板着脸眼神凌厉,出声叫来侯在殿外的福喜,片刻后,就直接摆架凌霄阁。 燕帝他们一行人到达凌霄阁时,凌霄阁内,正灯火通明。 正殿之内。 此时,所有在凌霄阁内伺候的宫侍都在,一共有十余人,整齐地站成一排,他们每个人都胆战心惊地垂首立在原地,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燕文灏和慕子凌坐在上座,正殿中央,跪着刚才往汤药内下毒的那名宫女,而旁边,裴御医等几个御医,正面色肃然地检查从宫女手中搜查走的,剩余下来的部分毒药。 看到燕帝到来,燕文灏和慕子凌连忙起身行了礼。 “儿臣见过父皇。” “嗯,起来吧。” 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燕帝走至上位坐下,然后又看向燕文灏,语带关切地问道:“灏儿,你可有中毒?” 摇摇头,燕文灏回答:“让父皇担忧了,儿臣很好,不曾中毒。” 点了点头,燕帝‘嗯’了一声,而后淡声道:“无事便好。” 说罢,他又将看向了跪在殿中央的那名宫女身上,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他本就久居上位,气势威严,震撼力十足,即便是不说话,光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已经能让人胆战心惊,惊惧到说不出话来。 不曾想到自己刚刚动手,就被福全当场抓住,甚至还惊动了燕帝,宫女垂首跪在地上,被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更是忍不住在瑟瑟发抖,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看了她几眼,燕帝便已然厌恶地收回了视线,他偏了偏头,给自己身侧的福喜递了个眼神,示意福喜上前去问话。 “福喜,你且替朕问问她,是因何缘故,竟然要加害灏儿,真是胆大包天——” “是,奴才遵命。” 恭敬地想燕帝行了一个礼,之后,福喜便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厉声问道:“下跪宫女思若,你速速交代是因何缘故,竟然胆敢谋害二殿下?” “奴……奴婢……” 闻声,思若的身子本能地一颤,她哆哆嗦嗦的,开始汗如雨下,嘴上更是支支吾吾的,语不成句,好半晌过去,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面色一凛,燕帝锁着眉,然后用食指不耐地敲了敲矮桌,接着冷声道:“抬起头来认真回答朕的问话!” “奴婢,奴婢……不、不敢。” 思若脸色惨白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直面圣颜,故而,她只能以额头贴着地面,态度谦卑至极。 看出了燕帝已经十分不悦,快到爆发边缘,于是福喜蹙着眉,又一次出声质问道:“宫女思若,咱家且再问你一遍,你是因而缘故,要加害二殿下?你若再不答,咱家便命人刑罚伺候了!” 他的声音尖细,响亮,在这略显宽敞的大殿之内,尚能听到些许回声。 福喜所说的刑罚,是先帝定下的规矩,便是若有宫侍犯了错,严重者,除赐死外,还有一条,便是太监需杖刑三十下,而宫女则是杖刑二十下。 如果侥幸未死,便能免得一死,只是被放逐出宫,然而,有一些体质较弱的宫侍,抗不满十下,就已经死亡。 听了这话,思若已经面无血色,因为恐惧,她身子颤抖的极为厉害,她曾经亲眼看过目睹过良妃杖毙了一名宫女,那时的惨状,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不敢再不回答,思若稍稍抬起头来,说话虽然还是结结巴巴的,但是终于能把一句话说全来了。 不过,思若根本不敢招供出这件事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她一家人的性命,全部攥在了良妃的手中。 良妃便是以此威胁她,让她替其办事。 所以,这会儿,她只能自己担下所有罪责,求得一死,才能解脱。 “奴、奴婢,是、是被鬼、鬼迷心窍,才、才会做、做出,如、如此,大逆、不、不道之事,一切都是奴婢所为……奴婢知错了,奴婢愿意受罚。” 说完,她又一次整个人拜倒在地,她的眼泪鼻涕淌了一脸,声音里也满满都是哭腔:“请陛下责罚,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她的这番话中,一句都没有提及自己为何要下毒,为何要害燕文灏。 很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能得到燕帝的满意,甚至让燕帝越发不喜,皱着眉,燕帝正欲开口质问,门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