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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而退這個說法。 她不想他出事。 無論他們的將來會是怎樣,她也不想他出事。 雖然她最近一直也搞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 但她卻很清楚,他對她而言,很重要。 重要得,不能失去。 「沒甚麼比你來得重要。」男人像是聽到她心裏的話似的,看著激動得小臉通紅的女孩笑著溫聲的說道。 「但我不想你有事!」彭慧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那雙溫柔得都能溺出水來的眼睛,心卻莫名的抽痛起來,哽咽地說。 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他怎麼能有那樣瘋狂的想法! 先不說他這麼多年用命來換辛苦打下的江山要白白的拱手讓人。 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從此要擔驚受怕的擔心有人上門尋仇,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這樣真的值得嗎? 這樣只為她,真的值得嗎? 但更讓她心煩的是,剛才心裏一閃而過的喜悅。 能被這樣的男人深愛著,她是何其幸運。 她的心,到底怎麼了? 唐慕凡看著眼泛淚光的女孩,一股勢不可擋的狂喜直直的襲上心頭。 他賭對了! 她,沒有拒絕。 她說,他不想他有事。 她對那男人是真的死心了。 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他覺得他的心都興奮得要跳出來了,快要壓抑不住熱烈的想要上掦的嘴角。 他不能被這小小的勝利沖昏頭腦。 對這個敏感的女孩,他的每一步也要拿捏得很好。 「那你呢?你覺得侯文華是個會和你好聚好散的人嗎?」男人大掌捧著女孩的小臉,指尖拭去那凝在眼角的淚珠,聲音柔柔的誘導著。 「我想,他就算是死也要把你釘進棺木裏陪他。」那撫在臉頰的手滑了下來,環上了不盈一握的纖腰,伴隨著那落在女孩耳垂旁愈發低沉的聲線悄悄的圈緊。 「慕凡~」她被男人的話驚訝得眼睛也瞪直了,呆呆的喚著男人的名字。 他說對了。 文華是不會對她放手的。 那無光的三年沒有。 甚至到他死了以後也沒有。 她,該怎麼辦? 「跟我走吧。」男人渾厚好聽的聲音彷似帶著魔力般在鑽進了早已亂成一團的小腦袋裏。 她覺得整個世界好像被靜了音似的。 她甚麼也聽不到。 除了這兩句低喃。 這兩句把她所有力氣都掏空的低喃。 我愛你。 真的很愛你~ 第134章 男人推門看到還抱著膝坐在床上發呆的女孩,一道一閃而過的詫異掠過眼底,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 「怎麼還沒睡?」男人的聲音仍舊淡淡的,絲毫沒有半點被人發現的尷尬。 更何況,他為甚麼要尷尬? 這座房子是他的,他有哪裏不能進? 這個女孩也是他的,他怎麼不能來看看? 「那你進來做甚麼?」彭慧無聊的看著底下白色的印花床單,頭也不抬的問道。 來看你。 他在心裏悄悄的回著話,那雙從進門至今還未移開過一分的目光更是愈發的深沉。 自從她住進了客房,他們能共處的時間也變得愈來愈少了。 早上她總是匆匆忙忙的出門和那個男人吃早餐。 到他晚上回來,她便早早的在床上睡得正甜了。 他,好像已經很久也沒能和她好好的說上幾句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逃避他,還是她真的比他還要忙。 好吧。 其實,他是知道的。 但有時候,他都恨不得自己能糊塗多一點。 「想和你說會話。」侯文華大步的走了過去,大掌把幾根垂了下來的髮絲以指作梳般梳著,向來淡漠的聲線還特意的放輕了不少。 前段日子,她在他身邊睡得不好。 整晚也在翻來覆去的,連被子也掉了好幾次。 直至,她終於要説出口了。 她說,她要來客房這裏睡。 她說,有他在她身邊,她睡得半點也不好。 這樣錯漏百出的理由,這樣直戳人心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理由。 但他那時還是答應了。 他不捨得。 不捨得看到她眼底都泛著淡淡的灰青。 這個女孩,根本從來也沒有給過他選擇的餘地。 但在他同意她搬到這裏那時,看著她眼裏昭然若揭的興奮。 他的心除了疼痛外,還有著隱隱的安慰。 至少,他還有能力讓他的小女孩快樂起來。 即使,這快樂是建築於他的痛苦之上。 他,也心甘情願。 嗯。彭慧不以為然的輕哼了聲。 那垂下來黑溜溜的小腦袋也幾不可聞的點了點 幾乎只是下一秒,彭慧還來不及反應,她身旁的位置一下子便塌下了一大半。 失平衡的女孩差點就要撞進男人的懷裏,幸好她還是及時穩住了急欲下墜的身體。 她撥了撥剛才被弄得散亂的髮絲,抬頭有些不滿的看著那個還是一臉波瀾不驚的男人。 這男人,怎麼總是這樣? 他永遠也是想做甚麼便做甚麼。 從來也不考慮旁人會不會因此受傷害。 她剛才都快要跌倒了。 他還只是冷冷的看著她,連扶她一下也不願意。 他和慕凡,真的很不同。 不過,她總不能事事把他和慕凡拿來作比較。 他們之間,真的好像一點可比性也沒有。 侯文華看著那在跟他嬌嗔著的女孩,在跟他鬧情緒的女孩,緊抿的嘴角一下子咧揚開了高高的弧度,大掌忍不住撫上那白嫩的小臉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 這個小女孩,終於願意理睬他了! 他等了這麼久,又忍了這麼久! 終於都給他等到了,這道他期待已久的光。 這一次,他一定要很小心。 不能再把她迫走了。 他已經失去過她太多次。 他都怕,他再也找不回她的心。 他都怕,他受不住她再一次的離開。 「文華~」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很專注,專注得女孩都感到有點不自在了,她垂下頭錯開那灼熱的目光,軟軟的聲音忍不住在控訴著。 軟軟的聲音還未空氣中完全散開,侯文華便已經伸手把女孩圈進了懷裏。 他抱得很用力,有力的手臂鎖得很緊,緊得懷裏的女孩連半點掙扎的空間也沒有。 剛才,他真的都忍不住了。 上一次她這樣喊他,已經是她向他說要住進這間客房的時候。 那次,他就是被這軟軟的叫喚抓住了要害,讓他都能找上千百過理由來說服自己,說服那顆一直臊動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