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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看著桌上被男人推了上前的東西,就連向來微掦的鳳眸也少有的沉了下來。 「你確定了嗎?搞不好侯文華會把她都殺了。」那一下子沉了下來的聲線宣示著男人滿滿的不贊同。 殷奪看著書桌上那個玻璃相框裏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默不作聲。 她不能怪他狠毒。 因為他的狠毒,全都是被她迫出來的。 第118章 彭慧看著窗外那愈來愈近的白色房子,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有人說,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便是對未知的恐懼。 而她此刻面對的是對未知恐懼的恐懼。 她在剛才的路上已經想過千百種理由,但好像全都敵不過那五個字。 他不相信她。 她怎麼拼命解釋也沒有用。 因為,他不相信她。 轉眼間,白色的大宅已經近在眼前,七人車輾轉駛到第一道鋼閘前,等待著鋼閘緩緩的打開。 彭慧看著那緩緩拉開的鋼閘,心裏那股想跳下車往後拔腿就跑的欲望強烈得都快想付諸實行了。 但她想到的,那個被她甩下了無數次,開始愈戰愈強的馬騮又怎會想不到。 她剛才一上車人還沒坐穩,中控鎖便毫不客氣的咔一聲落下了。 就算真的讓她下了車,應該沒跑幾步便會被那些守在大宅的保安重重圍堵住 這裏是那個男人的老巢,好比龍潭虎穴。 不守得固若金湯,他又怎會安心的住下。 彭慧看著那一道接一道被打開的鋼閘,心便一下接一下的往下沉。 她忽然想起有一次,文華在外地待了很久終於回家了。 那時她看著那一道道比烏龜爬著還要慢的鋼閘都快要生起了氣來。 但她現在卻希望這些鋼閘可以開得慢一點,能慢一秒就慢一秒,能不打開就最好了。 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阿昌高大的身影已經站了在不遠處的大門前,還朝她的方向恭敬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樣是在押送犯人嗎? 彭慧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心裏悲哀得竟笑了出來。 住三樓的樓梯,一共有48級,以她那樣緩慢的步速走完它需要的也不過是66秒。 阿昌為她拉開了厚重的木門,腰微彎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他看著那個低著頭走得比烏龜還要慢的女人,心裏不禁對她有點不屑。 她既然有膽量在外面勾三搭四,就應該要有承受侯先生怒火的覺悟。 不過,她能不能活著出這個房門也是個未知數。 他剛才進書房見侯先生時,隔了好一段距離也能感覺到那濃濃的殺意。 她這次,恐怕不死也殘。 彭慧無力的靠在厚重的木門上,聽著潺潺的水聲不斷從浴室傳來。 身體裏所有的血液也被抽到那顆跳得飛快的心臟,渾身的力氣也像被抽空了似的。 「回來了。」淡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彭慧抬起低垂的小腦袋,看著還穿著襯衫的男人,心裏有著淡淡的疑惑。 她還以為他剛才是在浴室裏洗著澡。 那他待在裏面那麼久是在做甚麼? 但她在想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幹甚麼? 她應該先主動向他道歉才對。 起碼可以先表示一下她的誠意吧。 「文華~對不起~」女孩軟軟的聲音可憐巴巴的,聽得人的心也軟得被揉成一團綿花了。 「你做錯了甚麼?」侯文華大步的走了過去,看著把頭垂得低低的女孩,淡淡的問道。 「你是不該和他熱吻,還是不該和他暗通款曲?」沒有等她回應,淡得沒有一絲情緒的聲線冷靜得像陳述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樣。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彭慧被男人的話嚇得一下子抬起了頭來,在對上那雙她從來也沒有看過那般可怕的眼睛時,她呆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解釋著,急得手也抓上了男人的雙臂。 他的眼神很可怕。 可怕得好像是要殺人似的。 她都快要被看得嚇破膽了。 但她甚麼時候和慕凡暗通款曲了? 她真的沒有! 男人冷眼看著緊張得抓住自己的女孩,手緩緩的伸進西裝褲的口袋拿出了一枝的銀色錄音筆。 「我也很想進步啊!但那位聽眾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愛聽這樣差勁的笑話。」 「你這個討厭鬼~」 彭慧看著眼前被男人指尖拑著的錄音筆,那雙握著他手臂的手滑了下來。 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起來,冷得她的身體也顫得不成樣子。 是慕凡給他的。 他會這樣做應該是出於嫉妒了吧? 她怎麼會忘了,男人也是會嫉妒的。 嫉妒起來甚至比女人還要來得可怕。 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把思思迫瘋了的大威。 慕凡的嫉妒比起他,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而且,慕凡的嫉妒比起這個可怕的男人,簡直是不值一提。 「你還有更好的謊話嗎?」淡淡的聲音再一次的落下。 彭慧看著男人木無表情的臉,心裏已經疲憊得擠不出半點力氣來。 更好的謊話。 他都不信她了。 她解釋來又有甚麼用。 更何況,慕凡吻她是真的。 而她和他偷偷的通電話也是真的。 她不想騙他。 更不敢騙他。 「怎麼不解釋下去?」侯文華看著一聲不吭的女孩,一臉冷淡的女孩,他覺得心裏那隻惡鬼都快要把他的心抓破了。 她已經懶得騙他了嗎? 她是已經變心了嗎! 「繼續說啊。」男人淡淡的聲音終於壓抑不住對她吼了出來「我讓你繼續說下去!」 此刻他甚至覺得彭慧即使繼續用那些劣拙的謊話騙他也好。 她會騙他,至少心裏還是有著他的。 她會騙他,至少他還能繼續自欺欺人的跟自己說,她還是愛他的。 她會騙他,至少能讓他找個理由不去傷害她。 「你會相信我嗎?」彭慧看著眼前滿臉陰霾的男人,這個她一直用心愛著的男人,眼眶不自禁的灸熱模糊起來。 「我說我最愛的是你,你有相信過嗎!」她傾盡最後的力氣聲撕力竭的向他叫道。 醒來以後,她一直在告誡著自己。 這一次,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這一次,一定要和他好好的。 但失去了信任的關係還怎能走下去? 心一直這樣疼著疼著,疼得她也快沒知覺了。 疼得她現在就連看著他也感到絕望了。 他要怎樣才願意相信她? 「最愛嗎?」男人細細的咀嚼著這三個字,忍不住搖頭淺笑著。 「你還給我愛著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