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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目光裏有著不可思議的震驚。 她用得著一臉驚訝嗎。 侯文華挑眉看著這個蠢蠢的女孩。 她怎麼可以蠢得這麼可愛。 「我幫你。」她覺得心裏霎時暖暖的,暖得都能開出花來。 她小時候常常想著長大後的生活和長大後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用很英俊,長得不難看就夠了。 那個人,不用很風趣,懂得疼她就好了。 那個人,不用很富有,不餐風露宿就可以了。 他們要住在白色的小屋裏,有一個開得繽紛的花園; 他們每早一起在廚房做早餐,待到晚上他回來吃光她做的菜; 他們坐在花園聊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日子。 她看著捲起了袖子切著菜的男人,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有種好像他們能相互攙扶走過一輩子的感覺。 她在想甚麼? 甚麼好像? 他們這一次一定能好好的在一起,一定可以的! 第64章 「哥,那件事,瞞不了多久。」侯文匯把燒了大半的香煙轉按在玻璃煙灰缸裏,手疊在前背靠著柔軟的沙發,冷靜的下了定論。 先不說警察那邊有紀錄。 那個藏在背後的人手裏還握著甚麼,他們一無所知。 這樣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 「先把警察那邊的資料洗乾淨。」侯文華看著眉頭深鎖的弟弟,淡淡的開了口。 他無比的確定,這一切混亂的背後是有一雙手在操控著。 敵在暗,他在明。 這麼多年了,他再次感覺到那種被人在背後算計的感覺。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幾年前在T城。 那次,他被黑吃黑,帶過去T城的兄弟也折損一大半,但他在九死一生中還是活了過來。 這一次,是誰在背後算計他? 還是算計了他這麼多年。 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很不好。 向來也是他站在相反的位置。 他要把那個人找出來,而且還要快。 那個人已經等不及了,都已經想把那些鮮血淋漓的真相曝露出來。 他也等不及了,誘敵這樣費時的把戲,他玩不起。 他一出手,便是要趕盡殺絕。 「哥!」沉沉的單音節裏有著明顯的不認同。 他不喜歡彭慧。 不單是因爲她一見面便拿刀子捅他大哥,害他二哥的手斷了現在還打著石膏。 而是,她,會亂了大哥的心。 他向來克己內斂,理智沉靜的大哥怎會做出這樣魯莽的決定? 警察的資料不是這麼容易便可以洗掉的。 辦這件事,要收買的人很多,要承擔的風險很大。 不值得,更沒必要。 其實,大哥和彭慧分了更好。 文匯這樣的反應是他意料之內。 侯文華沒有再看文匯﹐合上眼思考著他棋局裏的下一步棋。 彭慧一走進大廳便看到這樣奇怪的畫面。 文華閉上眼在想事情,他常常也是這樣的,這不奇怪。 奇怪的是坐在他對面的文匯,他看著文華的目光很奇怪。 下一秒,他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她? 又關她甚麼事? 彭慧心裏都有些不高興了。 他和文英怎麼總是要找她不高興的。 彭慧有些生氣的走著路,腳下踏著重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你不是討厭我嗎? 我就要坐在你面前來氣死你! 怎料,她才剛走到沙發前便被閉著眼的男人一下子拉進懷裏,嚇得她都差點在文匯面前叫了出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可惡! 他弟弟還在。 他怎麼可以這樣的! 但是,靠在溫熱的胸膛上聽著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她怎麼能生氣得來。 沒有甚麼比他還好好的活著更重要。 心裏暖得很,腦袋忍不住在溫熱起伏的胸膛上蹭磨著。 你弟弟很兇。 他還動手打過她。 不過算吧! 她被打也是活該的。 誰叫她先是害死了他一個哥哥,又親手殺死了他的另一個哥哥。 是個正常人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令自己失去摯親的人。 不過,她不是個正常人。 既然要和他好好的走下去,她就不能做一個正常人。 侯文華看著趴在他胸口盯著他看的女孩,心都被那個可愛的小腦袋壓得軟軟的。 她向他撒著嬌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可愛的,令人不忍失去,更不能失去。 那件事,不能讓她知道的。 她知道的話,肯定會想著離開他的。 她的心,本來就已經不堅定。 捕風捉影的事情已經讓她躲了他三年。 怎麼也不可以! 他們已經白白失去了三年。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他們失而復得的感情怎麼可以為一個死人讓路。 他寧願彭晨曦好好的活著。 他活著,他至少還有謀劃的機會。 他死了,他便從此立於不敗之地。 他死了,會變成他們之間的一個計時炸彈。 一不留神便會把他的心炸得血肉模糊。 他怎麼也不願意得而復失! 她是他的。 從十年前就是他的。 她是他最喜歡的那根骨頭,是長在他胸口的骨頭。 誰也不可以把她抽走,就連她自己也不可以! 然而,那句沒必要,文匯是說對的。 因為,有些東西你愈是想避開,便愈是要找上你。 大廳裏那道厚重的木門被人從外嗄一聲的推開了,一個傭人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掛著名牌的陌生人。 「彭小姐,有單三年前的謀殺案想請你協助調查,現在……」 第65章 「彭晨曦和你有甚麼關係?」戴著平光眼鏡的男人看了眼對面的女人,便低頭在文件上書寫著,像是在記錄著甚麼似的。 「我弟弟。」女人的聲音淺淺的。 「那你知道你弟弟失蹤了三年嗎?」他身旁沒戴眼鏡的男人環抱雙手靠著椅背開口問,但是語間好像隱隱帶著挑釁。 「彭晨曦在三年前立了一份財產協議,每個月也會把一筆錢交給一個叫張元龍的男孩,直至他讀完大學為止。你認不認識這個人?」戴眼鏡的男人接著問。 「彭小姐,你只需要答認識還是不認識。」張律師看著身旁目光在放空的女人,低聲提醒。 「我不認識。」直至過了很久,淺淺的四個字才從齒間漏了出來,是那氣若游絲般的淺。 「彭晨曦名下有大量物業,這三年來全由一個叫賀新的人打理。那你認識他嗎?」戴著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