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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输，只是他有时候不想较真而已。 “这些钱，足够了吧。”周屹天从裤子口袋里抓出一叠现钞，老板就这样眉开眼笑地放过了他。 他挑染着金发的同伴凑过来说，“周大少，再来一局吧？” “没兴致了，我们走。”周屹天又想要抛下黎荀，冷淡地说，“你别再跟过来，我也不会跟你回家。” 而黎荀对于此，没有任何的办法。 “小天。”忽然，黎荀就像豁出去似的，在这闹哄哄的地方大声说道，“我和他已经分手！我已经搬回大学宿舍住了。”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望着黎荀，想要探听到更多的内幕。 周屹天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很快重新迈开，朝着门口，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重新被烟味包围住的黎荀，愣怔了片刻后，才注意到那些人都还望着他，带着居心不良的窃笑。 仿佛他是被周屹天抛弃的情人一样。 在好事者凑上来之前，黎荀就转身离开了那里。 凌晨两点十分，黎荀拖着沉重又湿透了的身子，回到大学寝室。 因为事先请过假，舍监还给了黎荀一把备用钥匙，让他可以通过楼下的大门。 夜色笼罩着的走廊上静悄悄的，梁涛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睡觉了。 黎荀打开寝室的门，伸手按亮了门旁的灯。 一瞬间的明亮让黎荀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亮了，他的眼睛里涌起一阵刺痛，让他很想要哭出来。 但是，黎荀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书包后，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的按钮，黎荀脱去身上的外套，就在这时，他听到砰的一声，是寝室门关上的声音。 黎荀这才想起刚才回来后，都忘了关门，而且他也没关浴室的门。 “梁学长？”黎荀出声叫道，伸手去关花洒。然而，那个出现在浴室门口，几乎让整个空间变得促狭不已的男人，让黎荀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皓染眼底透露着明显的焦躁，不快地说，“接下来，你也要学屹天一样夜不归宿？” “……你是怎么进来的？”黎荀答非所问道，“现在已经过了家长探访的时间。” “这里又不是监狱。”周皓染冷然道，注视着黎荀，“你既然以我的名义，向舍监请假外宿那么多天，那么，我来看看你，舍监自然也会同意。” 黎荀向舍监撒谎说，家里的表弟生病了，舅舅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所以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家。 出于对黎荀的信任，舍监爽快地答应了，并没有向周皓染进行求证。 想到周皓染可能会向舍监戳穿自己的谎言，黎荀轻轻地咬着嘴唇，他不怕受处罚，而是担心以后不能在夜里出去找周屹天了。 “你放心，我没拆穿你。”周皓染说，向前走了几步，“因为我和你还有事情要解决，我现在没空理会你撒谎的事。” “如果你想和我谈，怎么劝小天回家，我会听。”黎荀说着，皱起眉头，“其它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为什么非要牵扯到第三个人？！”周皓染一把抓住黎荀的胳膊，浓眉下，那锐利到有些骇人的目光，笔直地瞪视着黎荀的脸孔，“我和你说过，不管屹天会怎么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第三个人？”黎荀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小天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他不是什么路人甲，我可以完全不在乎他的看法。伤害他，比伤害我自己还要痛上百倍，您能了解吗？” “我可以把他送到国外去。”周皓染无情地说，“不准他回来。” “不行！”黎荀哽咽着说，看起来痛苦极了，“你这样做，对小天的伤害只会更大。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不可能被原谅……我只要一想到我对小天做了些什么，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死掉！他是那么地信任我……信任这个家……我是天底下最糟糕的哥哥！” “黎荀！”周屹天抓住黎荀的肩膀，不顾他的挣扎，硬是将他紧紧地抱住，在他耳边严厉地道，“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不然，就算那个人是屹天，我也不会放过他！” “呜……放开我。”黎荀反抗着，即使拼命吸气，也没能阻止眼泪掉落。他的心乱得像一团乱麻，不，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荆棘，刺得他的心在滴血，痛不勘言。 “不放！”周皓染突然扣紧黎荀的下巴，低头吻上他冰冷的唇，黎荀往后闪躲，不小心绊倒，跌向淋浴房。 砰的一声，花洒也被撞开了，冷水骤然喷向紧紧纠缠着的两人。 “不！呜！” 在力量上明显处于下风的黎荀，无论怎么用力挣扎都逃脱不掉周皓染的钳制，他的手腕剧痛，身体被推向瓷砖墙壁，周皓染一手拧住他的手臂，扭向腰后，另一手扣住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他。 密集的水柱冲刷着两人，黎荀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呼吸，周皓染的舌蛮横地搅动着他的舌头，令他心跳极快，眩晕不已。 明明很喜欢，却不能在一起。以前他一直认为，只要能陪伴在周皓染身边，就算被他当作是“泄欲的对象”也没关系。但他现在才发现，这是多么错误的认知。 他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感情，他伤害了周屹天，也伤害了周皓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心像被撕碎一样痛，他也必须要忍受。 “唔！”舌头突然被狠狠咬到，周皓染惊愕地退开，铁锈般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在嘴里。 “我说了，放开。”冰冷的水珠从黎荀湿透的黑发滑下，他的嘴唇就像涂抹了胭脂一样的红，浑身都在微微地哆嗦。可是，他望着周皓染的眼神却异常地坚决，没有因为对方眼里燃起的怒火，而移开视线。 也许会被打，但黎荀强迫自己注视着周皓染的眼睛，冷淡地道，“请你离开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如果周皓染还来的话，他就会从宿舍里搬出去住。 周皓染伸出手，黎荀下意识垂下眼帘，瑟缩了一下肩头，但周皓染只是伸手过去，把墙上的花洒关掉。 “荀，我伤害了你吗？”周皓染突然问道。 “什么？” “屹天的话，我知道他肯定会很惊讶，也许还会有点难过，但是，我想问的是，”周皓染低沉地说，“我和你在一起，伤害到你了么？” 黎荀想要摇头，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也许点头才是正确的答案。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