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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季寒言一定是在处理文件,只是开门后却看见对方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睡前读物。书被翻开过大半,季寒言左手支撑着额角垂眼,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在页面上,即便听见开门声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书页。 季耀有些局促,这是堂哥回来后俩人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谈话。 季寒言头也不抬道:“既然来了就进来,把门关上。” 季耀硬着头皮依言走进来,既不说话,也不坐下,场面一时极静。 等了一会儿,也许是看腻了,季寒言随手合上书丢到床头,这才抬起头打量面前的少年,他的眼睛犀利如刀,把人从头至尾扫了一遍,而后微妙的点了点头。 “以前你不会这样生疏地对待哥哥。”他的眼神复又古井无波,语气平静冷硬,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季耀身形一颤,略一迟疑,似乎在想怎样才能不惹怒这个阴晴不定的堂哥,“堂哥,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堂哥平日里忙,可是现在我好歹也是个小男子汉,应该明白事理。” 这话略有点生硬,季寒言也不为难他,再开口已经没有先前的冷硬,“坐这里来。” 季寒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季耀过去。 季耀自知那番话可能欠妥,不敢再扫他意,踱着小步磨蹭着移过去,只是那模样活像一个扭捏的小媳妇,这步子恨不得一步做两步走。 季寒言的床和他本人的风格极为不搭,反倒是季耀,明显对这床很熟悉,手触及柔软的丝绒棉被就爱不释手。季寒言见此,板了一天的脸终于柔了下来。 那时候兄弟俩还没有分开,关系不像现在这般生分,同塌而眠是常有的事,季耀甚至在这张床上撒过尿,在他心里估计这里比他卧房里的那张床更具有熟悉感。 “不要叫我堂哥。” “啊!为什么?”季耀以为堂哥不想认他,偏头鼻子微酸,“如果你不想……” 季家已经支离破碎,现下只剩下这个躯壳撑着家族的事业,除了那些仆人,他俩就是这个家里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如果堂哥要分家,或者是其他什么,他能有什么立场勉强他留下? “叫哥哥,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季耀看着他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里的‘你在脑补什么’展露无疑。 “啊!”季耀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神转折,嘴唇微张呆样。 “哥哥……” “嗯!”季寒言瘫着脸猛揉他的头发。 而季耀则看着哥哥一脸生无可恋,你能想象他家哥哥用这张面瘫脸做如此宠溺的动作是有多大反差吗?一点也不萌!不萌! 深深吸了口气季耀收起情绪,“哥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 季耀也以为是哥哥很久没见他,心底想念。 他微微一笑,“哥,我很想你!如果不是哥回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嗯,今晚在这里睡吧。” “好!” …… 季耀想,这一晚大概只是一个试探吧,堂哥没有对他做什么,睡觉期间最越距的动作也只是把手搭在他的肚子上,所以他对他放松了警惕,觉得季寒言之所以表情不外露是因为大伯的事,这个哥哥还是从前那个温柔的哥哥。 有一就有二,之后陆续几天季耀都是睡在季寒言的卧房,季耀也仿佛是找回了小时候的感觉,睡前喜欢缠着堂哥讲故事。他倒不是真的想听故事,只是纯粹的喜欢这种感觉,有人宠的感觉。 然平静终究是短暂的,那天晚上季寒言喝醉了,季耀不知道他是应酬还是买醉至此。 扶着人回到房间,季耀哪想到刚才还混沌到走路左拐右拐的人一躺在床上便神清气爽,恍若先前的醉态不过是错觉。 季寒言目光如炬,“耀儿,陪哥睡觉。” 说着不顾季耀的挣扎一把将人扯下,随即翻身而上。 “哥,你干什么?”季耀被他的一系列动作弄得一头雾水,虽然和堂哥的关系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但也不至于好到可以用这样姿势睡觉啊。 “耀儿,你会离开哥哥吗?” 身上的重量让季耀没有办法思考其他问题,他只能机械地顺着对方的提问回答,“不会,哥,你先下来,你这样我不好休息了。” 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季寒言眼神复又迷茫起来,收紧了手上的动作,“好,这是……你说的。” 之后发生的一切仿佛在梦里,一个噩梦,季耀无法接受自己尊敬的哥哥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即便知道这只是酒后错事,季耀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所以,季耀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直到高中寄宿,他也没有再回过季家。 …… 季耀轻咬下唇,手里这份遗嘱性质的书面文件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幼稚,他没有能力,没有势力,除了季家这个荣耀光环他还拥有什么?所有的一切从前是父母给的,而现在则是哥哥给的,他有什么资格把那个人赶出家? 他才是最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人吧! 只是他季寒言凭什么以为用这些财产就可以抵消他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当他是他保养的小情儿?用几个小钱就可以打发走了? 他走了轻松了,留下季家那么大的摊子让他收拾,他觉得他季耀有这个能力足以支撑起季家这个庞大的家族? “管家伯伯,我堂哥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 “大少爷好像去了一趟墓地。” 墓地?他是不是早就想好要走了?这份遗嘱也是之前老早准备好交给管家的,公司也安排妥当了,其实他早有离开的心思吧。只是为何要借着他的名义离开? 他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他以为他季寒言是什么?天皇劳资? 季耀略略沉吟,“我去趟墓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少爷——张司机还在,你坐车去吧!” 其实大晚上的去墓地有些吓人,只是季耀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出门上车说了个地名便闭眼补眠。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昨夜也没有睡觉,整晚在考虑要不要回去看看,折腾了很久才决定要回来一趟。 夜里的灯光似霞光五彩斑斓,尤像纸醉金迷后的颓废黯然。车开得不快,季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车已经停在目的地很久了。 这个司机也很懂事,没有主动叫醒他,季耀也不认识他,想必是他离开后季寒言重新找的。 墓地坐落在一座山上,环境清幽,没有城市快节奏的车水马龙,也没有混浊的空气。而上去的路则是九百九十九阶水泥砌成的台阶,这是为表敬意季寒言后来特意命人修筑。 季耀一步步踩在台阶上,想起上次和季寒言俩人也来过,只是那是许久前的事了,俩人之间还没有发生那件事,所以来时季耀都是拉着他的衣服爬上来的,自然不觉得累。 而现在,远远望去,空旷的山地看不见除了他之外的任何活物,不时有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