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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沈清约叹了一口气, “郑姨娘,您可以回去问一下您儿子。” 郑氏十分后悔来到了顾家,当童德言连续一个多月都未去绣庄做活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个多月可是多少俸银呢?那样可是能给攸宁补贴不少呢?她气愤童德言的懒惰,所以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早早的出来了一会,想着好好的跟德言聊一聊,谁知看到了那么难堪的一幕,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德言可是她顾家的媳妇呀!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她很恼火,也很失望,却也很想听到德言辩解,德言却一口应了下来,她顿时有种张皇失措的感觉,若是德言真的就这么跟攸宁分了,她是不是还可以教训一下这个小姑娘?毕竟十几年来,她看着她长大的,不想让街坊邻里都议论这些,可是,沈清约又说了一句顾攸宁也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郑氏差点忍受不住,这些年来,她守着攸宁,很清贫,却也幸福,因为她幻想着自己儿子成了跟他爹爹一样的当官的,造福一方,也算是她一辈子的造化了,难道她这样的愿望也要被剥夺吗? 看着被打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郑氏,童德言跪着走到了她的身边,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哭腔。 “郑姨娘,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说着,童德言便伸出手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脸上,心疼的沈清约忙上前,郑氏却看着她这个样子一言不发, 童德言被沈清约搂在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郑姨娘,当初德言喜欢的是我,我也喜欢她,可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习惯了彼此,便忽略了这份情感,当我们注意到的时候,却也为时已晚,郑姨娘,我和德言对不起你跟顾攸宁,对不起” 沈清约望着郑氏,深深的弯下腰,鞠躬道歉。 郑氏一挥手,起来走了。 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童德言担忧的跟了过去,郑氏也未阻止,亦或者说,此时的郑氏就像是没了魂一般。 第82章 伤心 顾攸宁正在家里揣摩着即将要去京城的事情,虽然还有两个多月才会科考,可是想着不久沈静好便要离开随州了,他便有些按耐不住,想着不若此次跟随着她一起去也好,路上也有个照应,至于李桃源,他不是有欧阳修嘛! 昨天沈清约给了他三百两银子,他本来想着去还给德言,可是后来一想,若是提前去了京城,指不定要多花些银子,带他从京城回来,再还了也不迟,更何况,他不想就这么影响了他跟德言的感情,毕竟德言可是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妹妹,不是吗? 感觉自己安排的极为妥当,顾攸宁心情十分愉悦,念起书来也多了几分的趣味。 “攸宁,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姑娘?” 郑氏一句话打断了顾攸宁的思绪,看着脸色苍白的娘亲,后面跟着德言还有沈清约,顾攸宁一下子慌张起来。 “娘!” “给我跪下!”郑氏大喘着气,吼了一声。 “娘,”顾攸宁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郑氏,一个趔趄便跪在了地上。 “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 “娘!” “是不是?” 看着儿子支支吾吾的表情,郑氏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她拿起顾攸宁案上的砚台便朝地上扔去,差点落在了顾攸宁的身上。 顾攸宁不敢躲闪,只闷着头不说话,这让郑氏越发的生气。 “梦正,你说我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的儿子?人家德言对咱们顾家掏心掏肺的,他却背着人家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你让娘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怎么去面对你童伯父童伯母?”郑氏失声痛哭起来。 顾攸宁见状,着急起来,忙站起来,走到了郑氏的身边,小声的道, “娘,我错了!” “是我错了,娘为了让你好好的读书,不敢耽误你一点的时间,人家桃源从小就帮着他爹做农活赚银子,我不让你去碰一点,不就是想让你多认几个字吗?怨我啊,光让你埋头苦读了,忘了教你做人了。” 郑氏想着自己一辈子挺着脊梁骨做人,没有做一点伤风败俗的事情,她勤勤恳恳的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儿子却要坑她呢?李桃源的爹爹李逢春多次明的暗的想要跟她搭伙过日子,她怕攸宁不喜欢,愣是将人拒绝的彻彻底底的,她觉得德言对她家真好,她还想着这么好人家姑娘也喜欢她家小子,多好,如今,怎么变成了,德言喜欢的是别人,而他儿子也喜欢了另外的姑娘呢? 郑氏这辈子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可是她有盼头,便是她儿子的洞房花烛夜,精榜题名时,如今,眼见着盼头没有了,郑氏险些晕了过去。 而顾攸宁却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对娘亲的打击这么大,恨不得从未认识童德言才好,这样便没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郑氏一拳一拳的重重的捶在了顾攸宁的身上,顾攸宁一声不吭的承受着, “郑姨娘!”沈清约看着童德言也在一旁小声的哭着,再也忍不住的出声道, 郑氏看了他一眼,像是不认识一般,又继续打着顾攸宁,沈清约却是一把拉住了童德言的手,然后道, “郑姨娘,我知道您心里很不好受,可是除去德言跟攸宁不能在一起之外,他们还是您最爱的孩子不是吗?” “是吗?”郑氏似乎自言自语的道, 童德言哭的梨花带雨,然后重重的点点头,顾攸宁也重重的点点头, “那你们在一起不好吗?” 郑氏还有些不甘, 两人互望了一眼,然后沉默了,当两个人的心不在彼此身上的时候,哪怕再多的过往都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充其量最多的便是青梅竹马,其余的皆是善意的欺骗。 “郑姨娘,有时候两个人兜兜转转的,只有兄妹之情,我想,对于顾攸宁来说,德言只是一个妹妹吧,”沈清约说的很是透彻。 纵然刚才因为郑氏的一时失控,顾攸宁有些埋怨德言和沈清约,可是此时申请月的话却让他有些感触,这么多年来,他看着德言长大,最多的是欣慰与高兴,全然没有爱情。 郑氏听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才道, “德言,可是你爹娘都知道了?” “嗯!”童德言再也不想隐瞒实情, 郑氏自嘲道, “童教谕教了那么多学生,又跟你娘那么恩爱,自然比我看的明白一些,他们都不反对,我在做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听到了这里,三个人都心酸不已,纵然是几个人的情感,不过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只要彼此开心就好,可是对于爹娘来说,何尝又不是一场责难呢? 想着即将要面对的爹娘,沈清约一向自信的他,也多了几分的愁绪。 那日过后,郑氏又跟童家夫妇聊了一次,郑氏跟童家道歉,童家跟顾家赔礼,说的三个当爹娘的,都在那里长吁短叹,好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