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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上次在学堂里,咱们玩的飞花令,竟然输给了你,有些不服,于是冒昧过来,再来博上一搏!” 沈静安年纪虽幼,却读书很多,自是不怕的,于是又询问了顾攸宁的意思,顾攸宁也自觉自己读书许多,再加上明年就要会试了,怎能输给一个小姑娘,于是也应了下来。 童德言见他们说的极为开心,自己却一句也插不上,有些闷闷不乐,想着离开,可是又舍不得刚刚见到的顾攸宁,正在取舍之间,便听顾攸宁走到了她的面前,轻声的道, “德言,你可是在这里帮我们做个证,做个令官,看看最后是谁赢了,好不好?” 顾攸宁的兴趣已经被挑了上来,所以说话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神采飞扬,看在童德言的眼里,像是耀眼的星一般,她不由得诺诺的点点头, 李桃源已经摩拳擦掌的站在了沈静安的对面,然后看着纤细的小姑娘淡淡的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这样的感觉,让李桃源忽然升起了一种,一定要战胜沈静安的决心。 飞花令本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在士大夫中特别风行,他们还常常赋诗撰文予以赞颂。白居易诗曰:\"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飞花令\"就是要求行令人所说出的诗最后一个字有个花字(如\"春城无处不飞花\"),那么下一个人说的诗也要是七言,同时最后一字是个\"花\"字的诗句。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行令人一个接一个,当作不出诗、背不出诗或作错、背错时,由酒令官命令其喝酒,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饮者才思的项目。 如今他们未有饮酒,那童德言便将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李桃源等得有些不耐烦,待到德言收拾妥帖,便又催促沈静安开始。 那沈静安站在那里还未到李桃源的肩膀,整个人娇小之极,小嘴微微一张,便吟道,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 李桃源不甘落后,张口接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顾攸宁不紧不慢的道, “闻道梅花早,何如此地春” 三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的很是酣畅淋漓,而站在一旁的童德言则是像被忽略了一般,说到有些记不住的地方,李桃源会挠一挠头,沈静安则会浅浅的一笑,而顾攸宁则是十分的平稳,总会恰到好处的跟上,童德言注意到,她的攸宁哥哥嘴角露出了一丝小小的喜悦,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般,而这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诗而已,她不明白这样的乐趣,于是她很着急,努力的记着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诗。 说到后面,李桃源还十分的自信,那顾攸宁忽然看了沈静安一眼,然后静静的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句诗童德言背的很是熟悉,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忽然一变的脸色,或者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想着方才顾攸宁颇有深意的一瞥,看着那字字珠玑的沈静安, 难道攸宁哥哥喜欢沈静安?看着沈静安精致的容貌,童德言的内心一阵的紧张, 待到李桃源觉得肚子已经再也喝不下去茶水的时候,沈静安最终还是获胜了。 连顾攸宁都有些不相信,却听沈静安自豪的道, “你们还未见过高人,你可知道我姐姐沈静好?去年她回来的时候,我跟她比了一比,输的落花流水,那才是真的才女呢!” 被沈静安这么一提,不只童德言想起了小时候的沈静好,连顾攸宁也记起了那个跟他玩耍过的小姑娘,他只觉得沈静安跟沈静好有几分的相似,可是举止跟沈静好不一样,沈静好整个人透着一股的灵动劲,眼睛大大的,然后嘴角总是带着笑容,想到小时候的事情,顾攸宁的内心一暖。 那李桃源也认识沈静好,只是他更在乎现在的面子,如今他觉得自己才华横溢,没想到却败在沈静安的手下,满脑子只想着那本被扔到床下的诗词集该翻上一翻了,然后在约定时日,跟沈静安比上一比。 沈静安看着一旁不语的童德言,笑着道, “德言姐姐,你日后要是学了诗,也可以参加这样的飞花令了,很好玩呢!” 那童德言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见她似乎有些不太开心,沈静安忽然想起了沈清约的交代,于是又偎在了她的身边,却听童德言小声的道, “静安妹妹,你们都好厉害呀!” 沈静安见她像是受了打击一般,便出生安慰道, “德言姐姐,你放心,若是你想学,我哥哥可以教给你的!” “是吗?”看了一眼整跟李桃源说话的顾攸宁,童德言忽然觉得真的有些想念沈清约了,至少,这个时候,沈清约会气哼哼的走过来,然后拉着她的手,说着气人的话。 “嗯!”沈静安点点头,然后她顺着童德言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个李桃源脸上还有些没面子的感觉,可是感受到沈静安的注视,又回过头来对她一笑。 “这个李桃源还真的挺好玩的!”沈静安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我要好好的认字!”望着沈静安,童德言认真的回道。 第36章 学字 童德言想着要认字,这种想法十分的强烈,待到三人都离开了,她便走进了爹爹的书房, 笔墨纸砚都安静的摆在桌上,童德言心情激动的拿起毛笔,然后蘸了蘸墨汁,想要在娟白的纸上写写画画,可是当她提笔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竟然不知道会写什么。 这个发现,让她很是沮丧,甚至涌动出来的想要跟攸宁哥哥一起的念头都被这个发现给击退了不少,然而仅仅那么一刹那,她又攥着毛笔生疏的写了两个字:德言。 当时记得爹爹教她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还很小,被娘亲揽在怀中,看着爹爹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两个字,写完之后,爹爹拿给了她, “言言,这两个字是你的名字!知道吗?” “好难呀!”童德言看着自己的名字紧紧的挤在一起,不由得翘着小嘴,跟爹爹埋怨。 爹爹笑着摇摇头,便听娘亲难得严肃的道, “言言,你不爱写字,爹娘不会强迫你,可是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名字怎么写,等你长得之后嫁了人,也一定要记得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呀?”小德言不懂,她的名字会忘掉吗? “因为,你要记得,你是爹娘的宝贝,等你离开爹娘的时候,你会被冠上夫家的姓氏,你会成为夫家的人,可是无论你走到哪,你都是我张春兰的女儿!”张氏说的十分的动容。 童念温柔的伸出手握住了娘亲的手,然后用非常温柔的眼睛看着她们。 记起往事,童德言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自己写的歪歪曲曲的名字,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这两个字带来的温暖,似乎就像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