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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泪,然后领着她去吃了梅花包子,童德言笑了。 后来,童教学让他哄着德言去读书,他十分的不情愿,因为他也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所以至今,童德言只认识不多的字。 这也不妨碍沈清约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去哄她,只是因为习惯。 就像现在,沈清约手中拿着,一本正经的坐在童家的亭中低头看着,而童德言则坐在一旁,很认真的取出墨笔小心的勾勒着沈清约的轮廓,这里鼻子有些高,这里的眼睛有些大,这里的嘴唇有些薄,这里,还有这里。 “好了吗?”沈清约终于不耐的放下手中厚重的,伸了伸僵硬的腰, “是你要好好的画的!”还差最后一点,童德言不敢着急,只得一笔一笔的完善。 沈清约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生怕画错了,不由的习惯的宽慰道, “平日里我说什么,也未见你这么听话,只要把我画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就可以了!” “那你又要说我画的你丑了,清约哥哥,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童德言对于这次的画十分的满意,没曾想沈清约哥哥也长得不算太难看。 沈清约率性的走到了童德言的面前,然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还算不错,于是打趣道, “是不是我有你的把柄,所以才把我画的正常了?” 童德言想到当初答应帮着沈清约画画的原因,小脸果然一红,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奇怪的问道, “清约哥哥,以前我画的你很难看吗?可是每一张你都拿走了呀?” 这让童德言误以为自己画的很好,若不是有一次沈清约说漏了嘴,她还是不会知道的。 沈清约很是自傲的答道, “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我那般容貌,岂不是要嘲笑吗?” “哦!”童德言很乖的不再问, 沈清约拿着童德言画好的画,随意的看了两眼,卷了起来,并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盒子中,然后看着有些累的童德言,便道, “你且坐在那里,我也画上一画!” 童德言想着不知沈清约的画技怎么样,于是便点点头,坐在那里,拿着沈清约放下的,学着他的样子,认真的看了起来,惹得沈清约忍俊不禁, “小女人,你拿着干什么?” 童德言很是认真的回道, “学你呀!” “我拿是因为我娘让我这般做的,难道我娘也告诉你了?” 本来童德言也有些好奇一向不喜读书的沈清约怎么今日偏偏要拿着作画呢?原来是大夫人要求的,可是大夫人为什么会这样要求呢? 看着童德言,沈清约随意的道, “我娘让我娶亲,说是这样,便能让人家姑娘家喜欢。” “你要娶亲了吗?”童德言嘴角一笑,然后带着些许的好奇,看着沈清约。 沈清约点点头,如今他已经十六岁了,虽然还未参加科考,可是娘却心急的想让他及早的娶妻生子,并看好了几家的姑娘,他虽不才,却也不愿违背娘的意愿,所以便应了下来,这才让德言画像,好和那些媒人交差。 “那攸宁哥哥也要娶亲了吗?”童德言想着顾攸宁跟沈清约不过相差几个月,如今清约也到了要娶亲的年纪,那攸宁哥哥是不是也要在郑姨娘的安排下娶亲呢? 想到这里,童德言忽然有些着急起来,甚至有些无助, 这样的童德言,让沈清约觉得有些可怜兮兮,于是轻叹了一口气道, “你放心,顾攸宁是要参加明年的科考,他哪有心思去娶亲!” “是吗?”童德言闻言,小眼睛又眨巴眨巴的看着沈清约,沈清约习惯的点点头,然后又很是小声的嘀咕道,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会读两本书罢了!” 童德言不知道沈清约在嘀咕什么,只是听到顾攸宁可能不会娶亲之后,便又轻松了下来,然后舒服的摆了一个姿势,拿着画笔在石桌上对着沈清约道, “清约哥哥,我在这里画画,你画一个这样的我,好不好?” 沈清约点头, 于是,想要出来送些吃的的张氏,便看到沈家大少爷拿着墨笔坐在太阳底下一点一点的画着,而她家的姑娘则认真的坐在亭子中画着,似乎一切都很平常,像是中午吃过午饭一样的自然, 沈清约画的十分的专注,童德言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在他的眼中,甚至是因为口渴,童德言小小的咽了一下,都被他看到,而且,他还看到了小德言露在外面的右耳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甚是可爱。 她还是那个爱往他身上抹鼻涕的小姑娘吗?怎么好像变了呢?沈清约一边画着,一边在心中嘀咕着。 而童德言则是在认真的画着这些日子以来见到的各色各样的难民,那些满是悲伤的眼睛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幸好,沈老爷开仓救济了这些人,可是仅仅做这些就足够了吗? 小小的童德言想象着外面的一切,不由的掉下了眼泪。 第33章 办法 于是,正在作画的沈清约被吓了一跳,然后放下笔墨,上前哄道, “说你是小女人还不承认,这正画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你是不是看着我换了新衣裳,所以故意哭的?” “他们很可怜!”童德言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用红通通的小眼睛看着沈清约,那种悲伤之情,看在沈清约眼里,不由的有些好笑,他真的不明白,眼前的小女人怎么会做着画也会哭出来。 可是看着她的画,他似乎又明白了原因,便宽慰道, “学堂的难民已经少了许多,周围的县衙也都纷纷开仓救民,所以很多难民选择回到家乡,再加上过不了两个月,稻田就可收了,你这小丫头,就不要学童教学操这么多的心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还是很可怜!”想着那些人无依无靠,童德言还有些抽泣,然后,她看了看沈清约,沈清约的身上挂着一块上好的玉,是沈清约的姑姑从京城买来送给他的,他似乎很喜欢,所以一直挂在身上, “那个——”童德言用手指了指他的那块玉,欲言又止,小眼睛飞快的转着。 沈清约见状,很不解她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这会又转到了这块玉上面去了,可是,沈清约依然很习惯的解开了玉,递给了她。 童德言却是小手一摆,并没有接过来,只是似乎讨好的看着沈清约道, “清约哥哥,你身上怎么也没有一个荷包呢?” “你不是说你缝的不好看吗?”沈清约无奈的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童德言一听,很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沈清约的确要求她缝过荷包,可是她想着荷包这样的东西,只能送给攸宁哥哥,所以便说自己还不曾绣好,如今,想着自己的计划,童德言便继续道, “如今你若不嫌弃,我帮你缝一个吧!” “你是不是想要这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