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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后,该明白的总会明白,不重要的会遗留在时间的长河里,随波逐流,直至忘却。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16章 眼中的他 许多年后,再回忆起来,那一晚的星空,和映着火光的小木头屋子,成了邗小鱼再也不能忘却的曾经。两个人同衾同枕,许是男人太过细心,怕他接受不了过快发展的恋情,是保持着安全距离的相拥而睡。那个温暖宽大的怀抱,从今往后是属于他的了。有了爱情的滋润,连梦都是甜的。 而后又恢复到紧锣密鼓的拍摄进度,余风依旧是那个红火霸屏的余风,邗小鱼依旧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邗小鱼。可是不经意间眼神的交汇,是掩盖不了的温柔与甜蜜。 这天天气不好,黑云密布,远处山头时不时有闪电划过,按道理这种天气剧组一般会放弃开工,但恰好剧本里有个重要片段是要配合这种氛围的,于是导演和编剧一商定,还是正常拍摄。 余风有两个场次,第一个是和男主角徐飏的对手戏。徐飏在剧里饰演的角色叫王波,余风在剧里的角色叫王平。一起连环杀人命案已经发生了两起,王波和他的组员一直苦于找不到杀人凶手的线索,正好这时,一个陌生人电话打来,说要王波独自前往xx山半坡的村庄,在那里能找到他要的线索 余风和徐飏的对手戏就发生在这个村庄,这个场次两人甚至没有任何语言和肢体接触,只有一个眼神。是王波走进山村,打算问一位面相和善的老人打听消息时,旁边穿着粗布衣服正在干木活的王平抬起头来,两人眼神碰撞,要的是一种从陌生到敌意的感觉。 实际上,这种戏比高难度的武打戏更难拍,这种抽象的眼神情感是很难表现出来的,对双方演员都是极大的挑战。所以开拍前导演特地找了两人过去,讲了近一个小时,才让他们试着相互对对戏,看能不能抓住那种感觉。用导演的话说就是“宿命的敌对感”,没有任何缘由,只因这偌大的世界无法同时容下他们两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飏毕竟是老戏骨,而且又常接这种弘扬正能量的第一顺位角色,什么类型的对手戏几乎都演过,所以表现起来毫不吃力。但令众人惊讶的是余风,本以为对于半路转型的他而言,从小鲜肉到阴险的反派之间还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这个过渡。可是场记一拍板,穿着脏兮兮外套的余风静静蹲在角落,用木头削子磨着木屑,这半年来坚持锻炼出的肌肉此时凸显出了极大作用,被草帽遮住了脸,佝偻着背认真干活,已然贴合剧本里对男二的设定。而当王波走进场景,一身风尘仆仆却不失温和地询问老人家时,不经意间望向角落里的男人。那个男人也在那瞬间抬起头,隐在草帽下的一双眼睛透着冷漠,一种似乎超脱人世的冷漠,在和徐飏视线对上时,眼底多了分奇异的光亮,是凶猛的野兽看见猎物的表现。正如这部剧里王波和王平的关系,强强对决,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王波与他对视五秒后,眼神里也多了分镇定,冷静自持是命案组最基本的品质。 “很好,卡!”导演没想到两人的爆发力是如此之高,去摄像机前再看了遍回放,越看越是满意,重重表扬了两人一番。 邗小鱼抱着余风的羽绒服缩在两个助理边站着,明明是一出两个人的戏,但是眼睛里独独容下了一个高大身影。他无法同意导演的称赞,因为他觉得,那身脏兮兮的木工服和那顶草帽,完全盖不住余风的光华,就算是混在一百个相同打扮的木工中,他仍能一眼就认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身上抹不掉的闪光。他余风,是天生适合吃这碗饭的,只有金灿灿的荧屏才是他的舞台,有些人注定就不能平凡地过日子。 余风过来补妆歇息,见到自己的小男朋友安安静静地抱着对他而言过长的衣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耳包,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给自己做饭的瘦小身影,心里有暖流淌过。 余风的第二场没有多久就开拍了,导演说:“余风刚刚表现不错,干脆趁热打铁,免得过了劲,找不会感觉了。”这个胖乎乎的导演平日里和蔼近人,但是在拍摄上却异常严厉,但凡一点不对头的表现,他能一条接一条就这么重复着拍下去,知道通过了为止。 而且天气着实不好,闪电依旧不时刷下存在感,打雷下雨也就是说来就来的事了,早完事早收工,余风也没怨言,脱下羽绒服给另一个高大的助理抱着,然后凑在邗小鱼耳旁轻轻说了句:“我的宝贝乖乖坐着等我回来就行,不用抱着了,免得累坏了我心疼。” 靠,这人真是,旁边还有人呐。邗小鱼臊红了脸。 第二场就是接着刚刚那个场景的,等老人迎了王波进房后,王平脱下草帽,摸出手机和安排好的人手说了些什么后,眼神阴冷地盯着王波进去的那扇房门,嘴里近似癫狂地念着几句话,正是这次第二位受害人临死前被逼着写下的临终血书。 也是这一段,在剧中格外重要,算是剧里的一个小高潮,王平真实一面的首次展现。 余风再一次没让剧组的人失望,除了第一遍一句台词被漏了,第二条更正后就顺利过了。导演挺着胖乎乎的肚子,乐呵乐呵地冲着余风说:“不错啊余风,继续保持,今年新人奖就是你的了。” 余风笑着道谢,“谢谢导演抬举,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到小旅馆不久,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接踵而至。幸好余风今天状态好,不然再晚一步怕也只能淋雨回来了,毕竟选择的拍摄场地在旁边山的山坡上。由是,剧组众人对余风的印象连带着更好了一层,之前还有些闲言碎语的,在今天这两场超常发挥后也随之湮没。 但是余风从来不是关注这些的人,比起费心思关注这些,还不如和他的小男朋友窝在房里打情骂俏。这小孩儿脸皮特薄,随便逗逗便红晕蔓延,陪着包子脸和小狗眼睛,更是可爱得紧。在第七次揪他小呆毛后,邗小鱼终于爆发了,翻身农奴把歌唱,把余风扑倒在床上,一抬屁股快稳准地坐在男人腹部,咬牙切齿警告他:“不要再动我头发了,不然你就别起来了。” 余风感受着腹部上的柔软,听到身上这人毫无力度的威胁,直接用实践证明他的反抗道路还遥远而漫长。拉他的手腕一使劲,邗小鱼一声惊呼,整个人趴在了男人身上,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黑,一眼万年,邗小鱼觉得自己已经要溺死在这双无尽的黝黑中。男人动了,两唇相依,不再是上次的蜻蜓点水,余风温柔地吮吸那两片唇瓣,舌尖撬开邗小鱼的牙合,攻城掠池般扫遍每一个角落,而后与舌交缠,吸吮,隐隐有水声传出。直到邗小鱼有些呼吸不畅,推了推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