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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

    她知道后大声质问他，说他是骗子, 王利华却骂她都生过两个孩子了，要不是因为年轻又活儿好，他会睡她吗？

    总之俩人狗咬狗闹了一场，一拍两散。

    林俐赶在许卉毕业期间把公司的接班人培养出来, 许卉想了想，跟沈清辞打了招呼，独自回到锦绣市进行一下交接。

    许卉出现在策划公司里的时候, 正是下午快下班的那一段时间。她穿着一身休闲舒适的衣服走进来，大家都有些好奇：这个很有气质的年轻女孩是谁呀？

    许愿正好抱着一堆文件夹从里面急急忙忙走出来，要送回资料室, 在拐弯的时候和许卉撞到了一起。

    文件夹散落一地，许愿气急败坏地蹲下来拣，边拣边抬头骂：“你怎么走路的，怎么不长眼啊？”随即一愣，“你怎么在这？”

    许卉慢慢蹲下来，帮许愿把东西拣起来，放到她手里。

    许愿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你是来这面试的吗？”

    毕业季了，老有人来面试，许卉刚好毕业，除了来找工作应当没有别的可能了吧？总不是来找她的吧！

    许卉刚要说话，许愿截住了她的话头，低声说：“这公司不好，你找别家吧！”

    这公司不好？

    “哦？”许卉一挑眉，她长眉凤目，面色肃然时有一种凌厉的美。

    “就是……”许愿左右看了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家的女老总潜规则男员工！”

    末了还补了句：“千真万确。”

    许卉看了看她身后默默开启一条缝的办公室，在心里为她点蜡。

    她抬手制止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还有事。”

    许愿以为她不相信自己，急急拦住她，声音也放大了几分：“真的！这家的女老总真的潜规则男员工！你别不信我，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别面试了，趁现在有时间，赶紧去下一家吧。”

    办公室里传来难以抑制的抽气声和碰倒东西的声响。

    许卉暗叹一声，轻轻拨开她：“别说了。”

    许愿似乎也听到了什么，惊恐地扭头过去，办公室门迅速掩上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愿脸色刷白，不过想想那间办公室是他们策划专员办公室，自我安慰自己肯定没事。一般员工说老板坏话，大家都是瞒上不瞒下的，反正老板没听到，真追究到她头上来，她就装死说没有——他们还能有录音录像还是怎么着？

    许卉往前走，许愿在原地顿了一会儿，觉得反正许卉的事不关她的事，她都提醒了，人家还不听。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因为刚才撞倒时顺序都乱了，许愿在资料室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都理好，在综合科员那儿签了字出来，就听到通知说全员开会，她连水都来不及回去喝一口就匆匆忙忙赶到会议室。

    许愿来得晚了，只能挨着门坐在边上，抬眼没看见许卉，她心下稍安。

    然后白秘书让大家安静，先说了几句话，然后说：“下面有请我们许总上台为大家讲几句话！”

    许总？不是林总吗？

    许愿有些发愣，她无意识地随着大家伸出双手拍了几下掌，看到前排有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那人走到讲台前，转过身，许愿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差点从座位上栽下去。

    这个许总，不就是她的姐姐许卉吗！

    许总，许总……

    她脑子里嗡嗡直响，有些干裂起皮的嘴唇微张，像是有什么话要从喉咙里发出来，却又被一口气憋着堵在嗓子眼儿里，噎得她难受。

    她视线里别的人都模糊不清了，只有许卉那张可恶的脸在微微笑着，像是在嘲笑她：看啊！前世今生，你还是要在我手底下打工，你这个卢瑟！一辈子都被我踩在脚下！

    她脑子里一团乱，心跳得时快时慢，身上也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只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天大无比的玩笑。

    重生的人不是她吗？努力追求幸福的人不是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成功不了，为什么她多活了一辈子，还是人家的手下败将。

    她只觉得世界在旋转，她突然站起身，想要往前走，她想要揪住许卉的领口喝问：你为什么两辈子都不肯放过我！

    然后她看见所有人都惊诧莫明地转头来看她，嘴里说着什么，有人站起来了，有人来拉她，她甩开了，更多人来拉她，她被牢牢抓住，摁在椅子上，许多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只觉得每张脸都在诡笑，她觉得自己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

    许卉看着被员工们扶住的许愿，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她怎么了？”

    有人答道：“好像是中暑了。”

    随后有人把她抬出去找了休息室平躺，给她降温，喂她喝水吃药。

    会议被这一个小插曲打断了，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许卉继续说着，关怀员工，展望未来，随后，任命新的总经理，散会。

    会议散了之后，许卉听到有员工在窃窃私语。

    “那个许愿别不是个傻的吧？你们说她是不是吓晕过去了？”

    “对啊，刚才在走廊里还拦着人家，跟人家造谣说女老总那什么男员工，这不是当人面说人家坏话嘛！”

    林俐面色一变，许卉按住她，轻轻摇头。

    俩人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里，林俐给许卉递上一杯冰水：“真抱歉，没管好她。”

    许卉说：“不怪你。我爸妈管了十几年都没管好。”

    林俐有些抱歉：“这锅都甩你身上去了，我真是……要不，我出去跟他们解释，是说我潜规则男员工，不是你，反正我马上要走了。”

    许卉失笑：“哪有往自己身上招黑的。再说了，员工们不会相信的。不论是你，还是我，他们都不会相信。”

    林俐顿了顿：“也是，是我失态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许愿这样被边缘化的员工，说的话没人会信，只会认为她肯定是对工作不满，这才乱传瞎话，故意抹黑他人。

    就算他们真的相信了，也会装做不相信的样子，毕竟许卉和林俐可是先后给他们发工资的人，他们指着这份工作过日子呢。

    而许卉也不会去管人家心里真正的想法，人心是最难控制的，再说了，她要他们心服干什么？又不是要发展宗教。

    许卉放下水杯，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了看，觉得心旷神怡：“这几年锦绣市发展得不错啊。有你一份功劳。”

    林俐管着的这家策划公司，就是帮人做营销策划的，锦绣市这几年声名鹊起的几家新兴产业，其中不乏有他们的手笔，算是拉动内需，带动地方经济的一大推手。

    更何况，林俐具体去做的，还不止这些。

    她也走到许卉身边来，看着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