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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赵元也是嘴角抽抽地配合说道,看着那渐渐没入后方夜黑里的影子,赵元按按额头暴起的青筋,“真他娘操蛋,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改明儿一定叫队长关他个十天八天的小黑屋!” 于白卉嗤笑一声,艳唇轻启:“你敢?” 赵元不说话了,只是把视线瞥回正道,紧紧盯着不远处那座废弃旧仓库,原先蹲着的身子微微往前倾去。 里边的人,出来了…… 这里且不说,另一边崎岖小路上,一道几乎与夜色融合的黑影脚下生风般地疾驰,刹到一个茂密得不正常的灌丛前,扒拉开一堆杂杂草草,露出了里边的东西—— 一辆漂亮的悍马。 开门,上车之后的罗桦只呼吸稍喘,静静缓了缓后,便打开刚才的聊天工具。 “你刚刚说的,是从哪儿听来的?”微寒的声音似乎比往常冷上不少。 龙包子瞄了瞄某来发来的消息,摸摸鼻子回了过去:“别来无恙的官方微博放出的预告列表。” 顺着龙包子给的提示,罗桦开了微博一个搜索,当看到那个即时午夜回梦也熟悉得不能的ID时,眼神蓦地变得阴翳,随即嘴角向两旁拉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手指不住摩挲着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别急,没有人能玷污你的,亲爱的。”罗桦低垂着头喃喃自语,后边三个字更是被他咬得异常温柔缱绻,隐黑在暗中的双瞳似两簇绿火幽幽晃晃。 今晚无月,无风,虫鸣亦少,夏季里难得入睡的好天气,岳帅星背后却是陡然窜起一股寒气,打了激灵,硬是叫他醒了过来。 “啊!”一声短促惊呼,岳帅星“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眼中仿佛还是片片血红,鼻尖似乎还带了点儿肉腥味儿。 浅眠的宿友听见岳帅星地动响,只是烦躁地长哼一声接着又沉沉地睡去。 用力抹了把脸,却是沁出了一脸汗,抬腿撩开床帘,大批大批的新鲜空气登时灌入进来,瞧了瞧外边的天色,仅是晨曦初上,夜短日长的季节里,岳帅星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四点到五点这个时段。 打了个哈欠,挤了几滴鳄鱼泪,即时此刻他一丁点睡意都没有,还是闭着阖着眼休憩。 小长假过后,就轮到他们公管院去上林军训了,听往届师兄师姐说,那是个山旮旯的地方,离学校需要坐三四个钟的车程,还听说那里的伙食奇差无比,淡而无味到最好自备辣椒酱…… 越想岳帅星就越心疼地强迫自己入睡,养好精神。 岳帅星是被洗漱声音弄醒的,想到等会儿还要坐,他鼻端就仿佛闻到了一层皮胶混合着的尾气味儿,噢,简直就是不应该存在世上的味道。 猛地一甩头,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恐怕今天的早中餐也不用吃了,到时候受罪可又是自己。 赖了会儿床,看了眼时间,八多点岳帅星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后出去吃了东西。军训日,早上的课程取消了,给学生腾出时间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好东西后,看了会儿剧本,他答应的事情,向来做到尽善尽美。 还是分批次乘坐,眼看午餐时间也要到了,还没轮到他们专业的,岳帅星伸了个大懒腰,不急不急,同宿舍的一起叫沙县小吃,先撸把三鲜粉再说。 刚刚吃完,就看到班群时通知搬行李下楼。岳帅星顿时哀嚎一句:完了,爷刚吃完东西啊! 东西搬到楼下后,原是虚惊一场,还有得他们等呢。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多钟头,才轮到他们专业。 人多,行李更多,多得差连人都塞不下。 到地点下车时,岳帅星整个人差点没懵完,晕乎乎的,用力按按太阳穴缓缓,心里默默吐槽:这身体真特么弱鸡。 集中了一会儿,嘱咐几句,才被放去找宿舍放行李,整理内务。 时间滴滴答答溜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休息了近一个多钟,哨声突起,杂声猛升,男女宿舍两栋楼的脚步声真不是夸张,仿佛要把建筑物移为平地似的踏得砰砰震响。 也许是对严肃的兵队有着莫名的服从性,只要不是叛逆过头、天生反骨的,都急急忙忙往集合点赶去。 上林中学的人很少,少到一望去一眼就能把人拢完。 目测不超50人什么的也真是……默。 明明N职自己的学院也挺大的,地方多得是,偏偏大老远跑来上林,就因为这里人气稀缺的缘故吗? 莫名心累。 操场上。 十来个兵排成豆腐块状,整齐划一走了一遍基本步伐。在一众土绿色里的军服里,带头的那一个穿得……有点与众不同? 岳帅星微微歪头从旁细细看去,总觉得那人还有那么点眼熟? 一经沉思回忆,岳帅星眉头就忍不住隆起,中指抠着拇指根。晃神空挡,操场中间的士兵已经自行分散,去各自接下来一周都要接管的班级面前。 而让岳帅星注意力分散的那人与一名教官一齐来到他们三班面前。 “接下来的一周,由我训练你们班,我姓赵,至于赵什么你们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你们也记不住。” 矮个子,被太阳晒得黑亮亮的皮肤,娃娃脸,嘴角挂着两小酒窝,不笑似笑,板着脸,倒是有点大男孩装老成的意思。 大概是近段时间与学生接触得多了,又或者是打着其他什么算盘,总之,赵教官说话也没摆着谱,反而透着点点随意的温和。 三班女生多,几个平时有啥讲啥的女生顿时不依了,纷纷嘻哈—— “你不讲,我们怎么知道捏?我们不知道又怎么记得住?” “对啊对啊,你不讲别人怎么知道捏?” “说为说为。” ……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内容,听得复岳帅星实在汗颜,暗自擦了把脸。 ‘盛情难却’,赵教官清清嗓子笑笑说道:“好吧,听好了,咳咳,我姓赵,叫——” “——六娃”,赵教官故作老神在在,“排行老六,人称赵六娃,嗯,这个容易记些。” 不给再女生们叽叽喳喳的机会,赵教官随即把她们的注意力拉到旁边人身上:“这位是罗……”,说到这儿,赵教官突然尴尬了,别说这位军官阶位是什么,就连人家名字他都不晓得,只道是姓罗。略一停顿,赵教官便不着痕迹将不自然的氛围抹过去,说:“罗教官。” “你们好。”罗桦朝学生们点点头视线,声音沉如静水,给人一种很不好相处的感觉。 “教官好。”还没经过训练的学生回答得稀稀拉拉。 “听不见!”罗桦忽然一声,吓了大家一跳,你看看我看看你全愣得一脸,几秒后才提声回答:“教官好!” 罗桦撩起眼帘,眼神冷冽,轻飘飘地一句:“声音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