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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五种颜色的做菜码,又去市场买了块顶好的牛肉,回来泡干净血水,有现成的卤料包往水里一搁,水开了把牛肉放进去,便由着它慢慢地卤入味儿了。 面条是宋小武自己做的。原本他就没少看过李天骐和面,对于整个过程都是门儿清,更学着当年热播的一部美食主题古装剧的做法,又往里头加了冰糖和鸡蛋。 醒好的面团像模像样的,宋小武摩拳擦掌,将面团从盆里揉出来后,又在案板上抹上油,接着便将面团搓成长条,又从中间开始,慢慢往细里搓。案板旁边搁着一个刷了油的大号瓷碟,宋小武搓到面条粗细差不多了,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一圈一圈盘在碟子里,而后再盖上保鲜膜,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李天骐回来时刚过八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脸色总算有了点笑意:“自己会煮东西了。” “我都成年了好不好?”宋小武跟在他后头,本能觉得他情绪有点低落,便也不多闹他:“你晚上吃的什么?”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 看这样子,显然是食不知味。宋小武便道:“那你上去歇会儿吧,我给你端点儿吃的。”李天骐看起来确实很疲惫,答应一声,便上楼了。 进厨房时宋小武还在想,一会儿是要跟李天骐说句中规中矩的“生日快乐”呢,还是问问“你想先吃面还是先吃我”呢?毕竟大李子仿佛有心事的样子,是该想个法子让他高兴起来。 虽然他要是真敢说这种话,肯定会被李天骐把他看过的几本小黄.书都给查.抄出来,而后再坐下来,二人进行一番郑重其事的性.心理健康谈话...不过幻想一下总可以吧! 然后这种精神上的愉悦便被一大盘子饧了的面条给打破了。 宋小武看着那盘顶多能被叫做“面饼”的半糊状物,一时竟忘记了自己刚才想到了哪儿。 厨房里长期备着几包挂面,这会儿拿来代替用用,虽说口感会稍微差一点,但有那么些菜码儿,味道也应该不错。 然而此刻厨神附体的宋小武哪肯将就,宁愿另辟蹊径,信心满满地要化腐朽为神奇。 阁楼的房间没开灯,李天骐在黑暗里坐了许久,掐灭烟头,正准备下楼洗个澡,就见宋小武兴冲冲地端着托盘进来了。 “卤牛肉!中式时蔬披萨!”宋小武努努嘴示意李天骐坐着别动,麻利地把两个盘子放在小圆桌,端到他面前来:“生日快乐啊,大李子。” 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精心准备,偏巧又正是在他心绪复杂的时候,宋小武压根不知道,这两盘菜带给李天骐的感动彻底超出了它本身意义的太多倍。 李天骐站起来,把宋小武抱了个满怀,语气却云淡风轻到极点:“谢了。” 黑暗完美地掩饰了宋小武的满脸通红:“那个,尝尝呗。” 大概李天骐头脑也有点发热,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信手拿起被宋小武切好的一块中式披萨,咬了一口,随即便顿住了。 难得他这份心意。李天骐犹豫片刻,神色如常地细嚼慢咽吃完了这块内芯儿还是面糊拌蔬菜丁、外皮咸鲜又带着一丝诡异回甜和细碎蛋花的“披萨”,笑着评价道:“挺好的。” 宋小武双手托腮,坐在一边笑得别提多甜蜜了:“这两盘都是你的,我晚上已经吃过奶黄包了。” 李天骐沉默而顺从地又把筷子伸向了卤牛肉:味道正常,因为这是他自己配的香料;牛肉也是熟透了的,很不错;只是稍微太有嚼劲了点,还可以接受。 宋小武就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眼睛却始终看着他,李天骐慢慢吃完了两盘菜,确实算不上美味,但他觉得很满足。 “初战告捷”的宋小武对厨房的热情越发高涨,却每每被李天骐以“店里生意忙,效率更重要”的理由阻拦下来,只能继续切切菜、擦擦桌子、和认识的熟客聊聊天。 后来又有机会做饭,宋小武心里却一点儿也不雀跃了。李天骐生病了,热伤风加中暑,不是大问题,可严重起来也折磨人得厉害。 这回宋小武不敢胡乱创新,老老实实按李天骐交代的步骤熬了一锅荷叶粥做晚饭,出锅时除了汤太多,有点水米分离之外,大体还是像那么回事的。 李天骐没什么胃口,喝了小半碗粥,夜里起来吐了两回。伤风中暑的症状倒是差不多全好了。 宋小武垂头丧气地倒了杯水,站在卫生间门口,等李天骐缓过来了,便递给他漱口:“我以后再也不做饭了。” “以毒攻毒,”李天骐强打起精神开了个玩笑,“效果还不错。” 见宋小武还是瘪着嘴,又认真安慰了句:“没关系,熟能生巧嘛,有机会再慢慢来。” 在这个各大菜系循规蹈矩、食客老饕无意推陈出新的时代,宋小武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厨艺家。 第32章 第二十九章 姚简抵达花旗国的日子正是袁珂好友婚礼当天。回到给宋小武准备的房子里却不见人影,姚简便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宋小武正忙着安抚没抢到花球的袁珂——倒不是她真的在乎这个彩头,而是成心捣乱截她胡的偏偏是个男人! 而此时罪魁祸首正笑吟吟地坐在他们面前,他长着一副极讨人喜欢的模样:柔软微卷的浅金褐色头发,在白种人中算得上细腻的皮肤,唇红齿白,湛蓝的眼珠子上蒙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水汽——大概他也没少仗着这皮相做些不着调的事儿,几乎是轻车熟路地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多半是在道歉,不过袁珂不搭理他,宋小武又听不懂,只是看他脸上戏谑且略带轻佻的神情,就算是道歉估计也没多少诚意。 年轻男子这会儿也多少看出了宋小武才是比较好说话的那个,并且他也明显能左右袁珂的态度,可惜自己与他语言不通。 男子起身四处看了看,随即又扯过一个人来,这人宋小武倒听袁珂介绍过,是和新娘同学院的学长,姓费,华夏国留学生圈子就那么大,自然彼此也算熟识,要是宋小武之前真不肯答应来,袁珂就打算和他结伴了。 费扬似乎对先前这名男子有点不满,被拉过来时就皱着眉,听完他的话后,神情更加不悦了几分。 他转向袁珂,很有风度地致意:“非常对不起,我为我朋友的过失向您道歉。他有时候喜欢玩一些幼稚的把戏,冒犯到您,实在不是有意为之。”他的华语说得还算标准,但总给人一种花旗国语直译过来的感觉,不禁令宋小武想起三叔他们的几位朋友,在花旗国定居年头长的,或是根本就出生在这儿的,不少人都是坚持说华语,然而慢慢地还是变了味道。 袁珂脸上已经不见愠色,只是很矜持地微笑一下:“没关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