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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律进府不用通报,如果陆夫人在前院忙,后边来了人也不会知道。 翟律还礼,说:“坐了有一会,夫人也过来坐。” 陆池便扶着陆夫人过去坐下。 陆池给她斟了杯茶,问 :“娘你有事找我?” 陆夫人说:“我刚刚遇见小少爷,他言你送了一包糖给他。” “是有这回事。” 陆池做什么一向有度,很多时候都不用她操心,但正是关键时候,要是有人借题发挥... “池儿,陆裳不会善罢甘休。” 翟律终于意识到谈话不对:“怎么回事?” 陆池道:“无须担心,我给他的时候陆商也在,陆裳虽然没脑子,陆商却不会在这个点上犯糊涂。” 正房正要和他打好关系,讨好他都来不及,怎会自找死路?毕竟陆裳想要成为三皇子妃,还需要翟南的助力。 翟律皱眉道:“她怎这么能蹦跶?” 陆池笑:“大概是属猴的。” 看陆池这么有把握,陆夫人也放心了,见他和翟律似有要事要说,便离开了房间。 说到陆商,陆池想起一事:“你三哥最近在忙什么?” 翟律耸耸肩,道:“忙着往军营塞人咯。” 被降级的将士有好几位,除了闻一舟和另外两个将士,暂时还有两个空缺,翟纪和兵部交情甚笃,定然不会错过时机发展自己势力。 陆池笑问他:“你不毛遂自荐?” 翟律道:“我想过,可刘大哥说我资质不够。” 既然是刘念这么说,那肯定是翟南的意思。 不想翟律牵涉到权利中心,却又让他站在河边,翟南究竟在想什么? 陆池岔开话题:“好久没聚了,我请你去宴歌坊?” 翟律吓呆了:“你莫不是忘了你有家室?” 陆池得意地说:“王爷亲自带我去过。” 翟律实在不能理解这对夫夫。 他当即想也没想...忙应承下来。 翟南从娑婆寺回来已经是日落,他见过骊太妃,心中负重消失,所以步伐轻快。 见到管家就问:“陆池可来了?” 管家被他问的一愣:“王妃不是同你在一处?” 翟南心里雀跃的小火苗矮了点:“没来?” 管家眼观心,当即道:“我让人去国公府走一趟。” 翟南拂袖而走。 管家忙差人去国公府,见人骑着马奔走在暮色,这才心惊胆战地伺候翟南。 翟南已经坐在房中看书,面色平静,可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管家无话找话:“太妃身子近来可好?” “知道自己有儿媳,又心宽体胖了些。” 管家笑:“见过王妃她会更喜欢。” 至少管家就挺喜欢他,风趣,得体,亲切,不乱摆架子。 “会带陆池去见娘。” 管家又问:“今日怎不带?” 翟南抬眸,看了他一眼,管家正要缩肩,翟南道:“还不是时候。” 虽然答案可有可无,但能让翟南开口回答就已经是难得。 管家又站了会,说:“是等王妃过来再用膳?” “等着吧,省得他闹。” 管家也不知翟南想到什么,只是对他忽然勾起唇角感到好奇。 翟南酝酿的山雨本来已被等待磨了下去,可前去请人的家仆带回的消息将这股山雨硬是点成了暴风雨。 手中的书重重一合,听啪的一声,翟南挑起半边眉头:“宴歌坊?” 家仆道:“是。” 翟南将书往桌上一扣,起身往外走。 管家只能喊:“王爷莫要冲动。”冲动也千万别砸场子,那房少爷可会狮子大开口。 翟南让车夫载他去宴歌坊。 此时宴歌坊已点亮红烛,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 一个时辰前,躲在房中算账的房祖听见陆池来了,忙将银子用红布盖住,锁进箱子藏好,这才出去接人。 房祖和翟南是老相识,虽和陆池只相识数日,可他们相见恨晚,对他感觉也好,见他身边跟着翟律,一边给人行礼,完了对陆池道:“你就不怕阿南宰了你?” 陆池坦白:“我怕,所以我约了唐珂。” 房祖脸色急白,一句粗话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陆池笑地高深莫测:“相爱相杀这戏码我也喜欢看。” 房祖没好气道:“不想我在门口那牌子加上陆池两个字你就别给我提他。” 陆池吐槽:“风大一点就掉的东西,你用来防人还是防自己犹豫不决的心?” 翟律补刀:“男人也很善变,特别是商人。” 房祖:“...”眼前的这一幕正在向他诠释何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为了让自己多活两年,房祖把人带上雅间就准备离开。 陆池笑他:“真要走?” 房祖说:“没良心的东西,你跟唐珂亲去。” 陆池笑说:“可他只要你。” 房祖忍无可忍:“操。” 一人问:“操谁?” 房祖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地答:“你。” 完了他才知道出事,唐珂不知何时来的,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听见这话非但不恼,嘴角的弧度更深:“你怀念?” “...”得知意外情况的陆池和翟律。 房祖跟变脸似的,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黑,眼见就要火山爆发,陆池忙过去拉人:“坐坐坐,我给你道歉,自罚三杯,成吧?” 房祖被他气乐了:“你滚蛋,三杯就倒也敢学人家出风头。” 翟律也说:“阿池不能喝,我来。” 房祖说:“你省省,别丢人现眼。” 气到底是被激出来的,三言两语也就消了,房祖顺势被陆池拉着坐下。 唐珂也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人是好不容易把毛抚顺了,他也收敛着不去招惹。 房祖是真怕他,只要听到名字,后背发凉,见到人,毛骨悚然,坐在一块,寒毛倒立,立竿见影,从不失效。 为了转移注意力,房祖开口道:“阿南怎没来?” 陆池道:“没叫王爷。” “...”房祖于烛光中凌乱,半晌才重归冷静:“难受,想哭。” 翟律:“别怂。” 陆池:“王爷去娑婆寺还未回来。” “...”这样一听好像更严重了。 唐珂见他看自己,虽然懂他意思,也还是笑了笑:“别担心,不过是好友相聚。” 房祖冷笑:“我要点曲子。” 唐珂宠溺道:“别闹。” 房祖最受不了他这样,好似所有的深情都集中一点,诸付他身。 好在酒来了,化解尴尬,围桌而坐的四人开喝。 除了陆池依旧是果酒,剩下的三人均喝烧刀子。 酒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