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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多少人梦寐以求还是开我玩笑? 哎...王爷竟然没生气。 蒋成的鬓角悄无声息地滑下一滴冷汗,他赔罪地笑了笑。 翟南无视他的窘迫,继续道:“你去四方街跟王屾转告一声,从这个月开始,账本都由王妃审查。” 蒋成问:“可还是送到南王府?” 翟南本想说陆国公府,可陆池已先他开口:“照例便好。” “是。” 闲聊一会,翟南婉拒蒋成一块用午膳的邀约,出了钱庄后,他问陆池:“为何不让他送到陆国公府?” 陆池的双手拢在袖子里,闻言笑道:“只是觉得没必要让其他人知晓,并非是想纠缠王爷。” 他这话像是急着撇开关系,翟南听得眉头一皱。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这篇文章不存在吵架,大概... 第17章 17 翟南对情绪的起伏有着敏锐地触觉,尽管陆池隐藏的很好,可被喜欢的人这样拒绝,不开心就说得过去。 翟南自认为对陆池虽不是体贴入微也无错处可挑。 陆池一再冒犯他都忍了,无非因为这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另一半。 但陆池好像不满足,他的所作所为不是让翟南知道他喜欢他,而是想让翟南也有一样的感情。 乍然想到这点翟南慌了,心狠狠地一跳,半晌找不到安稳的点。 要喜欢陆池吗? 一向提倡快准狠的南王被这只有两个答案的问题难倒了。 陆池走到马车旁,见翟南还在原处站着,面容被阳光照着,神情看不太真切,但陆池却隐约察觉到...翟南好像在纠结? “王爷...”陆池轻轻喊了声,见他看过来,又问:“不走吗?” 背着光的陆池,眉眼清晰可见,线条流畅,好像以笔画就,每一寸都是绝色。 论容貌,应京中挑不出几个有他这般姿色的人,论家世,好歹是国公府的小少爷。 就他本身...翟南心思顿住,他发现他无法用言语描述陆池,好像不管哪个词叠加在一块都不能说清楚。 翟南不知所措,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变得很严重。 为了收起他的慌乱,他故作从容地转过身,却被同时迈出的双脚拌了个趔趄,陆池忙冲上来扶住他。 即便是陷入千军万马中都未曾露出过怯色的南王第一次在一个男人怀里凌乱了。 陆池喘了口气,想笑不敢笑地问他:“你怎么了?” 翟南抓住他的手臂,贴着他耳边,声若蚊鸣:“你在生气。” 由于他说的是肯定,陆池无处否认:“王爷在意?” 两人保持着近距离,这个对着另一个沉默,另一个看着这个沉默。 他沉默许久,陆池就以为他是一时兴起,苦笑道:“被你拒绝我很忐忑。” 人没他高,心思却这么多。 大街之上,众目睽睽,翟南一时脑抽风,把陆池按到怀里:“那半个位置只会属于你。” 陆池登时心如擂鼓,似要突破胸腔跳出。 陆池动作快过脑袋,脸埋在翟南的颈窝,露出两个泛红的耳朵。 看的翟南心跳加快,恍如觉得喜欢陆池也不错。 情要谈,事也要办,两人从玉石铺出来已将近午时,翟南问他要去哪用膳,陆池便提议去暮忆楼。 到了暮忆楼,翟南发现陆池早定好厢房,便知他是早打算要来这。 可到了厢房门口,翟南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房间是上次朝云定的那间。 陆池不用他拷问,自动坦白:“虽然瞒着你做这事不地道,可你刚刚抱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约了朝云姑娘,你把话跟她说清楚。” 翟南眉头微蹙,他觉得陆池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如果他对朝云有意,今时也不会跟他有牵扯。 陆池仿佛知道他所想,说:“你是觉得我小气也好善妒也罢,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容许它发生,王爷,现在后悔招惹我已经晚了。” “...” 他没有。 他冤。 陆池最后道:“由你出面是为了顾全朝云姑娘的面子,她毕竟真心待你。” 也不由得翟南做决定,因为朝云把门从里拉开了。 突然看见翟南,她的眼中亮起了光:“王爷。” 陆池无声叹口气,这看不见其他人的举止虽然他也有过,可对象是他夫君这滋味就不是那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 朝云这才注意到陆池,尽管对方的话让她心中不安,可喜悦淹没了所有。 翟南喊住他:“就在这等我。” 陆池停下脚步。 翟南又对朝云说:“里边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朝云进去,翟南进房间之际回头看了眼陆池,见他老老实实站着,也放心进去,只是门依旧敞开着。 翟南没有想过要和朝云走到这一步,对方虽然是被他所救,可她为了翟国牺牲自己到巫国收集消息,付出的外人远远想不到,翟南敬重她,他也并非是不明白朝云对他的心思,只是感情这种事越是抑制越难以掌控,翟南本以为不给予回应,不越界,朝云就会死心。 可他偏偏摊上陆池这个醋坛子,而且他还在一个时辰前刚决定试着喜欢陆池。 因此这把快刀必须斩下乱麻。 朝云见他面有愧色,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和翟南相知数年,如果他们真有可能,孩子怕也可以打酱油了。 朝云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只是不甘心,她喜欢多年的人,怎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呢? 而事到如今,她能抓住的是什么?这个人从不属于她,但凡露出一点爱恋,他立刻退后三尺,距离拉得远远地,深怕她饿狼扑羊似的。 朝云笑了笑,多年暗恋一朝走到终点,还未见点阳光就先胎死腹中,她能保留的,也就是这份先开口的尊严。 “王爷,我的心中多得是儿女情长,国仇家恨只是为了更加靠近你的添加,因此你无须对我觉得愧疚。” 翟南沉默,他知道朝云是明白他的目的了。 朝云温婉地别了别鬓角的发,道:“我只问王爷一件事,今日坦白,是你想这么做还是因为陆公子?” 朝云不愿称呼陆池为王妃,她的心底仍留有一片别人无法触碰和抵达的圣地。 “有何区别?” “因为我觉得我还可以再争取。” 翟南道:“抱歉拖了你这么多年。” 朝云忽然想哭,转瞬眼睛便盈满了泪水。 到底是朋友,他不能做伸手安慰的那个人,就不能妨碍人家发泄情绪,翟南站起来,说:“陆池还在等我,先走了。” 朝云本能地喊他:“王爷…” 翟南只有一瞬想要滞留,可脚步依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