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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自己的记忆力也跟着一起退化了么。 出了曹院办公室,季医生还一脸幸灾乐祸地等在办公室外,看着她萎靡不振地出来,居然也不先安慰两句,张口就是:“下次主治医生考核,大约在···” 阎墨翻了个白眼,点着季泽的胸口:“季医生,这件事你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季泽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反思什么。” “节制一点季医生。”阎墨噙着笑。 “哦,是么?” 阎墨立刻摆手:“当然不是每一次,都要节制。主要是考核前后,手术前后···” “节制什么?”李医生从他们背后探出一个脑袋,贼眉鼠眼地问着。 阎墨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拨开李医生的大脑门。 “哎季医生。”李医生悄悄地问:“徐医生结婚,你份子钱准备出多少啊。”他想了想:“不过依你和他这个交情怎么着也得大几千吧。” “他什么时候结婚?” “我去,不是吧我的季医生。”李医生嚷嚷着:“连我都收到请帖了。” 季泽回看了一眼阎墨:“下午的手术,你准备好了没?” 李医生一拍脑袋:“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便没了人影。 “徐攸宁没请你?”许久,阎墨才问了一句,她在强忍着情绪,脸上保持着还算灿烂的神情。 “之前有提过。”季泽回。 “你还是”阎墨扯出一个笑;“去吧。” 季泽没回她,敲了敲她的脑壳:“别想了。” 第43章 她摸了摸脑袋, 从鼻腔里呛出一口气:“好好好,不想了。”说完,她摇了摇脑袋, 朝着门诊的方向走着。 * 又到周末,挂普通号的人却不是很多, 几个病人看完,眼看就快接近下班时间。她在茶水间泡了壶热茶, 看到小护士进来, 下意识地拎起保温杯快步地走了出去。 这几天,徐攸宁和小薯结婚的事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知道,徐医生和阎墨的妹妹扯了证。 阎墨确实怕,怕多嘴的小护士撞见她,会缠着她问东问西。 阎墨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小薯要这么着急结婚。小薯明事理, 同样, 也知道鬼神和人类结合的后果是什么。 她真的这么爱徐攸宁么。 阎墨靠在转椅上, 转了一圈。对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而后, 换上高跟鞋, 脱了白大褂, 对着穿衣镜整了整头发。下楼,到车库。 车库里,季泽车的灯还开着。阎墨握着门把手,回望着季泽的车。许久, 她又回头,敲了敲季泽的车窗。 车窗渐降,季泽的脸慢慢现在她的眼前。他穿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服,一副无镜片的金边眼镜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 “婚礼晚上8点开始。”他说。 阎墨点点头,绕到副驾驶,开了车门。 她坐下,指尖轻轻地打着颤。季泽的手覆上,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阎墨同他十指相缠,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 “有我在。”季泽淡淡地说。车转了个方向,开出车库,朝着酒店的方向开着。 就和所有的婚礼现场一样,表示吉祥的大红色装点在酒店大厅的每一处。门口,徐爸爸和徐妈妈脸上扬着幸福的笑,接待着陆陆续续走进的来宾。 阎小薯和徐攸宁的名字挂在宴会厅的最中央,格外的瞩目又扎眼。 阎墨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一团和气的婚礼现场。季泽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交到徐爸爸的手里。 徐爸爸推辞了一会,最终还是满面红光地将它收了下来。看到阎墨也在,他怔了怔,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和对其他所有的来宾一样,将他们迎了进去。 “季泽。”她踮起脚,靠着季泽,在他耳畔耳语:“我去后面,看看小薯。” 季泽勾住她的小指:“一个人?” 阎墨点头:“一个人。” 季泽凝睇着她,半响,才放下她的手:“我就在这里。” 她扯出一个笑:“我知道。” 绕到宴会厅的后面,小薯正坐在一面镜子前画着妆。她身边,坐着几个人类伴娘。 她一边对着镜子画着眉毛,一边和那几个人类伴娘开着玩笑。小房间里,不时传出咯咯的笑声。 直到,阎墨慢慢地走了进来。 小薯在镜子里看到她,手上的动作停住,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们先去看看爸爸妈妈,我等会出去。” 她现在,真像一个人类。从说话的语气,到举手投足散发出的气质。 几个伴娘看了一眼阎墨,噤了声,互相使了个眼色,推搡着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了小薯和阎墨两个人。 是阎墨先开的口:“我来了。” 小薯的眼睛涌上泪意,下一秒,她就拥上了阎墨。 “主人,谢谢你。” 她是真的没想到,阎墨回来,会以一个祝福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阎墨拨开她额尖的碎发,轻声道:“小薯,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小薯摸了摸她的胳膊,泪水刹不住,霎时涌了出来。 她知道惩罚限定的时间快到了,知道阎墨的肉体正在一天天的衰竭和腐烂。但,她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阎墨的手指滑到小薯的手腕,三指微曲悄然把了她脉。许久,她松开小薯的手腕,朝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她。 “你···怎么。”她冷静了几秒,随后,直接拉过小薯的手腕:“你现在就和我回地狱,我们找必安···说不定,他有办法。” “主人!” 小薯甩开阎墨的胳膊:“我已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 天花板上悬着的灯闪着炫目的白光,空气中压抑着的气流在阎墨的周围乱窜着。 她被光照的头晕晕的,脖子更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着,憋在胸口的气怎么也提不上来。 “就像你当初一样。”小薯补充着:“平静、毫无波澜地接受地狱委员会的审判。” “你和我不一样。”阎墨尽量平稳呼吸。 “哪里不一样?”小薯说:“我们都是鬼神。” 阎墨谛视着小薯,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它,这个她在地狱时最亲近的小薯,是这样的陌生。 “徐攸宁知道么?”阎墨问:“他知道,你是三头犬么?” “我不是你的狗”小薯突然开口,几乎是嚷着对她:“阎墨,墨墨,几百年了,你从来都把我当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对么?” 阎墨嗤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小薯,她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太多苦涩的情绪在胃里汩汩地朝喉间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