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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捉摸。 阎墨回过头,走出门。耳边只听到纪迦说了一句:“老头子快死了。” * 如果纪殊这条捷径走不通,阎墨还是可以踏踏实实地一个个收集灵魂。 说不定最后手术会意外失败,纪殊自然死亡,她也可以自然而然的回家和阎王老爹团聚。 但凡是得有个pn B。就算医院死亡的人不够,还有医院前面那条事故频出的十字路口,还有那条繁华的商业街。 所以阎医生为了在肉身腐烂之前早日回家,打着牺牲小我幸福,让普外科全科医生能有悠闲的下班生活的旗号,“好心”地承包了所有的夜班。 就这件事,阎医生还在大会上被曹院表扬,加了年终奖。 但现实总是和阎医生的预想不一样。晚上死亡的人类是多,但是急诊也多,急诊科的医生不够,一个两个的都往普外科跑,拉着阎墨去手术。 一台手术,少则是一两个小时的阑尾切除,大则就是烧伤车祸,站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一天是这样,一周也是这样。 终于,在一次抢救中,阎墨撑着手术台,开始头晕目转。 “阎医生,没事吧?”急诊的赵医生关切地问了一句。话音刚落,阎墨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小薯捣了些黑色的草,敷在她的额头。 腿上,后背,手腕,都是一片焦黑。 所幸,黑的范围较小。 “主人···你营养不良,过度劳累。”小薯吸了吸鼻子,哽着嗓子:“都是我,只顾着自己。” “医院,没人看到?”阎墨指自己的焦黑的皮肤。 “还好我和徐攸宁在医院。”小薯抢着说:“不然你···” “等会。”阎墨打住:“大晚上,你和徐攸宁在医院?两个人?” “呃···主人你听错了。”小薯欲盖弥彰。 阎墨吐吐舌,掐了小薯一把:“你小心点,别忘了我说的话。” “知道知道。”小薯乌拉乌拉地嗷了几声:“我还没问你和季医生怎么回事呢,听徐攸宁讲。” 小薯还没讲完,门铃就响了。她搭拉着拖鞋看了一眼屋外,然后和阎墨比了一个口型: “季医生。” 阎墨刚出来喝了一口粥,立刻放下勺子,同样对着小薯比了一个口型:“开门,就说我睡了。” 说完,阎墨溜到床上装睡,半睁着一只眼,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墨墨她睡了。”房间外,只听小薯糯糯地说着。 “嗯,我进去看一眼。”季泽淡淡地回,手里,还提着一袋药:“这是补的中药,麻烦你。” 小薯接过中药:“好。” 季泽进了屋,小薯非常有眼头见识地准备关门,见季泽抬眼疑惑地看她,小薯摊手:“你看着,我去煮药,不打扰,不打扰。” 说完,她蹑手蹑脚地阖门离开。 季泽一回头,阎墨另一只眼睛立刻闭上。 季泽坐在床沿,许久也没动。阎墨正个人缩在被子里,额尖冒着细密的汗。 他拿起床头的那块毛巾,挤了水,替她轻轻地擦着。他的神情,亦如那日在酒吧。 “那天在妇产科,我看到”他说了一半,又吞了下去。阎墨的心邦邦地敲着,她还从未如此的紧张过。 “遇见你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季泽喃喃地说,他会吃醋,会心痛,也会毫无缘由的想着关于她的一切事。 他从前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他知道了。 “我怎么会喜欢。”他极淡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挑开阎墨落至肩边的碎发:“你。” 阎墨大脑顿空,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她的手,紧紧攢着被单。她真真切切地听着,听着季泽这么说,在他清醒的时候,毫无遮掩地告诉她, 爱,一直是人间的一个词语。过去,阎墨只在人类的书籍中看过,而现在,她好像感受到了。 说完,季泽去掀阎墨的被子,想着将她缩在被窝里的手拿出来。 但他掀不开。阎墨还是那副睡着的神情,季泽诧异了一会,又试了一次。 “阎墨?”他唤了一声。 阎墨未忍住自己大脑汩汩冒出的情绪,她倏忽间睁眼,手臂缠上了季泽的脖子。 季泽怔了怔,目光扫到阎墨的胳膊。眼看,就要发现那两块漆黑的焦皮。 “季泽。”她的声音湿湿的:“看我。” 季泽回过神,清冷的眸子一点点的变得炙热。一团火,一团他压抑了很久的火顷刻间迸发。 他的喉结,上下地滚动着。 阎墨扳正他的头,待他正视着自己,狠狠地吻了下去。 季泽只是犹豫了几秒,便迎上她的吻。甚至吻的比阎墨更深,他撬开阎墨的牙关,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湿漉的舌头缠在一起,他吞噬着阎墨口中的每一寸疆土。他好像,等到了。 他扬着清冽的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阎墨小心却贪婪地吸食着季泽的阳气,肉体的小块焦黑也慢慢地恢复着。 “刚刚我没睡。”阎墨拨开季泽湿亮的发梢。 季泽回:“我知道。” “季泽”阎墨眼波流动,眉眼间尽是诱人的妖冶:“听说,你想做我的男···朋友。”她顿了一顿,窥伺着季泽的表情。 季泽两颗小虎牙微微地露出:“嗯。” 第25章 人类和鬼神相恋会怎样? 阴阳相隔, 人鬼殊途。 这点,阎墨心里很清楚。她在阴间生活了上百年,这样的例子, 她看过许多,也听过许多。 但未来的事情, 她不愿去想。人类古书曾言:船到桥头自然直。此时,季泽就这样在她的眼前, 凝睇着她。 他的眼神很温柔, 像三月的暖阳,轻易的可以融化二月的寒冰。他的手揉了揉阎墨的蓬松的头发:“我去看看药煮的怎么样了?” 阎墨盘腿坐过去,在他面前肆意地扬着笑,顺便还戳了戳他的胳膊。 “男朋友。”她挺喜欢这个称谓。 季泽勾了勾唇:“嗯”。于是,阎墨又喊了一声。她叫了多少次男朋友,季泽就应了多少次。 最后, 她揽着季泽的腰, 凑近了些, 贴上他带了些许凉意的侧脸。勾着他的脖子,浅尝辄止地吻了吻他的脸。 季泽的怀里倚着这样一个诱人的家伙, 心里自然被挑出了几分欲.火。说到底, 他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男人。 “阎墨。”他嗓音哑了些。 阎墨偏过头,冲他清越地笑着,不安分的小手揉着季泽手臂贲张的肌肉。 “别动。” “怎么?”她眼尾上挑,手上的动作停滞。 “我怕我”季泽直直地看着